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姜雪蕙奇道:“为啥要换?你房里那架子床是紫檀木,价值不菲,何苦浪费银钱?”
  谢危道:“从前我嫌拔步床太沉重又占地方,就是见你喜欢用,我才订到新宅。
  今日我才发现这拔步床私密性挺好,可以做很多夫妻间的花活。”
  最后这句,他说的暧昧旖旎,还特意一一指给她:“那里可以跪趴着,顶上还能吊起来,这里可以半悬空…”
  姜雪蕙羞红了脸,直接捂住他的嘴。偏生他亲了一下她的手心,说:“若你害羞,我们可以换厚点的床帐。”
  姜雪蕙有些抓狂:“你怎会有如此危险的思想。我说过我没这些特殊的癖好,你想要我拿针扎你就直说。”
  谢危亲她的脸,说:“不急,来日方长。我就按你喜欢的方式慢慢来。”
  姜雪蕙觉得他简直每句都在给她挖坑,气的推开他。她一口气吹熄灯笼,再裹着薄毯,转过身不理他。
  谁知他的手还悄悄伸了进来,姜雪蕙冷声道:“你再动我就打昏你。”
  谢危不说话,默默收回了手。她与他拉开一个人的距离,这才安心睡过去。
  谢危的身体太燥热,压根睡不着。他知道若他开口,她会给他扎针泄火。
  可是他难得有这么心情激荡的时候,竟不愿意平复下来。
  他从后面抱住她入睡,但不敢像之前那样亲她,怕自已会把持不住。
  过了好久,他才有些困意,突然听见一阵低低的抽泣声。显然是她的哭声。他试着喊她,没有回应。
  谢危赶紧下床点起灯。借着灯光,他发现姜雪蕙出了一身汗。
  她眉头深锁,紧闭双眼,嘟起嘴唇,珍珠般晶莹的泪珠一颗一颗往下掉。
  谢危很心疼,拿起枕边的手帕擦她的眼泪。他见她的罗衫都湿透了,抱起她,脱去她的罗衫,用汗巾给她擦汗。
  他猜她是梦魇了,不敢叫醒她。只能抱着她柔声安慰着。
  过会,姜雪蕙本能地依靠在他的怀里,抓住他的衣襟,难过的哭着。
  姜雪蕙没再看到犀利妹,而是做起了梦。
  她在梦境看着谢危的神情不悲不喜,将他苦心收集多年的琴谱朝燃烧的古琴一本本扔去。
  她看见这幕就很难过,她看着他安排好身后事,接着他去了义碑林。
  那里有他二十多年前的墓。他让人挖好了墓坑。
  他拿着一支梦美人和弥勒佛,神情无比眷恋,却决然地举刀引颈自杀。
  姜雪蕙吓哭了,拼命喊他不要这么做,但是他听不见。他的血在地上流淌着,她嚎啕大哭,哀痛欲绝。
  在谢危的轻轻的安慰声中,姜雪蕙悠悠醒转。
  她看见神情焦急的他。一眨眼,眼里残留着的泪水滑落脸颊。
  谢危温柔地环住她,低声问道:“你怎么啦?做噩梦了吗?”
  姜雪蕙紧紧抱着他说:“我梦见我不在了,你就自杀了。我好难过,心都要碎了。”
  谢危很感动,说:“你会好好的,我也会好好的。”
  姜雪蕙趁机说:“你要答应我,若我没有同你走下去,你不准轻贱生命。”
  谢危闻言提起心,问她:“为何你会觉得会不跟我在一起。”
  姜雪蕙自然不会同他说实话,她顺着说:“理由睡前说过了。你谋的事太大了。
  可能哪一日不是我先你而去,就是你先我而去。”
  谢危正色说:“我也说过,我会尽我所能护你的周全。”
  姜雪蕙望着他,轻抚他的脸颊说:“你待我这样好,简直是掏心掏肺,那我也把我的一颗心给你。
  既然你说什么都能同你说,我就明说吧。我这人习惯是:谋事先思败。
  我愿意陪你踏上了这条路,可万一我不幸先你而去,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我愿与你相伴到老,若我还在,你喜欢上别的女子,我就与你分开。
  但若我死了,你不必为我守着,你想要喜欢多少人都随你,人死如灯灭,我不在意身后事。
  你若能做到,我便与你继续走下去,如果因为我走了,你要死要活的,那哪怕是下到黄泉,我也不会与你相见。
  因为我最讨厌轻贱生命的人。”
  谢危听她的吐露心声,他正色道:“好,但我只会答应你珍惜性命,后面的我绝不答应。
  因为再也没有比你更好的人,我不会看别人多一眼。”
  姜雪蕙嗤笑道:“大可不必。你若先我一步离开,我会麻溜的另嫁他人。人生短短几十年,没有必要谁为谁活着。”
  谢危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遇见再多的人也不是你,我不想招惹其他人。”
  姜雪蕙只道:“反正说好了,哪怕只有你一个人,都要好好活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谢危摸着她的脸颊,声音低哑:“好。没想到我竟让你如此不安,是我不好。”
  姜雪蕙不想他为自已担忧,故意说:“哦,那你可愿意放开我?
  说起来,若非你来招惹我,我的日子本来过的风平浪静。
  压根不用为你担惊受怕,你若愧疚就趁早放了我,现在趁我们没成亲,我还来得及找下家。”
  谢危赶紧搂住她说:“不放,这辈子都不放。你答应过陪我的,就不能食言。”
  姜雪蕙故作不悦:“看吧,就知道你这人喜欢装模做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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