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里的每一个纯血都意识到,如果继续放任马尔福倒吊在壁炉上的话,那些被他们踩在泥巴里的混血很快就会反噬,其中精通魔咒的伯德将会成为他们最大的威胁。
总是有个人要出面保住马尔福的,斯莱特林的女级长就是这个站出来的人。
“伯德小姐,”她走到我身前,与我隔着一段距离,声音轻得就像是害怕惊动什么一样,“我想马尔福已经受到惩罚了不是吗?希望您能放他下来,如果受伤的话,或许会迎来一些不必要的关注。”
有意思的是,她的话引来一些纯血的怒目。
斯莱特林的级长——我盯着她,脑子里快速回忆起有关信息——杰玛·法利,混血,成绩优异,相比起纯血出身的男级长,她更加低调也不怎么受重视。
不过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在现在这个状态下我就是在树立威信。所以她用“惩罚”而并非其他词语,话里话外都是希望我能够“放过”小马尔福并且平息这场争端。那些能够拿来劝说我的也并非纯血家族盘根错节的势力,而是我最在乎的学院内的力量。
就像是她也知道我不会轻而易举地放马尔福下来,所以在说完这段话后就站在那个稍微远一些的位置,温顺地等待我提出要求。
我不会为难一个尊重我的聪明人。
“结束?法利小姐,这一切可不能如此轻易地结束。要知道,今天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让小马尔福先生享受吊在壁炉上的感觉而并非其他更加可怕的恶果。”我没有看她,而是将视线投向一直跟着马尔福的那群跟班。
法利松了口气,我能感觉到,伯斯德的手又捏起来了。那些聚在我身边的一年级孩子明显又兴奋起来。
我打量着缩在角落里的那些小鹌鹑,又将眼神放在最先讨好我的伯斯德身上。
“伯斯德,”我听到自己的声音低低的,“我最忠诚的朋友,去挑选一个吧。”
“潘西·帕金森!”她的声音尖细颤抖。被她点到名字的帕金森颤抖一下,不停往另一个女孩身边缩。
“不行!你不能这样,”这个曾经傲慢的女孩一脸惊恐地盯着我的魔杖,像是害怕我会折磨她一样,“求求你,不要,我什么都可以做。”
“好啊。”我在沙发上上支棱起来,品位着她此刻恐惧的表情,“你过来,跪在这里,对我说,‘伯德小姐,请您放马尔福下来’。”
她脸上的肌肉不断颤抖着,视线扫过每一个可能站在她这边的人。不过所有人都避开了。
很正常,我没有折磨她,只是向她提出一个相当微不足道的要求。
在那些纯血眼中,一个人受到折辱总比纯血受到麻种折磨好上许多,顶多只是帕金森自己名誉扫地;在法利眼中,我给她一个面子,同时也营造出我与她交好的假象,她日后在学院里也能够争夺更多的话语权;在伯斯德那里,我替她出了口恶气,真正在公开场合庇护她;至于马尔福,他也很快就可以下来了。
只有帕金森受伤的世界出现了。
这场风波的后来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意思了,个人的力量在无数意愿裹挟之下显得如此微不足道,至少帕金森妥协了。
事后被放下来的马尔福连一句“我要告诉我爸爸”之类的狠话都没有放,就愤怒地把自己关进寝室,不幸的扎比尼被他反锁在外面,只能痛苦地和我们这些人待在一起。最后,他选择与诺特去下巫师棋。
我身边**的人又多了些,盯着我的视线也变得更多了。但这又能怎样呢?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仍然学不会尊重我,他们对于血统的歧视是刻在骨子里的。
为什么不来一场清洗呢?
就把【清洗】当成这场剧目的主题吧。
第8章 我的朋友(修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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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有趣的是,当你变得不合群时,你的选择也变得寥寥无几。
一个是被嫌弃,被踹踢,被变成所有人眼中的脚踏,就像是与我同一个火车的纳威·隆巴顿。他在格兰芬多的日子并不好过,不可否认,格兰芬多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地方,但是好的地方就会只发生好的事情吗?弱小的纳威可不只有表现出来的相当弱小的天赋,还有他身边的一大堆麻烦。
尽管他有着义气的朋友,但是朋友并不能帮他承担他所创造出来的一系列损失。如果他继续软弱下去而没有表现出某一方面足够突出到掩饰缺陷的才能,我想,一个名为“废物”的印章将盖在他身上。
另一个大概就是同样和我坐在一个车厢里的格兰杰小姐了吧。她是个天才,一个终日与普通人相伴的天才。明明我们拥有极多的相似之处,却将自己的社交关系弄得一团糟。听说格兰芬多很多人并不喜欢这位头脑聪明的小女巫。
距离产生敬畏,陌生孕育恐惧。她距离那些庸人太近了,如果天才常常与比不上他们的庸人混在一起,那嫉妒的种子就已经长成了。
我看着训练场上因为喊不起扫帚而变得有些焦躁的格兰杰小姐,又看向那些隐约扫过她的视线,觉得她能够将日子过成现在这样实在是不可思议。
虽然我也没拿起来扫帚,我明白自己没有这项才能。
毕竟在来到这里之前,我八百米都得跑五分钟——虽然也不是尽全力跑的。人总是应该在允许的范围内给自己创造一些舒适不是吗?就像是我脚边不断打滚的飞天扫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