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组织内代号成员无故自相残杀可是要受惩罚的。”他颤颤巍巍提醒道。
  叛徒的清理工作一般都是由gin来做,很少交给一个新人。这也是野格还没死心的原因。
  “虽然确实有这一部分原因,但是不对哦,野格酒。”安室透微微一笑,诱哄道,“再猜。”
  “我、我不知道。”野格的脸色更差了,但还没松口。
  安室透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好吧,我也不跟你浪费时间了。”
  “嗯……”安室透沉吟了会,漫不经心道,“该从哪里说起呢?”
  他的眉头微微蹙着,有些苦恼:“是从我刚才不小心看到了你和伊藤心腹交易的画面?还是……”
  安室透伸手,从野格的后衣领出拿下一个白色圆片,正是东云贴在他身上的发讯器。
  他笑意盈盈地看着野格突然煞白的脸色:“还是你从会所出来之后的踪迹我都知道这件事说起呢?”
  他知道了!!野格瞪大双眼,手指倏地握紧成拳,心中只余下这一句话。
  但还没完。
  安室透靠近了些,他压低声音,语调轻缓,说出的话却如针般密密麻麻扎入野格心中:“或者……也可以从你为了掩饰和伊藤之间的交易,而故意接近轩尼诗开始。”
  野格全身如堕冰窟,他的牙齿在轻轻打颤,鼻孔一张一合,心跳得飞快:这个人,到底知道多少?
  安室透看着野格的后脑,他察觉到野格心中的恐惧,却又明知故问:“不说话吗?”
  “那就再往前说说吧~”
  “三年前……”他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眼睛闪着如刀的锋芒,“第二任野格酒的死亡,是你和伊藤干的吧?”
  如一声雷震地惊炸起,野格被这一句话吓得猛地惊起,他一手按下安全带的锁扣一手便要去拉开车门,但后脖颈随即传来剧痛。
  野格的脸被重重地压上前方的方向盘,脸部挤压到变形,嘴巴也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嘶吼。
  但下一秒。
  “咚咚咚”
  这三声敲击声仿佛直接敲在野格心头,他浑身抖了一下,扭脸望去,是驾驶位旁的车窗玻璃被人敲响。
  野格忽然安静了下来,像是一下哑了嗓子,连身体的挣扎都停了,他的眼睛充满恐惧地盯着窗外。
  安室透扭脸看去,一张白净、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车外,他屈指轻扣着车窗,手指上的血迹在玻璃上留下几点印记。
  确实有点惊悚片的感觉。安室透眨眼,连他一开始都被这副场景震到。
  车窗是防窥的,东云并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他敲完车窗后便站直身体等安室透开门。
  东云的脚边,有一个满脸是血、陷入昏迷的男人,被他提溜着衣领扔在车边。
  他苍白修长的手指上是鲜红的血,另只手上捏着一封湿了半截、还有着血手印的信封。
  当时揍人的时候没接住,掉地上了。
  应该没事吧?东云想:如果耽误了降谷零的任务就不好了,到时候在报告里说一下是自己不小心吧。
  。
  湿漉漉的小巷旁,东云和安室透站在路灯下,他们身后墙脚上靠着的,是昏迷了的野格和伊藤心腹。
  安室透正拿着自己手帕为东云细细擦着他手上的血迹。
  虽然知道多半是前面那个男人的血,但安室透还是不免担心,他确认道:“没受伤吧?”
  这个声音比起刚才要柔和不少,东云的头近乎和安室透的头相抵,闻言摇了摇头。
  琴酒过来时便看到的是这幅场景,他冷冷“嗤”了一声,停在了离两人不远处的地方看着。
  安室透瞥了一眼,又收回视线,将东云手上最后一点血迹擦净后,才站直身体。
  东云收回了手,将手背到身后。手掌还残留着刚才被安室透轻轻揉捏、一点点被摸到的触感。
  他抬眼看向琴酒,这段时间的琴酒应该都在带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
  东云往琴酒身后看了看,却只看到他旁边的伏特加。
  “晚上好,gin。”身旁安室透忽然打了个招呼,东云侧目看他,他挂着“波本”的专属笑容,“我以为这种抓老鼠的活都是你来做的。”
  “怎么?”安室透歪了歪头,“是带新人自顾不暇了么?”
  是挑衅。东云确信。
  琴酒冷脸:“威士忌的主要任务类型同样也有抓捕叛徒。”
  他对安室透的能力没有任何意见,但是安室透的性格、以及和贝尔摩德如出一辙的神秘主义让他对安室透喜欢不起来。
  “波本。”他警告着,“少说话,多做事。”
  琴酒走上前,东云下意识地戒备,却被安室透微微挡住,然后搂入怀中。
  琴酒经过他们时,拧眉看了他们一眼。
  然后在野格和另一人面前站定,冷绿的眼眸在地上两个昏迷的人身上划过,停在野格的身上。
  “老鼠。”东云听到他近乎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
  被安室透搂在怀中的他被安抚着放松了些,但对琴酒的排斥还在残余在心底。
  琴酒没有察觉,他又看回另一个男人,这个人身上、头发上的血污和泥泞看得他直皱眉。
  安室透见琴酒看着男人不作声,便道:“这是伊藤那边的人,也就是这次野格交易的对接人。”
  但不料,下一秒琴酒掏出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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