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 75 章
网络最喜欢吃新鲜的瓜, 见到这条消息的观众，立刻发出了哇哦的声音。
什么叫夫唱夫随啊！
若沧电影眼看就要扑街, 欧执名居然还敢发微博稳定军心？
“七亿？十亿？不行，我得去翻翻最近上映的爱情电影票房都是多少。”
“翻什么爱情片啊！你得翻文艺悲剧片，我看这预告, 绝对是文艺挂的。”
“悲剧啊……我记得最近大热的《哭泣旋律》也就两亿多。”
欧执名一条微博, 炸起了新的话题。
无数人叽叽喳喳要找参考资料, 证明欧皇你赌十亿简直是痴心妄图, 白日做梦！
电视剧还能靠着水军炒炒，搞点儿虚假繁荣。
电影可是真金白银, 就算欧执名有钱, 也不可能往票房里注水十亿。
眼看欧皇玄学要在现实面前翻车。
然而，真正的玄学研究者，豁达恬静，冷眼旁观的说道：
“不是，你们都忘了若沧预言的十亿《烛火之谜》吗？”
网络记忆短暂。
金鱼观众被人提醒，恍然大悟，好像真有这回事儿！
那一年，若沧还只是一个爱豆转型小配角。
开口就敢在宣传直播上大言不惭：十个亿！
现在, 自己的男主电影，赌个七亿怎么了？
观众认真思考，仔细分析。
他们就算不信十亿，也会因为若沧无往不利的预言家身份，相信七亿。
扑街、翻车、滑铁卢？
不存在的。
人民群众看欧执名的微博, 不由自主肃然起敬。
你以为这是夫夫扑街发疯？
天真，这是欧皇带着预言家，坐等奇迹！
预言家效应起到了强有力的宣传作用。
《沉香声》的预售票房猛然增长，从九百万奔向两千万。
然而，两千万预售，在大多数围观群众眼里如同毛毛雨。
即使不少人开始吹嘘：欧皇打包票的十亿电影，质量肯定好！
他们也是不动如山，让勇士们先看看。
广大观众向来无情，天天在豪赌微博打卡留念。
《沉香声》预售过了两千万，再也不动弹，实在是没有勇闯十亿大悲剧的气势。
但是，欧执名丝毫不慌，首映当天不仅没有密切关注票房，还约若沧出门喝茶。
他们坐在阳光明媚的露天茶座，开始了例行功课。
欧执名凝视远方，说道：“那个蓝色领带的男人，待会肯定是要去行骗，你看他气运阴沉，脚步虚浮，视线没有落点，左顾右盼的，绝对心虚。”
若沧什么都没说，手掌一摊，问：“赌什么？”
欧执名果断抬手拍在若沧掌心，成交的说：“我输了就买这单。”
说完，他转头看向方仲山，“去吧，山子。”
方仲山：……
他真的很无辜，而且很无奈。
天气晴好，心情愉快的出来蹭一顿下午茶，没想到还要直面这两个基佬秀恩爱。
方仲山不知道欧执名和若沧在玩什么情趣。
他们坐下来没多久，欧执名就开始玩看相小游戏。
而他，就是游戏工具人！
工具人方仲山为了一杯茶，出卖了身体。
他被迫走向另一伞茶座下的陌生人，亲切友好的套近乎，然后，论证欧执名是不是看错人。
欧执名信心狂妄，盯着方仲山跟目标尬撩。
——我觉得我肯定不会看错。
若沧轻笑一声，敲了敲桌面，“欧先生，请用人类的方式交流。”
欧执名：……
“嗯。”欧执名撑着脸颊，挑眉重复了一遍心里的想法，“我肯定没看错，那个人就是骗子。”
自从结束《沉香声》拍摄，若沧每天给他定了新规矩。
一，不准故意在脑海里挑衅。
二，不准整天浪费时间高速开车。
三，努力学习泰安派自省自律典籍，控制住自己狂放不羁的念想。
若沧的规矩，若沧全都做到了。
欧执名不仅每天都在脑内哔哔，都得不到若沧一句回应。
这人好像用了什么办法，把他的心灵呼唤给屏蔽了，明明听得到，就是要叫欧执名说话交流。
起初，欧执名是不服的，充满求知欲的大导演，怎么能被规矩束缚？
后来，他从了。
不从不行。
