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记得今晚波特应该在被关禁闭,他身边的就是马尔福家的独子。”我立刻靠近说道,“他们应该是不久之前打了一架,双双被罚禁闭,现在本应该在费尔奇那边受罚,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在禁林。”
  “马尔福……”神秘人的注意力果然不再关注我先前划水的举动,不过他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挺满意于马尔福与波特的关系不好。
  懂得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过马尔福还没有资格成为神秘人的朋友,他方才的举动也证明了他的无能。不过如果他真的有胆子举起魔杖反击恐怕更惨,怂反而使他变得愚蠢且无害——至少对于神秘人来说。
  这样的夜晚终于过去了,真是一段混乱的经历。神秘人接受我的诚意,命令我加入奇洛寻找魔法石的计划中。
  回到斯莱特林的休息室,疲惫与劳累终于还是找上我,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马尔福居然坐在壁炉边没有回去休息。
  “你们回来的还挺快,”我笑眯眯地坐在往日最喜欢的位置上,看着他不安躲闪的眼睛。
  “你去禁林……”他纠结着,表情逐渐失控,“那个人是谁?”
  “在你心底,你觉得他是谁他就是谁。”我掏出魔杖对着壁炉里的火焰一挥,火苗立刻就窜上来,将马尔福的眼睛照得透亮。这个时候,在强光之下,再丑陋的脸上的两颗眼珠都会是美的。再说,马尔福只是长得尖酸了些,称不上丑陋。
  我突然想起在二手商店里试袍子的情景了,那是我第一次仔细端详自己这张脸。黑色的头发与眼睛,下垂的嘴角看上去有些忧郁。如果我再大一点,三十或四十岁,一定会变成卡普女士那样严肃的太太。
  或许我是有些像卡普女士的,不过我没有她的头脑,也没有她与生俱来的优越生活。
  想到这里,似乎埋怨起命运就会显得太过小气,故作豁达也不过是无力为之之下的无可奈何。好吧,我承认我对自己早就有所不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摆脱卑微的出身以及一眼就可以望得到尽头的未来。
  所有人的未来都是可以看破的,他们大多都在重复上一代的人生,上一代又在重复着他们父母的轨迹。大多数人的命运从祖先那里就已经被写完了。
  现下的火光照着空荡荡的休息室,马尔福不断变幻的神情似乎已经开始昭示着他们将不再重复祖辈规划好的命运。
  神秘人或许还活着。
  他的脸先是变得煞白,随后又开始因为兴奋而变红,“派丽可,”他甚至直呼我的教名,“他回来了对吗?”
  这时我就要为这位明显得意忘形的小先生泼上一瓢冷水了,“或许吧,马尔福,他回来就会是一件好事吗?”
  果然,他的脸又变白了,像是自我安慰一样嘟囔着什么。我没有接着理会他,回到自己的寝室锁好门,将一直藏在袍子底下的一小瓶独角兽血摆在桌子上。
  幽蓝色的烛光照着亮银色的血,像极了教堂里坐在我面前的卡普女士的眼睛。
  “如果你能再残忍一些,”那瓶血仿佛也在重复着那段话,“算了,没有必要。派丽可,决定人生的只是有无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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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鸟哥来说,麻瓜的意识与思维方式才是影响最深的。就像她吐槽独角兽时提到过的那些动物,其实节选自圣经启示录——第一个活物像狮子,第二个像牛犊,第三脸像人,第四个像飞鹰。原话大概是这样,如果没有背错的话。
  第25章 生而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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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赘述的,不过是一天又一天重复的日常。阳光从南边渐渐北移,将那些来自遥远恒星的热度带到城堡里,明黄色的太阳灼灼得难以直视,夏日的蝉伴随着那些迁徙回来的小动物们一同出现在黑湖稍远一些的地方。
  这样的日子仿佛天生就是为了一笔带过一样,懒洋洋地将人灵魂都沾染上懈怠的痕迹。
  图书馆里也是一样。阳光从狭窄的窗户斜斜投进来,并且在深色的桌面上印出暖黄色的痕迹。一些人将头埋在臂弯里,自欺欺人地选择在图书馆里度过美好的梦境。
  比如说我面前的伯斯德,还有不远处坐在另一桌的马尔福。
  伯斯德一开始说着要与我一同复习,马尔福也是支支吾吾地带着他的两个跟班跟在我们后面。一进图书馆,伯斯德翻开自己的笔迹没过多久就再也看不进去,她用细长的眼睛偷偷觑着我,发现我好像没有继续注意她之后心安理得地将脸埋进那本单薄的魔法史笔记里。
  邻桌的马尔福还算得上争气,一直坚持到把整本魔法史翻完。
  我知道在前往禁林的那天夜里,他给老马尔福先生写了信,信件中是否明确提到神秘人归来这件条消息暂不知情,不过看他后来的表现,应当是模糊地表述自己的猜想。至于老马尔福的打算也不算清晰,至少我从马尔福的举动中解释不出来。
  鉴于马尔福本身的表现,我觉得解读他本身就是一件困难无比的事情。
  一个人所有的行为都取决于他的眼光与本事,很显然,小马尔福还没有证明自己的勇气与决心,他所刻印的不过是其家庭交给他朦胧的影子,而那些影子也在短暂的年岁中变得扭曲歪斜。在这样的人身上耗费心力是没有必要的。我无需去揣度他,只要仍由他来揣度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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