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它完全有权利这样做,这是他的自由。”
这样的说法令诺特感受到某种被灼烧的痛苦。
感情显然是在人们能无法察觉的时候出现的,而是这段时间往往伴随着无可奈何。当我们希望去感受它——亦或者下定决心去感受它时,这种情感就不再是感情,而是对某种美好设想的向往。
这并不是说,向往一种感情的人不能感受“感情”本身。就像是派丽可喜欢的那个音乐剧一样,扮演李尔王的演员站在舞台上,当他面对观众时,感受到一个被抛弃的人的真正悲伤。
然而,他却不得不坚持将这出剧目继续表演下去,在他大好年华里不断表演下去——这是男主角的职责,也是他的立身之本。
他仍然记得与派丽可牵着手抵达某个不知名的火车站的那一天,或许她的视线停留在布满枕木的碎石子台面上,而诺特却注视着那条雪亮的林荫道。
“我试图向你解释,”派丽可说,“在我们的内心深处,作为自身行为所存在的原因——一种蕴含于我们命运本质的密码。”
这种密码对于诺特来说是不可理解的,具有某种特殊的隐喻性质。
如果说,我们不得不求助于罗马的那副画像,那么画像上的耶稣就是不可理解的。
譬如说:他的生活就像是行走在山谷中一样,每时每刻,他会遇见某人,并且与之对话;但是别人望向他,却不了解,继续走自己的路。
因为生命所发出的大部分声音都过于微小,别人听不清楚。
诺特就是这样描绘自己,他认为自己也好,派丽可也好,都是行走在山谷中的人,走在听不清他们讲话的人中间。
不过,派丽可仍比他更适合展示自己,就像她停在法庭那里,周围坐满了人。这时候又来了一个人,他径直走向派丽可所在的那个席位,坐在她的膝头上——他本意并非如此,只是觉得那张椅子空着——派丽可会提出抗议,用手臂推开他,大声叫到:“拜托,先生!你没发现这里已经有人了吗!”
而诺特总是哑着。
很遗憾他将自己描绘成这样,相比起马尔福,他更擅长令人感到同情。总之,来源于各种人类复杂情感的思绪搅动他的内心,使他在生活中发出微弱的叫喊,也产生微小的嫉妒。
这就是生活,不包含任何童话的含义,努力将自己变成契合某人特质的
——秩序井然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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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特算是半推半就吧,个人认为他身上被动气息比较浓厚,也一直将自己定位在辅佐的角度。他算是在出场人物中比较认真地思考自己未来的人了。
情人节就先码这个了。下周我要去出差,为期一周,不知道能不能更新。
第194章 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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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试图将思想无线接近于毕达哥拉斯的时候,数学就成为哲学思考的主题。在不管是几维空间中,人类的愚昧是一成不变的,而这种封闭的思想又不断迫害将来的人们。不管是点、线、面、正方形、六边形,亦或者立方体、超立方体,我们都犯着同样的错误,被各自的维度束缚,成为诸多历史的奴隶。
霍格沃茨的管理员费尔奇先生对乌姆里奇的敬重来得有些奇怪,就像巫术对纯血的敬重一样不讲道理——仅仅因为她是检察官——仅仅因为他们是纯血——我相信,大多数人都在乌姆里奇身上找不到任何可赞赏之处,可是她在大众眼中,是检察官,又是纯血。
于是,在费尔奇先生口中,她便有了一颗“正直且敏锐”的心。可惜的是,在我心底,她却不止一次违反“正直”、“敏锐”这两个词。
我能够说,她违背了一切身为一名女士的殷勤有礼的规则,将“利欲熏心的”、“讨厌的”、“肥胖的”、“脸发红与身材粗短的”、“阴险的”这样一系列形容词放在她的名字前。
然而,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却离奇地停住,开始反思其这些厌恶中的不合理之处。
我无需攻击她的身体,乌姆里奇纵然令人厌恶,她粉红色的奇怪审美与圆形的身材并非为取悦我而存在,存在也并非为了取悦任何人。
于是,我便理智地删去那些不合理之处,排除眼睛的干扰,用心去讨厌她。
这位惹人厌恶的女士并没有选择在《第二十四号教育令》上做什么手脚,她将签署的许可令双手奉上,对我露出笑容。
“您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在她的办公室里将毛背心脱下来,暖融融的壁炉将我手中的玻璃杯照得发出橙色的光。
乌姆里奇搅动手里的茶匙,面不改色地坐在办公桌后面。
“帕金森与马尔福会服从我。”她说,“他们看起来并不会听从你。”
“很正常,女士,我这样的底层人很难走进上流社会,自然没办法让他们答应我什么。”
“你是故意的。”她反应过来,外突的眼睛青蛙似的瞪着我。
我故意做了什么呢?给一些小孩子施加压力,让他们生活在同学与家长意志的夹层中。家长与霍格沃茨终究是隔着数百英里的距离,他们看不见孩子的生活,自然也无法感受孩子的压力。只是一封简单的信件,就妄图让孩子乖乖听话。
而我是生活在这些小家伙身边的,真正能够掌控他们的存在,也是压力的制造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