因为。
若沧，行动派，拿刀。
若沧沧真的很暴力，导致欧执名必须加倍适应道士生活。
清心寡欲，从容淡定。
时不时诵读泰安派各项典籍，有空就研究研究关二度的剧本。
而“正确学会观气看相”，成为了欧执名近期学习目标。
《沉香声》的票房，也是学习的功课。
若沧寓教于乐，让欧执名仔细端详他和白颖、林庆业气运，展开的首次观气实验。
现在，他们耐心等待实验成果，又同时多多益善，随口鉴人。
方仲山拥有得天独厚的交友能力，不过两三分钟，他和陌生人已经勾肩搭背，成为了好朋友。
欧执名边喝茶，边看陌生人的气运。
那人随着方仲山钓鱼聊天，阴沉暗淡的气息骤然活跃，一看就是在努力想办法，把方仲山弄进骗局，宰大户！
而方仲山演技惊人，欧执名看他气运光辉灿烂，都知道这人又在满嘴跑火车。
找方仲山来果然是对的，欧执名问道：“你说他这种存心骗人的家伙，我给他写道劝诫符怎么样？昨晚刚学的。”
若沧说：“可能效果一般。他心里暗藏隐情，你没看出来？”
“隐情？”欧执名再次仔细端详陌生男人的气息。
灰黑色、暗黄色影的气息影绰绰，纠缠翻滚，宛如陈年老茶水经过沸水冲泡，翻腾不息。
“……没有。”欧执名直白回答，“哪种颜色算隐情啊？”
若沧微微皱眉。
他这段时间带着欧执名四处实验，他非常确定：欧执名看到的气运，和他视野里截然不同。
若沧沉思许久，说道：“这种。”
欧执名立刻就能看到若沧视野里的陌生人。
气运灰黑暗黄之外，浅淡勾出了一片澄明辉光。
这段浅浅的光，欧执名是看不见的。
他仔细对比，最终徒劳靠在椅背，随手捋乱额发。
欧执名笑道：“若老师，我们版本不一样。”
这真的没法学。
若沧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心想，这恐怕也是师父所说的“适应”之一。
即使是获得了自己能力的欧执名，仍旧保存着艺术家的创造力，总能突破若沧经验，走出独一无二的路。
观气是这样，画符是这样。
明明是他手把手教的秘篆，欧执名写出来，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阴晦气息。
若沧正在沉思，方仲山那边的茶座就动了。
陌生男人站起来，笑着跟方仲山说了两句，转身离开。
看起来，像是他去一下洗手间，暂时离开罢了。
毕竟，他都没有提起座位上的公文包，桌上还摆放着属于他的文件。
但是，在欧执名的眼里，这人气运激烈翻涌，情绪一目了然——
这位先生是要丢下全部东西，转身跑路，再也不回来！
“他要跑？！”欧执名愣住，“怎么回事，难道他怀疑方仲山是钓鱼执法？”
“不，不对……”若沧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他们忽略了。
他视线盯着陌生人，还没想通对方为什么东西都不要，也要跑路。
下一刻，就进来了一位花枝招展的中年妇女。
“你看。”
若沧眨眨眼，下意识叫欧执名，“那个刚刚走进来的女人，气运是不是和离开的男人很相似？”
欧执名抬眼一看，一模一样的灰黑暗黄。
确实无比相似。
两个赌徒瞬间稳住，凝视着中年妇女。
她站在茶厅大堂仔细找人，很快就发现了方仲山，表情惊喜的走过去。
大大方方坐下。
帮忙守护文件公文包的方仲山，茫然看她。
中年妇女笑声尖锐，声音也大，开口就说：“哎哟，你在网上说得你那么不情不愿，今天打扮得很俊嘛。小伙子，不要怕，陪我的朋友们玩玩就跟交朋友一样，你和我好好干，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若沧听得清清楚楚，却完全不懂什么意思。
