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行囊按现代习惯整成户外专用双肩包模样。
  里面有一张男用大氅,一套衣裙几捆麻绳,粗布条,打火石,水囊,砍刀,几张炊饼和盐巴。
  再多她也不敢放了,怕谢危会起疑。
  而她自已的行囊也差不多,只是大氅换成女用,加一张弓弩。身上则配上袖箭和匕首。
  下车休整前,姜雪蕙又拉住便宜妹妹,叮嘱她背好行囊。她抢先吃完饭,同妹妹说去方便。
  临去前她特意看一眼妹妹,她见妹妹将行囊放在腿上。顿时心下稍安。先一步离开。
  为了做戏做全套,她真去了趟厕所。等出来就在厕所外的拱门处听到刀剑相交的声音。
  不一会,姜雪蕙听见姜雪宁大声喊她的名字。她躲在拱门后面。
  因这处偏僻,无人跑来这里。本想等喊声没了,她再出去。
  不料又听见姜雪宁边喊边奔向厕所这来。她还打算跑走,却见便宜妹妹没能背着行囊,而是拿在手里。
  下一刻行囊就被人打翻在地。一賊人还扬起大刀,要向姜雪宁砍去。
  情况危急,姜雪蕙本能冲上前,朝人射出一只袖箭。
  賊人倒地后,她还捡起对方的刀,将妹妹同刚跑来的谢危护在身后,双手并用砍向攻击他们的贼人。
  她一心只记得提醒便宜妹妹捡起行囊。忘了要偷跑的事情。
  她就这么一路护着他们跑,直到跑剩他们三人,这才发现已经入了山中。
  最无奈的是,三人中与贼人相斗最多是她,便宜妹妹次之。
  可她俩还活蹦乱跳。被她们保护的谢危却病怏怏的,一副随时要晕厥的模样。
  一路跑到山里还得姜雪宁搀扶着他才能走。
  姜雪蕙想着都进到了山里,再撇下他们还得另找机会。便顺着谢危指的路走。
  去的路上她都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等经过一座竹林,她眼睛亮了起来。
  本来按谢危的打算,找到一个空旷地方就要休息。
  向来乖巧的姜雪蕙出言反对,她让谢危同姜雪宁就地休息,她要去找个山洞。
  谢危心知到了这山里,风寒未愈又添新伤的他如同累赘,随时都可被这两姐妹抛下。
  是以故意显示认路的本领。让她们觉得他尚有可用之处。
  如今姜雪蕙挑战权威,他第一反应便知姜雪蕙看穿他的外强中干。饶是如此,他亦不动声色,默认她的行动。
  姜雪蕙没多说什么,只走之前,拿出金创药,让便宜妹妹帮谢危涂上。
  山中寒冷,她拿出行囊中的砍刀,右手将贼人那捡的大刀当棍子用,即便是冬天,她也不敢大意。
  她一路用大刀打草和树枝去找寻。同时会在经过的大树做上记号,防止找不回路。
  路上遇到能吃的野菜山药木薯。她会立个树枝做标记。
  快到日中,她终于找到一处山洞,五六丈深,里面还砌着一个石头炉,一张草席。可见是猎户临时休息的住所。
  姜雪蕙赶紧捡来些树枝放进炉子去烧。然后飞奔回去找便宜妹妹和谢危。
  待同两人汇合,这才发现他们神情不对。而是谢危手中的琴,已被摔的四分五裂。
  姜雪蕙呆住了,还没下雪,这剧情就提前了。
  便宜妹妹看到她回来。急急抱住她哭着道:“你跑哪里去了。吓坏我了。
  我越等越怕,我说要带着他去找你,他非要带上那破琴。我一路扶着他上山,哪有力气再带着他的琴。
  同他吵两句,就忍不住推这琴一把,咂到石头上就裂了。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
  姜雪宁知道自已闯了祸,怕被责难就故意哭的很大声。若便宜姐姐要追究,她就会来个就地耍泼。
  姜雪蕙只摸摸她的头,说:“宁妹妹,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等以后回去,我们再赔谢公子一把琴吧。
  别哭了,我找到个猎户休息过的山洞。在天黑之前我们先整理好,今晚就能好好休息了。”
  说罢,她同谢危行礼道歉。她知妹妹现在放不下面子,便将砍刀放回行囊。
  她将散落的琴的残骸用麻绳绑好,挂在身上。
  再上前去搀扶谢危。谢危回了礼,也没作声,任着姜雪蕙来扶他。
  等他们到了山洞,姜雪蕙就让谢危去草席上休息,她察觉他的体温在升高,拿出退烧药和水囊给谢危服用。
  她又将妹妹包里装的男用大氅盖到他身上。
  然后让姜雪宁同她一样拿出行囊的砍刀,她给妹妹的手缠上布条,吩咐妹妹去找多些干树枝。
  她则要去之前找到的竹林砍些竹子过来。
  第5章 深林人不知
  姜雪蕙才从洞口走几步,就被便宜妹妹拖住。
  她张嘴叭叭个不停,一方面仍是纠结方才琴的事情,为啥谢危啥都不干,反倒要她们俩干活。
  另一方面她觉得有猎户的痕迹,说明再走下去就有机会找到村子。
  姜雪蕙耐着性子听姜雪宁说完。再伸手指向远处的山峰。
  她道:“此山连绵不绝,我们今晨才死里逃生,以目前的体力能有把握走出去吗?
  你看天上的云层越来越低,不时有寒风刮过,极有可能会下雪。
  我们必须赶在下雪前收拾好避难的居所,准备好食物和柴禾。不然一旦下雪被困,少不得要在此次盘桓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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