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时的少年,不知权利诡谲,不知战场残酷,只知道,他们在一起,走下去,走下去就好了。
  凌晨时分,寻南境内。
  “国师,我们的毒已经全面准备好了,就准备杀那些不知死活的戚国人一个出其不意了。”
  一带着紫色兜帽的人毕恭毕敬的对着寻南国师说道。
  “要小心他们的将军,那人,是林崎远的养子。”
  “有机会,一并格杀。”
  一头上插着三根银簪,手上带着两只银镯,同样带着兜帽的女子皱着眉头说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若螳螂早知黄雀之意,便不会让黄雀有可乘之机。
  昭影元年208年,大皇子季凌溪与将军府独子林御渡携三万兵马主动攻打寻南所占戚国之地。
  战场上,林御渡舞着那一盏红缨枪,连杀敌数百。
  “阿渡,我掩护你,我们一起去取那将领首级。”
  季凌溪边挥着剑,边骑马赶到了林御渡身旁,一路上又斩杀了几个寻南士兵。
  “好!”
  林御渡一转红缨枪的枪头,把枪别在了马上,在季凌溪一路的掩护之下直直冲到了寻南此次将领的指挥之处。
  而又转一枪风,那将领便再无了气息。
  “寻南人,你们将领已死,你们还要负隅顽抗吗?”
  林御渡站在了寻南将领所在的指挥处那,居高临下。
  “呵,我们负隅顽抗也不会败给你们这些中原人。”
  “弟兄们,按南国师说的做。”
  霎那之间,战场之间开始传来了接二连三的爆炸声,而随着每一声爆炸,地上就会涌现出许多蛊虫。
  “取火种,烧。”
  林御渡倒是很冷静,小时他就听他父亲提起过寻南战事,也出现过此情形。
  寻南之人,还真是不把将士的命当做命,竟然把将士当做蛊虫的母体……
  “报告林将军,火种已经取来点着了,可这些蛊虫有一些烧不死,已经咬伤我们不少弟兄了……”
  林崎远的一位副手匆匆来报。
  林御渡皱起了眉头,开始思考怎么应对这些毒虫。
  可现在马上就要天黑了,林御渡只能先下令让这三万军先行回撤,到营里再想办法。
  三万军,死八百,伤一千……
  在林御渡和季凌溪的预想里,不应该有那么多人伤亡的。
  夜晚的营帐里点着烛火,林御渡与季凌溪都没有睡,都在想着如何破寻南蛊虫这个局。
  “阿渡,烧不死的蛊虫,或许怕水呢?”
  季凌溪看着从一士兵身上取出的小小蛊虫,突然想到。
  “试试吧……”
  “总不能让这千名士兵白白上伤了性命。”
  林御渡的眉间还是没能舒展,这是他第一次上战场,就遇到了如此棘手的事情。
  “不怪你。”
  “时辰不早了,明日我叫副手小余去取溪边取水,再把这谁煮沸放些五十散,或许会有用。”
  “我的阿渡早些休息。”
  此时的季凌溪是如此温柔,让林御渡不得不爱。
  翌日清晨。
  “将军,殿下!有用,真的有用!”
  “大部分的将士们已经把爬身上的蛊虫全数呕了出来,只是一小部分……”
  “他们没撑过这一关,去世了。”
  小余无疑是传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这一仗,算是季凌溪和林御渡打赢了。
  第一次交锋过后,双方总是要调息备战的,只是此时的林御渡与季凌溪这边是笑嘻嘻,可寻南国国师须臾可就算苦哈哈了。
  “你要怎么解释。”
  寻南国国主脸黑如墨,看着跪在殿下的寻南国国师接着说道:“老子防不住也就算了,小子你也防不住。”
  “南须臾,你一界女子做国师已是天命开恩,如若我寻南国运将尽,我就把你丢金万蛊窟。”
  “这次,你就把蚀骨痛吞了吧”
  寻南国国主拂袖而去,唯留下了地下的一个瓷瓶。
  “女子为何做不得国师,我不仅要做,我还要做国主。”
  南须臾愤愤的说道,而后拿过瓷瓶,一饮而尽。
  蚀骨痛,锥心疼,不过是她练出来最简单的毒罢了,这样的痛感,以后可要加倍还给林小将军呢。
  寻南境外花田内。
  “殿下,你带我来此处为何?”
  林御渡看着周围的一片花海,此时正值六月天,一片绣球花海映照着溪边的几朵荷花,美丽至极。
  “打了胜仗,一起看看风景。”
  季凌溪嘴硬的毛病又犯了,可林御渡知道,季凌溪肯定不止这些话要说。
  “殿下再瞒我些什么。”
  林御渡凑到季凌溪面前,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是那样勾人,让已经为他沉沦的季凌溪更加沦陷。
  “算了……”
  “反正迟早也要对你说的,毕竟我也只认定你这个小伴读。”
  “林御渡,你愿意做我的妻吗?”
  “生死不弃,天地为证。”
  季凌溪说完这句话倒是比林御渡先红了脸,或许是少年青涩作祟。
  “愿意,死生不弃,天地为证。”
  林御渡笑着,他原来以为季凌溪对自己只是占有罢了,可他却早已再很多年前就喜欢上了季凌溪。
  很早很早,或许,这就是注定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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