见多识广的欧执名，表情一艹！
心中恍然顿悟：刚才那个人是被忽悠来当少爷？！
嗯？若沧也顾不得叫欧执名语言交流了，立刻心里反问：什么少爷？
——就是包房少爷，我如果没猜错，这个女人是专门搞介绍的。哈哈，我赢了啊，原来刚才那个男人，想骗有钱富婆又拿不定主意，最后骗了方仲山留在原位等包养。
——嗯，没错，这也是骗。
若沧听得目瞪口呆。
欧执名差点笑疯，站起来拖着若沧就跑。
“咱们赶紧走，不要打扰小山子进入钢丝球乐园一夜暴富。”
欧执名无情的扔下少爷小方，走在繁华商店街，笑得心情愉悦。
方仲山怎么也是一个有钱有势爱玩的主。
估计这时候已经打入敌人内部，准备亲自去看看，哪家姐姐想嫖他？
于是，若沧再次学习了社会另一面。
大庭广众之下，欧执名肆无忌惮给他灌输少爷知识，从做鸭到钢丝球再到快乐火一应俱全。
若沧听得怀疑人生，视线不断的打量欧执名。
——你是不是……
欧执名忽然警觉：怎么可能？
“哦。”若沧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我还以为，你这么清楚，又是去取过材呢。”
欧执名：……
坑挖太大，总会埋了自己。
没等欧执名义正言辞表示自己是个正直的富翁，守身如玉干净纯洁，电话就响了。
是方仲山。
方仲山气死了，“哥，你怎么能扔下我？”
欧执名勾起笑，“我看你都没有第一时间愤怒拒绝，还以为你已经高高兴兴接受了呢。”
“呸啊！”方仲山在那边叫，“开价那么低，怎么好意思出来叫鸭，没有一百万出场费，怎么有脸和我谈！”
礼义廉耻不存在的，方仲山就是这么一个朴实无华的成年男人。
他在电话那边叨叨逼逼中年妇女挑人标准。
气质长相身高长度都很有眼光，可惜太穷，拉低他的level。
欧执名听着电话里的抱怨，不由自主会跟着方仲山的叨叨浮现出画面。
若沧被迫增加了无数奇怪的少爷知识，甚至连市场行情都莫名其妙的掌握了。
原来方仲山才是真正的猥琐男。
他误会欧执名了，欧执名和方仲山一比，简直算得上纯洁无瑕。
——能不能叫方先生换个话题。
白日宣淫，若沧不习惯，但他只能对欧执名凶巴巴的，面对方仲山毫无办法。
欧执名嗤笑一声，顺从的开口道：“行了，知道方少爷功夫好，赶紧下来六楼吧，我们在影院等你看首映。”
《沉香声》的首映冷冷清清。
周末的下午场，他们三个人走进影院，周边都稀稀落落，只有十几个观众。
完全没有会大爆的迹象。
方仲山惊了，“怎么办，你不是放狠话票房十个亿吗？”
他可是亲身经历过《烛火之谜》首映的人，就算是冷门的悬疑惊悚剧，也没有冷清成《沉香声》的状态。
“没事。”若沧淡然笑道，“没有十个亿，七个亿也行啊。”
方仲山：……
这对大兄弟太恐怖了。
他明明觉得一个亿都难！
果然，方大少爷的眼光是很准的。
《沉香声》当日票房不过六千万，眼见就是折戟沉沙，下部再来。
然而这次，方仲山一如既往的冲在了卖安利的前排。
一篇长微博配上《沉香声》的宣传照，就大声喊道：“有朝一日刀在手，屠尽天下负心狗！”
常年出没于女性口中的话语，突然换成方仲山来说，围观群众变得好不适应。
幸好，点进去还是熟悉的画风，还是熟悉的味道。
“如果你喜欢若沧，一定要看《沉香声》，因为你能感受到他与生俱来的冷漠凶狠与俊美。
如果你讨厌若沧，更要看《沉香声》，因为他在里面是一个彻头彻尾狗男人！毫无人性，连女人都杀，我一个爷们都想动手打他！”
方仲山视角的《沉香声》，根本和观众想象的不一样。
他说：这部电影最值得思考的是里面真实的香文化，里面的品香、斗香赏心悦目，文人墨客闻香吟诗，不比我最爱的古代斗诗差。
