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他点起马尔福的名字,“它们是哪三个?”
被点到名的人因为之前的变形咒,至今都难以独自面对穆迪,我能感受到他的视线不断飘忽,声音也变得颤抖:“死咒......钻心咒,还有夺魂咒。”
“对,钻心咒!”穆迪咧着嘴对他笑了一下,“一个莱斯特兰奇极为精通此道,你认识她吗?”
马尔福快速摇头。
“她是你的姨妈,小子!”穆迪大吼,“你们都是这样,一旦沾染上任何一点你们认为不光彩的东西,就会一脚踢开。哈,我记得你父亲当面可是宣称自己中了夺魂咒,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夺魂咒还在发作呢?”
这是第一次有人将马尔福家的黑魔标记一事光明正大地拿到当事人面前来说。尤其是经由旁人眼中经验丰厚的老傲罗说出口,再加上之前意有所指的话,底下学生像是炸开锅一样发出嗡嗡的声音。
如果神秘人确定已经归来了,马尔福家这种站队举措不至于迎来这么多非议。正是因为神秘人还没有回来,他们这样就是将自己放在十足的不利地位上,就像中了邪一样。
见德拉科·马尔福的脸越来越红,手指紧紧扣在桌面上,我有些烦躁地用魔杖尾端敲击桌子。这一招很有用,学生们都安静下来。
“教授,死咒呢?”我微笑着问他,“您知道,杀死一个人的方法多得是,打死撞死毒死吊死淹死烧死,仅仅只是能造成死亡的咒语远不止阿瓦达索命咒,为何它独独列为不可饶恕咒之一?”
穆迪皱着眉,盯着我许久。最后故作恶狠狠地解释:“因为它能直接让你死亡,死亡!就像这只蜘蛛一样!”
绿光一闪,一开始还在瓶中活动的蜘蛛立刻掉在瓶底。学生发出惊呼,诺特神经质地掐住我的手。我甩开他,轻轻鼓掌,“精彩极了。”
他知道我意不在此,做出这样的举动也不是为了恐吓我,而是镇住那些被我煽动起来的其他学生。很显然,他成功了,借此事树立起自己作为教授的尊严。
不过这节课并没有格兰芬多描述得那么可怕,不知是因为我足够冷漠,因而对瓶内蜘蛛的生死无动于衷,还是穆迪终于想起自己身为教授的底线,端正课堂态度。总之,这节课的后半段就在理论讲解中平静地度过。
“你见到他使用夺命咒的样子了吗?”在晚餐时我仍能听到学生在讨论,“就一下——蜘蛛就被杀死了。”
“很精彩对吗?”我搭话。
“精彩?那是恐怖——啊,对不起,博克。”那名学生看见是我,吓得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
“一下就能杀死蜘蛛是什么很厉害的本事吗?”我再次问道。那名学生支吾着,低着头不敢回答我。我轻声笑着,将面前的羊皮纸变成蜘蛛,“看好了。”
啪一声,书本立刻拍下去。餐桌上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不用死咒,甚至比死咒更快。”我认真地看着面前低沉的脑袋,“恐怖之处并不在于快速杀死蜘蛛,而是剥夺生命的能力。一本书、一把刀,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它们与不可饶恕咒没有任何区别。”
“这可比死咒精彩多了。”
长桌沉静片刻,接着不约而同想起热烈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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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骑士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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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很多事都毫无道理,实际上,因为人群本身就是毫无道理,动物天性在此。人群妄图区别于动物,然而越是往人类社会走,动物性的一面也就越明显。
人就是越合群,越孤单;越孤单,越合群。
我的同学们妄想靠近我的身边,他们渴望合群,所谓“群”又从何而来呢?一开始是我一个人站在这里,有人发现我,或者我使他(她)发现我,于是第一个人站在我身边。又一个孤独的人过来的,他(她)开始感慨我们两人队伍,又选择加入。
就这样,一个又一个人靠近我,我就是一个“群”。
他们学会观察,天性使他们开始争权夺利。第一个小家伙冒头,获得我的关注后又得到高于群体内一些人的权力,于是不平等就诞生了。人人都想要平等,争端就起来了。
他们讨好我,附和我,将思想变得与我喜好一致,日复一日的成长中,这些人或许已经忘记一开始为什么要加入这里。他们只想要“平等”。
偶像也好,权杖也好,或许我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加冕时被国王捧在手里的国王球。不过我不喜欢这些形容,因为我是活着的。
掌声一点点顺着鼓动的双手延续,像是几个世纪前的天花病毒在大厅传播。我笑着看向教师席上的穆迪,他正眯着眼睛打量这边。
我赢了。
我向他举杯。
随着冬日正式来临,布斯巴顿与德姆斯特朗的学生紧跟这位恶客的脚步很快就要来到这里。我不觉得冬天有什么可以欣赏的美感,但是邓布利多先生告诉我雪景总是美好的。
“雪会搭在黑色雕像的头上,然后结成冰。风沙也好,冰雪也好,它们都在一点点毁掉现存的世界。”我轻声说,“我妈妈告诉过我,死亡就是从冬日开始的。”
邓布利多叹着气:“派丽可,死亡无处不在。但是在死亡的背后,我们仍需看到常绿的冬青,活跃的麻雀,还有槲寄生。”说着,他露出一种探听消息时调皮的表情,“圣诞舞会上你准备邀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