第70章
他们刚一进入厢房,就感觉到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尽管外面的天气并不冷。
“这里好冷啊。”白迟迟打了个寒颤。
钟滔环顾四周,厢房里的家具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但有一张桌子却异常干净,好像最近有人使用过。
钟滔走过去仔细查看,突然发现桌面上有一行用灰尘画的字迹:"快离开这里。"
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哭泣声,似乎来自厢房的深处。
“你们听到了吗?” 苏同颤抖着声音问,“那里,”苏同指着墙角,墙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第59章 手帕
时轻尘的手指在书页上轻轻翻动,突然,一张泛黄的信纸从书页中滑落。
信纸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但依稀可以辨认出一些关键的词汇。
“必先,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线索。”
袁必先走过去拿起时轻尘手中的单子,“这是,医院的检查报告?”
袁必先看着纸上的字迹:
郎中记曰:
患者,徐氏,弱冠之年,近来性情大变,行为乖张。初时,其人或喜怒无常,时而高声大笑,时而低声哭泣,情绪难以自抑。继而,夜不安寐,常于深夜惊起,目视虚空,似有所睹,言语无序,似与人对答,实则四顾无人。
诊其脉象,发现脉象细数,或散或乱,神色恍惚,眼神不定,问其所苦,答非所问。观其舌象,舌质红,苔黄而燥,此乃心火亢盛,肝气郁结之兆。
据《黄帝内经》所言,心主神明,肝主疏泄。患者心神不宁,肝气不畅,恐有心肝失调之虞。又据《难经》所述,心藏神,肝藏魂,患者神魂不安,或因七情所伤,或为外邪所侵。
余拟方以平肝息风,安神定志,用龙骨、牡蛎以镇心安神,柴胡、郁金以疏肝解郁,辅以甘草、小麦以和中益气。另嘱家人慎其起居,避其情志刺激,以助药力。
此症非一日之寒,需耐心调治,方能渐见起色。望患者家属悉心照料,勿使患者受惊扰,亦勿轻信巫术邪说,当以医理为准,悉心调养。
时轻尘读完,“这是想说明,徐朗患有精神疾病?”
“所以说,沈家家主一直都知道徐朗有病,那他不同意沈寄欢与他成婚不是因为他没钱财,是因为这个?”
“应该是。”袁必先将泛黄的纸张折好装进口袋。
“这么说的话,这家老爷应该是不想自已的女儿跟着这种人受委屈 。”时轻尘转念一想,“这老爷不坏啊!”
“是不坏,这样一想,老爷一定放心不下,不可能寻短见,那可能就是之前景森说的第二种情况了。”
“嗯,那咱们先去正厅,等他们回来再说。”
“好。”
——
“哪有啊?”白迟迟向苏同指的方向望去。
“啊——”三个人里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头,一个接一个,开始喊,吓得跑了出去。
白迟迟、钟滔和苏同惊慌失措地跑出屋外,他们正好撞见了刚从阁楼下来的时轻尘和袁必先。两人正讨论着刚刚阁楼上的事情。
时轻尘转眼看到三个人在房间外打着转,看到他们三人的惊慌模样,眉头一皱,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慌张?”
白迟迟喘着粗气,指着他们刚才跑出来的厢房,结结巴巴地说:“里面……里面有……有东西!”
“什么东西啊?”
“我们刚才在厢房里看见个桌子 上门写着快离开这里,然后就听见哭声,一个角落里面还有东西在动,我们就都出来了。”钟滔喘了口气说道。
“快离开这里?”
那不是沈寄欢兄长的房间吗?
“都围在这干什么呢?”林京墨跟着盛景森,两人刚从庭院回来。
“你们回来啦!”时轻尘走过去,“我们俩在阁楼找到了张单子。”
“那正好,我们去正厅吧。”
“好。”
七人聚集在正厅,气氛略显紧张,盛景森先开口:“现在,我们整理一下现在有的线索。”
“好,”袁必先将那张泛黄的报告单递出来,“这张报告单大抵是说徐朗患有精神疾病,所以我们猜测要是现在这宅子里的鬼影不是沈寄欢,就是她的家人,反正不会是徐朗。”
“而且我们还觉得,沈小姐的父亲之所以不想让她嫁给他也是因为这个。”
“可以,那你们呢?”林京墨看向苏同。
“我......”苏同指着同行两人,“他们两个也在厢房,干嘛只问我啊!”
钟滔懒得跟他废话,“我们在沈小姐兄长的房间看见了一张桌子上很干净,但是有几个大字。”
“什么?”盛景森问道。
“快点离开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钟滔说完这句话之后,突然就觉得背后发凉。
古老的吊灯发出微弱的光芒,投射在他们的脸上,形成明暗交错的阴影。墙壁上的挂钟发出的微小的滴答声,现在也异常贯耳。
盛景森清了清喉咙,试图打破这种紧张的气氛:“现在,我们需要分析一下现有的线索。”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正厅中回荡,显得有些空洞。
钟滔显得有些不耐烦,他挥了挥手,试图驱散周围的不安气氛:“我和白迟迟、苏同在厢房里发现了一些异常。”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房间有个角落似乎有东西在动,但当时我们都太害怕了,就直接叫了一声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