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忙什么,或许还在赶路。算了,该来的总是会来,没准儿他不寄信,直接出现给我个惊喜呢?”
  “还真有可能。”
  祝英宁不住点头。
  又过去两天,门房来报有新的信,祝威出去买东西,祝英宁就自己开门去拿。他一看到信封上的字迹,直接在原地尖叫,差点把门房给吓倒。
  “没事没事,你忙去吧。”
  门房心惊肉跳地退下,祝英宁火速关门进屋,坐在桌边拆信。
  信不长,大概就六七句话,字里行间写满了想念。祝英宁看了又看,最后拿过信纸,贴在自己心口。
  文才下个月就要回来了,怎么时间不能快点走,下一刻就见面呢?
  祝英宁心里念叨着,又拿过信认真地看。
  更想他了。
  第33章 生辰。
  收到马文才寄来的信后几天,祝英宁跟中了彩票似的,见什么都傻乐。要不是言行举止都还正常,祝府的人还以为以前那个傻少爷又回来了。
  祝英台又是好笑又是无语,索性不搭理他,顾自去研究新买的那套书。
  这天,祝英宁虽说还在傻乐,但得跟着母亲出门赴宴,路过外院时,他问道:“那几个人是谁?我怎么没印象?”
  祝夫人顺着他说的看过去,回道:“管家没与你提过么?家里新请的短工。”
  祝府院内多花草,每年春夏两季草木茂盛,需要请专人来看护。
  早年是请的长工,但之前有个中介商狮子大开口,要价高不说,介绍过来的人手脚也不干净,不是偷东西,就是调戏丫鬟。
  祝夫人后来一合计,跟对方停了合作,可合作一停,他们家想找新长工就麻烦,因为大多数长工都是靠在这个中介商名下。
  祝夫人思来想去,加了点钱去请短工,没想到效果还不错,于是就先这么用着。
  祝英宁又道:“以前没见过。”
  “那不然称什么短工?”
  祝英宁笑笑,又扫了两眼,跟着母亲出门。他走后不久,一名低头修剪树枝的短工抬头,目光锐利,似在盘算着什么,很快的,像是察觉到什么,他又低下头,装作一副老实人的模样。
  祝夫人母子参加的这个宴席不在本地,但也不算远,约摸两刻钟马车,是祝夫人娘家小侄外孙的婚宴。
  婚宴摆的是流水席,给过红包,登记好名字就能进,甫一进门,小侄外孙的母亲便迎了上来,同他们打招呼。
  “这是英宁罢?都长这么大了。”
  祝夫人道:“英宁,叫舅母。”
  祝英宁唤了声舅母,舅母笑着应下,问道:“你家英台怎么没一起来?”
  “我留英台在家照顾她爹了。”
  舅母问起祝员外的病情,祝夫人回说好多了,就是还得将养着,不好动气,不得操劳,还得忌口。
  舅母道:“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最是怕这种心绪起伏,真要命喏。”
  祝夫人笑了笑,“他休息休息也好,这些年起早贪黑地忙着,我看着也心疼。”
  舅母赞同,领他们去相应席位落座,席上的人祝英宁基本都认识,之前去外祖母家拜年时都见过。
  不是哪个表哥就是哪个表姐,还有好几个外甥、侄子的,一同混叫。小孩子们皮,没几个能坐得住,待了一会儿就都跑下去玩。
  开席时间未到,席上的人就开始话家常,聊着聊着,有人忽然问起祝英宁手里的镯子,说是有点眼熟。
  “可能物有相似吧。”祝英宁扯了个笑脸说。
  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哎呀,你来得正好,英宁手上那个镯子你有印象嘛?”问镯子的姨母抓住个路过的夫人问道。
  那夫人端详一番,回道:“这看着像是名贵货,见倒是见过。”
  祝英宁记着,她娘家好像是做玉石生意的。
  夫人又道:“不过看样式有点早了,英宁,你是从哪里淘换来的?”
  “这,之前觉得好看就买了,没太注意样式。”说着,他拉了拉袖子,把镯子遮住。
  夫人道:“噢,那你算是淘着宝了,这样的玉石现在可不多见。花了多少银子?”
  “三,三十吧?”祝英宁大概估算了下,报出个数字。
  “三十两么?”那亲戚说,“这种玉石最低估价五十两,若是打磨成饰品价格更高,你可真是捡着大便宜了。”
  祝英宁依旧僵笑,心道,这可不是捡来的,是人家的一颗真心。
  “不过,我记得萧姑娘早年好像也有过一个类似的镯子。”那亲戚回忆着。
  有人问萧姑娘是谁。
  她回道:“你们不知道吗?就是嫁给马太守的那个萧姑娘。”
  众人大悟。
  “罢了,这大好的日子不提她。你们要是没别的事,我可就走了啊。”
  说完,见大家不挽留,她就忙自己的事去。
  祝英宁挨过去问祝夫人,“刚才那个姨跟文才他娘认识吗?”
  “做过几次生意罢,马夫人嫁人前挺爱出门逛街,与不少商户都混得很熟。”
  祝英宁忍住想叹气的冲动,看冷盘上桌。
  宴席结束,回家路上,祝夫人握着祝英宁的手,更为仔细地去观察那个手镯,说道:“我只听你说这是文才送的,不想背后竟还有这样的深意。”
  祝夫人第一次看到手镯时就问过来处,祝英宁回说是马文才送的,她就没细问,忙着打理家中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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