他说：两个小时真的是太短太短了，而且没有一句废话，稍不留神就是刀光剑影、危机四伏，国仇家恨杜鹃啼。
一群热血男儿，被骗得心绪激动。
当安利变得无懈可击，单身围观群众变得对悲剧爱情产生兴趣。
于是，高贵的观众伸手打字，“山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可不要骗爸爸。”
方仲山式认爹永不缺席，上来就是一个抱腿大嚎：“爹！信我！《沉香声》好看得我心情激荡，想上战场！”
爱情电影分为两种，让人想谈恋爱的，让人不想谈恋爱的。
然而，《沉香声》首映结束，网络口径极为一致：
对不起，这部电影分在爱情里，真的是对我最大的误导！
这演的根本不是古代版约炮、劈腿、怀孕、一夜情，而是真挚勇敢的爱情，永远斗不过悲凉世事，人心险恶！
林庆业擅长以小见大。
小雯的爱情悲剧，就是这个小。
国破山河在的悲戚，就是这个大。
开局达官贵人高朋满座的品香会，与最后千疮百孔风雨飘摇的战火形成鲜明对比。
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满目沧桑令人感慨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更加难能可贵的是，女主角不拖后腿！
反而让人看到了慷慨赴义烈女的样子！
首映之后，随便一搜，都能见到观众发自内心的感慨。
“拍电影的人太厉害了，演电影的人也太厉害了，更厉害是，写出这个剧本的编剧！”
毫无名气的“于蔻”，在《沉香声》首映第一天成为了讨论热点。
先不谈大背景是不是她的手笔，就说小雯从天真烂漫到绝望透顶的转换，完美契合了观众的口味。
他们就喜欢这样果断的女人。
有能力，有心思，虽然沉溺在爱情中有点扭捏羞涩，但是不妨碍她在战火之中英勇无畏的救出千金小姐，带着柔弱的同类一起逃生。
女性形象难能可贵的饱满。
不再是男人的附庸。
网络无数人关注这个能够把小雯写得鲜活的无名编剧，网上一搜，才意识到：名字周边勾勒的白框是什么含义。
《沉香声》的电影开场，导演林庆业的名字之后，紧跟着是编剧于蔻。
那一圈细细的边框，叫做示亡号。
这样一个特殊符号无情冷漠的告诉观众：这个写出《沉香声》的姑娘，早已去世。
唯有她的所思所想所感所悟，永久留在了影片之中，供大家品评鉴赏。
大家因为电影，对于蔻的早逝，感慨唏嘘。
小雯，是难得柔软又坚强的女子。
《沉香声》也是难得悲伤绝望又浪漫深情的电影。
即使首映票房不过六千万，也值得喜欢这部电影的人，为于蔻创造的故事，痛哭流涕。
当天晚上，随处可见看完《沉香声》回来的观众，激情安利。
“啊啊啊啊啊！我现在整个人都在《沉香声》的情绪里出不来，我想杀了荆行！”
“不愧是悲剧，也不愧是若沧会接男主角的悲剧，看完之后，令人一腔愤怒，觉得爱情是什么东西，不如勤劳致富！”
“快看，真的，三十块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虽然是爱情悲剧但是一点儿也不尴尬，我一个单身狗都超喜欢！”
网络上每一个尖叫发声的观众，都在真情实意的发出安利的声音。
一个两个人的力量微小，但是在无数人的推崇下，《沉香声》的票房慢慢涨了起来。
第一天，六千万。
第二天，八千万。
第三天，九千万。
它没有爆发得一飞冲天，却拥有了稳定的增幅，终于，在网络持续不断的口碑发酵中，《沉香声》以一亿成绩艰难的成为了当日票房榜首！
一时之间，到处都能见到精神股东的奔走相告。
