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令人感到遗憾的是,她现在精神状态极差。仅能从康茨带回的照片中反馈出原始的恐惧。
这一点恐惧也足够成为神秘人的证据了。
顺着这一线索往下,一个部下向他献上一则古老的传闻:
【蒙卡洛斯的果实】
蒙卡洛斯离开那条河,骑上魔法扫帚。
树林朝身后飞去,河水往两旁躲闪,各种各样的东西扑面而来:带着岗亭和柴垛的围墙、高高的干枯的树干、串在树干上奇怪的圈、成堆的碎石、沟壑纵横的土地。
他坐在扫帚上,将所有的东西都丢在后面。这时候,他的身子摇晃一下,扫帚也不在颠簸前进了。他抬头一看,发现村庄上空曙光已露,云朵下边染上金黄色。不远处有一尊金属人像,他被挂在架子上,垂着脑袋,神情淡漠地盯着面前的林荫道。
在母亲去世之后,蒙卡洛斯病了,他的脑海里骤然涌出些奇怪的念头。他从扫帚上直起身,扬起手,朝那座没有招惹谁的人像发起进攻。
子子孙孙拦着他啊,而流光已至,咒语击碎石像的脚踝。
“这倒成就它的不朽......”他念念有词。
扫帚又向前移动了。过不了两分钟蒙卡洛斯就飞进那片无人可到达的枯死丛林。这是的他已完全是个病人,也变得苍老。
树林里弥漫夜间的雾气,空荡骇人,只有寥寥几只动物在饮酒作乐。
“是你哇,蒙卡洛斯。”一个歇在徽章上的怪鸟对他说,“你终于来见我了,你办好要做的事了吗?”
巫师早就不认得它了,混乱的脑子只想着那点酒精。
一刻钟后,他孤零零地坐在餐桌边,就这金盆,一口又一口地喝酒。他坦然承认,现实已无法改变,所能做的只有忘却恐惧。
巫师消耗掉自己的整个夜晚,而这一夜,怪鸟与遍体鳞伤的蛇却在欢宴享乐,现在,他明白,过去已无法挽回,白昼正势不可挡地朝他扑面而来。
“子子孙孙走进丛林,却见到老蒙卡洛斯正倒在树根地下。他的腹腔打开着,与一根结着红色果实的树枝长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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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接着蒙卡洛斯回家,他孕育出树枝上的果实,果实跨越数百年,落在树枝下派丽可的头上。鲜红、粘稠,如浸泡在脏腑中。
第231章 银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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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离开城市去公路上,他们随身携带几百份传单和宣言,每一份都在为自由而叫喊。他们大多没有什么本事,在战争与大家长的监督下,唯一能够使用的只有自己的身体。
因为“自由”,他们掘开路面,掀翻汽车,设置路障;他们闯入世界的方式美丽而又喧闹,在□□和火焰的照耀陪伴下,相比起车臣的命运又是何等痛苦。
战争是毫无秩序的,这是世界的另一端。
梦想是现实,这是世界的此端。
无论在倒下数小时之后,蒙卡洛斯的鲜血仍旧保持活跃的鲜红这件事实如何怪异,子孙都忽视来自麻瓜炼金术师的警告——这可能是某种□□的作用;他们拥有自己的救世良方:
魔法。
来自森林的魔法使蒙卡洛斯的血液保持活力,正如他传说中的那样——【永生】
“从此永生”
蒙卡洛斯鲜活的血液在子孙的血脉里流淌。
魔法如同化学药剂,溶解所有不纯粹与陌生的东西。
而神秘人正在此中找到思维的光辉。
平庸之人总擅长被起承转合里的冒险故事所吸引,他们在结局鼓掌。但在稀里糊涂的大多数之外,总有一小撮善于思考的人。这些人很清楚,一个人不能过得如乞丐一样等待命运赐予他的东西。
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要么是全新的未来,要么就没有未来。
神秘人没能弄清楚战争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晓,一个危险的、全新的东西伴随此次复活降临在他身上。
他叫来小老鼠与小克劳奇,询问复活那晚发生的所有异常。
【父亲的骨、仆人的肉、仇敌的血】
老汤姆·里德尔已经为这位不在计划中的子嗣付出自己的全部,胆小的老鼠身上的银手在灯光下泛着暗色的光,唯一的例外就是仇敌的鲜血。
‘我所使用的并非计划中波特的血,’神秘人心底想着,‘它来自谁?还有谁恨着我?伯德那个疯子能够拿到谁的血?’
最后,他惊恐而又厌恶地想到,这具复活的身体里,流淌的应该是伯德的血。
——那个麻种的糟糕血脉。
佩迪鲁与克劳奇也想到这一点。可怜的佩迪鲁,他完全无意窥见这种真相,因此伏在地板上发抖。神秘人安静地坐在椅子上,那张苍白的骷髅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过了一会,两人听见他说:“我听说了一个有趣的传闻......”
神秘人将神秘事务司的树根与蒙卡洛斯联系起来,又对自己的下属说:“我能够感受到,那个东西在呼唤我,它渴望到达我身边,我的血液也因此躁动。”
“是,主人,那是一份同样古老且珍贵的血脉——”没等佩迪鲁说完,他的身体就被魔咒击中,痛呼出声。
“斯莱特林才是最高贵的血脉,纯血优于一切。”神秘人说完,又看向克劳奇,“你告诉过我,伯德是麻种,那么她为什么也能够像我一样对那个东西产生影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