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里德尔为此发出嘲讽的声音,他甚至连低头看这人一眼都不愿意,只是对我说:“他的父亲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我知道。”我有些烦躁地抓了一把克劳奇身上淡黄色的短发,它们就像稻草一样,如今长在我头上令人难以忍受。
  “阿布拉克萨斯倒是有些本事,至于他的儿子——”
  “——在这里似乎连他父亲的一半都做不到,”
  我顺着他的话语,又想起马尔福庄园那副向我搭话的画像。因此点点头,“他们在马车上坐太久了,走到地面上时难免步履虚浮。”
  里德尔对我否定马尔福家族的表现十分满意。
  复方汤剂在闲聊中失效,我的头发变长,身高缩短,宽大的袍子松松垮垮地搭在地面上。他的目的达到了,我的也是。
  缓慢裁掉多余的边角,我平静地望着老马尔福先生。他亦是握紧魔杖,手背上突出的血管暴露出此人极度不安。
  “我会再赢一次。”我对他说,“用黑魔王教给我的方法。”
  里德尔与神秘人鞠躬,我和他跟在后面。
  两方的人将场地围起来,又泾渭分明地空出小口。
  老马尔福在我身体还没有抬起来的时候就放出一道魔咒。他的杖尖闪着红光,魔咒打在身后的地面上,形成一个浅浅的坑。月光就被盛在里面,我听见硬蹄与泥土撞击的声响。它们像是在月亮的另一端,又像是与我们只隔了一层围着小汉格顿的浓雾。
  神秘人与里德尔打得不可开交,我却像逗猫一样躲着马尔福的魔咒,任谁都能看出我这一方的游刃有余。
  “你还记得在丽痕书店与韦斯莱先生打架的时刻吗?”我问他。
  “是下午四点。”不等他回答,我就说了。
  “魁地奇世界杯,格兰杰从我面前消失是几点?”
  他的手臂抽搐一下,我知道这戳中他不美好的回忆了。
  “是十一点。”我说。
  “那时候有二十来号人呢,不过她从我面前跑过,所以我就跟着她走了。”
  “那么,你哀求我的时候是几点呢?”
  我的黑檀木魔杖发出一道魔咒。这里所有人都明白它意味着什么。
  它击中不断喘气的老马尔福,使他痛苦地蜷缩在地面上,像一只被挤压的豆虫躺在我的脚边。我没有第一时间看他,而是先看了眼还在东边的月亮,然后缓慢俯身对他说:
  “是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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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剧情可能有些晦涩,让我这个绝望的文盲先想一想怎么写。
  派丽可,一个痛殴心动对象(误)祖孙三代的猛人。阿布被她打过,卢爹被打了两次,小马已经无法计数了(悲)
  第154章 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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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通人在面对一件新奇事物时往往会出于习惯做出一些朴素正常的联想,而世界的连接却并非以人类意志而发展。
  月亮在天空倾斜,逆转黑夜与白昼,拉长树枝在地面上的影子。
  老马尔福像一只从花圃里被揪下来的豆虫,蜷曲着打着滚。他应当是不乐意这样的,所以掐着自己的脖子不愿意发出惨叫,这也使他的指甲将自己的皮肤划出一道道血痕。
  这种本能与尊严抗争的结局是他发出兔子一样古怪的声音,像是鸽子在笼子里低吟,又像是坏了嗓子的老猫。
  他的手掌扣住地面,深色的泥土平等地对待我们,它填塞我们的指甲缝。雾气将他古怪的叫声传得很远,墓园里破碎的石块割破他的膝盖。
  我就站在一处生有苔藓的石块上望着他,而我们的跟班则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我们。
  这种背离道德的酷刑、惨无人道的折磨并没有使双方任何一人生出朴素的怜悯,在这种名利场中,他们早就是抛去同理心的野兽。
  我早就明白神秘人和里德尔挑选出来的都不是什么好货。这些人或许拥有朋友、亲人、爱人,剥掉他们的袍子将他们丢在阳光下,甚至能够成为大众口中的“好人”。然而,“好人”却聚集在这里,踩踏他人痛苦。
  这样的“不义之师”使我感到无趣。
  一开始就生活在世界的背面,或许当我们面见鼹鼠的时候,地穴生物都得向我们连声惊叹。
  卢修斯·马尔福作为德拉科·马尔福的老子,在他面前必然是一个好父亲的模样,而在我们这样的人面前,他就会变成施暴者。遗憾的是,我或许会在某时成为什么的猎物,但是猎人永远不会变成他。
  在食物链的构成中,相较于马尔福们,我是上位者,是能够吃掉他们的存在。
  然而我并不享受折磨猎物,对于像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这种由折磨而生的恐惧是毫无意义的。它既不能使老马尔福放弃与我为敌,也不能使他彻底死去。相反,我得像对待藏品一样小心翼翼地顾及他,防止出现什么意外而成为他人攻讦我的借口。
  卡普女士告诉过我:决定选择的只是有无必要。
  “真是麻烦啊。”我站在他面前,“老爷,你令我感到困扰。”
  神秘人与里德尔同样打得不可开交。他们才像是真正撕咬在一起的野猫,恨不能将尖牙刺进对方的要害处。很遗憾,这场决斗要以平手告终了。
  我扶着里德尔,神秘人喘着气自己站着,手指捂住自己的头,似乎格外不适,老马尔福还趴在地面上。他们都决定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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