他们关心的不是欧执名和若沧豪赌，而是《沉香声》这样的好电影，值得更多人欣赏。
有了票房榜首的噱头，自来水大军缓缓而来。
那些用心三刷、四刷的高雅型观众，给出的安利文字都透着独特的怅惘。
有人说：“我知道人间坎坷，大家都爱喜剧，但是请记得，有这么一部电影记录了香的气息。”
有人写：“吸引我的不是爱情，更不是悲剧，而是女主角的大彻大悟，像极了遭受社会毒打的自己。”
不愧是文艺导演拍出来的电影，连观后感都透着浓浓文青的气息。
没等到网络开始感叹，你们能不能别把电影抬得那么高。
一转头，更高的来了！
网络曾经群魔乱舞的营销号，随着《沉香声》单日票房登顶销声匿迹。
然而，将这部电影重新带回热搜的，竟然是官方。
这些来自历史、文化、艺术领域的大佬，随手一篇长微博，就能图文并茂的给观众讲述，什么才是撑起这部电影的底气。
“厚积薄发，底蕴绵长——从《沉香声》谈沉香意。”
“弘扬中国文化，传承制香技艺，一部《沉香声》记录了香的声音。”
“以香为友，以香为伴，从《离骚》讲到《沉香声》。”
专家出手不同凡响，发微博严谨得像写论文。
电影里精彩斐然的品香斗诗，衣着饰品，在专家的视角，就是一篇波澜壮阔的五千年文化史诗。
有理有据的分析，引经据典的探讨，给足了《沉香声》面子。
这样的认可，不是什么商业软文，而是为中华文化发声。
生活在这片广袤土地上的人民，没有谁不会被多灾多难又灿烂光辉的文化打动。
香，正是这样的文化。
从春秋到明清，无数史料记载佐证的鼎盛文化，逐渐在近现代凋零、颓然，最终淹没在了化学工业之中，成为了西方香文化潜移默化后的附庸。
被误读的香文化，在《沉香声》里得到了完美平反。
古人以香为荣，用香修身养性、陶冶性情，是高雅的文化艺术，绝不是什么资本编造的智商税。
说是大佬为了《沉香声》卖安利。
不如说是一群关注中国传统文化的践行者，借用《沉香声》科普更多对香茫然的普罗大众，接触这样一个陌生而熟悉的领域。
终于，那一小撮抗拒、排斥爱情和悲剧的观众，心性在一篇一篇文化安利里松动，下定决心去看看。
到底是一部怎么样的电影，能够惊动这么多专家，认真探寻香的奥秘。
《沉香声》的票好买，根本不用抢，就能获得最佳观影位。
即使后来者早在网上得到了剧透，做好了香气萦人的准备，却没想到，开局的品香斗诗，就把他们看得意乱情迷。
排斥男女爱情的观众，从不会排斥文人风骨。
小雯不是文人，但她说香的样子，不卑不亢，单纯骄傲，像极了观众心目中想象的古代奇女子。
观众因为小雯，忘记了伟大的初衷，沉浸在跌宕起伏的故事里。
他们看的不是少女心事，也不是国仇家恨。
而是一个知识渊博的文化人，一点一点教会他们香的意义。
《沉香声》紧凑的剧情，一环扣一环的牵动观众心弦。
小雯勇敢追爱有多惨，观众就有多感同身受。
看到没有，这就是一个女人放下事业，反而追求男人的下场。
太惨了，实在是太惨了。
惨到观众根本不期待小雯和荆行两情相悦，更期待小雯披荆斩棘，走上制香大师的道路，名动天下，艳压全球。
只可惜，《沉香声》是悲剧。
当荆行身份呼之欲出，小雯与他意外重逢。
电影里的小雯，还在绝望的听着荆行说话。
她忽然一笑，惹得观众心脏揪紧。
不会吧……不会吧？
然而，荆行冷漠残酷，拔剑挥刃，根本听不到观众心声，只是个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
小雯香消玉殒那刻，梦碎的观众骤然惊醒，爆发出愤恨的声音——
狗男人，还我制香争霸天下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