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谢危忍着疼,挺起胸膛,语含挑逗地说:“这里也很敏感。”
  他胸膛上的花瓣随着他的动作纷纷下坠。而那两点浅红让人想起大佛寺里枝头轻颤的桃花。
  姜雪蕙心头一窒,真是只妖孽啊。都这时候了还要撩她。
  谢危急切道:“为什么不再继续了?”
  姜雪蕙道:“我本想说,谁让你今天在你房间对我动手动脚?谁让你夜闯进来。
  可是看见你这模样,我感觉竟是在罚我自已了。”
  她看见他精致的锁骨间那尊弥勒佛,从针具中抽出一把小刀,直接将绳子割断,将弥勒佛握在手里。
  谢危皱眉道:“为何要拿走这尊弥勒佛?”
  姜雪蕙往旁边一靠,一手撑着香腮,一手拈着弥勒佛看着。
  她一条腿微曲,一只白皙光滑的莲足轻抬,另一腿搭上去,翘起二郎腿。
  她的脚踝上挂着一串金色铃铛细红绳脚链。莲足上是纤长笔直的小腿。
  小腿一路上去,海棠色纱裙遮挡在她的大腿上。
  海棠红抹胸和纱裙包裹着她凹凸有致,冰肌玉骨的娇躯,让人看的挪不开眼。
  方才她温柔多情地俯身在他的身侧,让谢危恨不得将人搂住恣意怜爱。
  姜雪蕙装看不见他快喷火的眼神,道:“本也没送给你。而且绳子太旧了,我重新编一条吧。”
  谢危被她不经意散发的风情撩拨的浑身火热。他低沉沙哑的声音道:“你别离我那么远,你可以继续用枝条抽我。”
  姜雪蕙勾唇笑道:“我才不要抽你,抽完了手累,之后又得给你抹药。
  针扎多好,既能小惩大诫,顺带能给你治病。”
  谢危柔声笑道:“我就知道娘子心疼我。你编好绳子记得将这尊弥勒佛留给我。在我心里,它是你我的定情信物。”
  姜雪蕙没应声,她在灯下微醺的模样,秋波左右流离。
  让谢危忍不住道:“美人醉灯下,左右流横波。”
  姜雪蕙没好气瞅他一眼,道:“说吧,为何突然跑来?”
  她消了气,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跑来,于是问上一问。
  谢危道:“你为何动我暗格里头的信。”
  剑书带着那十张书稿忘记还给玫儿了,他回到谢府抽书稿出来的时候,正巧被谢危看到。
  谢危一目十行看完这份游记,听剑书说今日玫儿奉命烧了很多书画稿。这份怕是漏夹在上面。
  姜雪蕙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不可能会漏夹进去。谢危本想放盒子里,得空再问问她。
  他打开盒子才发觉信封全部空了,再想起今日她烧书稿的模样,拿长钳子翻书房的炭盆,果然发现不少灰烬。
  谢危很是不安,于是他又跑来姜府,假意要留宿。寻机就从藏书阁沿密道进来,想来质问她。
  姜雪蕙早想好说辞,在心中演练多次。哪怕醉意上头,她依旧能不假思索。
  “你干的事风险太大,万一失败,我好与你撇清关系。我答应同你一起,可没打算搭上全家。”
  谢危沉吟,这确实像她能干出来的事情。
  他闷闷不乐道:“虽然很可惜,可我更希望你能同我说一声。哪怕我再不舍得,你说了我就会去做。”
  姜雪蕙道:“哦?那十张书稿在哪里?”
  谢危道:“在我外袍放着。就搭在那张软榻上。”
  姜雪蕙道:“你这狡猾的人,进来看我还脱外袍。是又想借机赖我房间一宿吗?”
  谢危被她说中心事,倒不心虚,只强调说:“一年时间太长了。”
  姜雪蕙不理他,下床穿上那件罗衫。又去掏出那十张书稿,找个铜盆点着火烧了。
  谢危道:“这十张书稿写的极好,都没有印出来就烧毁太可惜了。”
  姜雪蕙苦笑道:“印出来才麻烦。这是我在杭州写的游记前言。你既然看了里面的内容,就知道有多暧昧了。”
  谢危听见这话,打消了些疑虑。他不得不承认她是对的。
  里头有一句:天上有多少星光,世间有多少君子。但天上只有一个月亮,世间只有一个你。
  他心里念着这话,心里微酸。他低低说:“日后你的文章里能有我吗?”
  姜雪蕙回到床上,将他的针一一拔出来,给他搭上毯子,慢慢将针放回针套。
  她说:“若一切尘埃落定,你没有连累姜家,而你我还在一起,我可以写你爱看的文章。”
  谢危笑了,道:“一言为定。我不会输。你相信我。”
  姜雪蕙对他盈盈一笑:“我也不会让你输。”
  其实,那是写给你的书稿,只是这件事,我永远不会让你知道。
  第15章 此乐何可涯
  姜雪蕙本来要让谢危回去,可帮他解了绑带,他就直接瘫在床上。
  姜雪蕙推他,他转过身装死,然后慢慢转过身,流露出一副骄怯怯柳腰难扶起,困沉沉强抬娇腕的模样。
  姜雪蕙心塞,他太会了,内心那么强大的人,做这些女儿情态居然毫无违和之处。
  她拿他没办法,只能放狠话道:“书房的密道明天我就锁起来。你不要再来了。”
  她抿着嘴去收拾床上的花瓣,谢危旋即起身同她一起捡花瓣。他还很自觉去柜子拿薄毯和布枕头。
  等收拾完,他抱住她说:“娘子,等日后成亲了,我们这么玩好不好?我明日就命人将我的架子床换成拔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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