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不过你是特殊的,我在之前只见过寥寥几个与你相似的学生。”他站在画像中的草坪上,摆弄着自己笨重的甲胄,“上一个在五十年前——哎呀,大概是那个时间段吧,我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
  “你们一样都是斯莱特林,一样的问过我这个问题。”
  “然后你也对他说了一样的回答,并且追忆着他之前同种类型的人?”我放下被冒犯的感觉,问道。
  骑士笑起来,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你们缓和气氛的方式都是一样的。派丽可,我看着你,总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对了,他离开学校之后去做了什么来着?我忘了,我已经好久没有听说过他了,大抵是离开英国了吧,不然不会像现在这样杳无音信。”
  “大概是死了——他叫汤姆·里德尔对吗?”我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的欲望,直接结束这段毫无意义的对话。
  画像里的人脸骤然垮下来,他穿过那副有阳光与草地的画,走进另外一张铺着红色毯子的房间里,“啊,没错。那条该死的蛇,我看见了全部。”
  “他确实是一条毒蛇。”我微笑着,“但是他不是一个人对吗,一定还有些帮手吧。你看见了全部,但是你选择了沉默对吗?就像城堡里的所有人一样。”
  “我不是!”他突然跳起来,接着又颓唐地坐在椅子上,“我不能说。”
  “他的帮手呢?同样不能说吗?”
  骑士摇着头,接着,又指了指水管,“别管他了,派丽可,死人不会活过来不是吗——你说他死了——这可真是个好消息——不对,他还活着,那个家伙没有睡着,一定是有人又把它叫醒了。”
  【它】
  真有趣,听起来里德尔的助手似乎并不是人。
  是训练过的动物吗?
  骑士像是十分不愿意回想这段记忆一样,他说,“派丽可,人们总是会说魔法画像本身只是一道魔法,但是,如果只是一道魔法的话又怎么会恐惧死亡呢?怎么会有魔法能够击中魔法呢?我有些时候真的觉得我与人类没有任何区别,所以我喜欢交朋友,去看着他们过各种各样的日子。但是越是交往就越让我感到恐惧,我学会变得肤浅,变得糊涂,就这样,我突然受欢迎起来,我拥有过许多‘朋友’。”
  “大抵这就是人生吧,或者说,画生。”他有些低落,“好了,我能够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别对我举起你那该死的魔杖。”
  我摊开手示意魔杖并不在我手上,骑士像是松了口气有些欣慰地说道,“你们还是有些区别的。”
  确实,我们两人大有不同。
  回忆就到此为止吧,回到寝室时,日记本就摊开放在我的房间里,里德尔坦然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对窗户外的人鱼。
  他看起来已经相当平静地接受这样的生活,并且用愚蠢或者无聊的举动来使自己更加无害。
  我没有向他提起洛哈特的事情,更没有义务去暗示一个似乎准备暗算我的人。洛哈特是否有可能挣脱他的掌控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失败与否不过是他本身能力问题。
  “晚上好,”他率先向我打招呼,“今天过得怎么样?”
  “大概还可以,今天有许多乌鸦停在庭院里。”我轻描淡写地糊弄过今天。
  “乌鸦?”里德尔像是狐疑地重复,“我怎么没——算了。”
  就是这样,我的秘密与他的秘密,明明互相交织,却又变成两条毫不相干的信息。
  我将包里的书本拿出来整整齐齐地放在桌子上,瓶子里的蜘蛛活蹦乱跳着,一点也没有它的先辈章鱼那样阴沉。这是一件好事,如果它能够不再乱窜就更好了。
  “《守密与良方》”他读出书本的名字,并且毫无礼节的上手翻阅。在这一点上,或许我们都是相同的,距离感的需要只限于要求别人,对待他人往往过于亲近亦或者生疏。
  “这不是霍格沃茨的书,”他颇有些卖弄地说道,“尽管上面的咒语有一些重合,但是那些更加精妙的都不在这里。当然了,现在它们也不在图书馆。”
  我没有理会他,他却变得有些躁动,“好吧,好吧。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今天教授对我说霍格沃茨的蜘蛛与老鼠莫名多了起来。”
  里德尔闻言抚摸书页的手微微顿住。
  “大概是秋天了,夏天最轻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那些家伙也该到了为生计奔波的时候了。”
  确实如此。
  灰白的太阳与柏树的影子构成整个冬天,哀悼与死亡在纯白宁静之中到来。我又回想起孤儿院后面的那片林地了,不知道禁林会不会与它一样。
  汤姆·里德尔坐在椅子上,半张脸都藏在阴影里。我与他对视着,突然就明白为什么骑士会说让我把魔杖放下来。
  如果现在里德尔有一根魔杖,他一定会选择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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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本章我写了些及其微妙的感情线,如果大家能够看出来。不过男主还在纠结,我甚至在思考鸟哥这个性格真的会爱上某人,还是选择一个最符合自己需求的。
  今天忙里偷闲,码了一张。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晚上回家得加班到凌晨,甚至有种活着也没什么意思的想法。
  第49章 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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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不如意事常□□,里德尔没能得到那根魔杖,他也没能杀掉我。因此,只能又坐回椅子上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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