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钟娴被亲的楞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她摸了摸耳骨心中像被人拿着勺喂了罐蜜,甜的腻,但她喜欢。
她立刻跟上去,却发现在收银台旁除了结账的那个小姑娘和冯清以外,还有两个男人,模样看起来与她们相仿,吊儿郎当的倚在玻璃台上,十分讨嫌的样子,钟娴眉头紧蹙,她放慢脚步却一步一步踏的更实,然后不动声色地站在冯清身边,隔开了两个男人的视线和距离。
带着瓜皮帽的男人正叽叽哇哇的说着什么,看到被人挡住,不满的啧了一声:“姑娘,我们正在说话呢。”
钟娴听着他想表现礼貌却又学的不像,东施效颦似的惹人想笑,她转过头刚想要说什么,袖子被冯清拉了拉:“已经给钱了,我们走吧。”她不想和这样的人过多纠缠。
“哟,你们认识,一起的啊。”瓜皮帽自来熟的狠,滋着大牙笑的猥琐。
钟娴听说过镇上总是有些游手好闲的男青年,家里条件不好也没念过几个字,好吃懒做竟是做些偷鸡摸狗,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见着漂亮姑娘就喜欢围上来逗,看到姑娘们羞涩脸红有恼怒的样子,他们就高兴的拍手,像是满足了他们肮脏的脑袋里面装的那点子破事儿。
她深呼吸了口气,把表情换成平时在课堂,上面对最调皮的学生时会露出的严肃和不好接近,然后转过头语气冷漠地说:“我们是认识,但我们不认识你。”她把我们和你咬的很重,就像是为了在字面上就要这距离划开。
瓜皮帽和靠收银台的吊儿郎当男互相对视,奸诈又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嘿,挺有性格啊,你们是哪个村的啊。”语气里尽是调侃和混账。
钟娴睨了他一眼又收回来,好看的眼瞳转了两下,冷笑了一声不想回答他的话,拉着冯清的手就往外走。
台球厅里依然嘈杂喧嚣,音乐声嬉笑声混为一片,完全掩盖了钟娴那声不屑又嫌弃的笑,瓜皮帽见她们要走跟了出门:“交个朋友呗,我是金立村的,这镇上大大小小的店子都知道我二军……”他喋喋不休的炫耀着自己在这个小镇的丰功伟绩。
他在这里混了这么久,和许多姑娘们一起玩儿,各式各样的都有,但冯清是他没见过的,他刚开始搭话没几句,就有人出来捣乱,结果又是一个姑娘,虽然长得没有这个好看,可气质好啊,他一起玩的姑娘里,清冷如玉的没有,书卷墨香味儿的更没有。
他不依不饶,像个癞皮狗摇着尾,像个雄性动物迫不及待的返祖求偶一样。
钟娴真的是没好脾气了,她停下脚步怒视瓜皮帽:“我们没有交朋友的想法,也不想认识你。”纠缠的这一会儿已经有一些好事的人,开始围观了,被这么多人看着,还有一些和自己一起混的兄弟伙儿,正抻直了脖子看热闹,瓜皮帽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他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地。
看钟娴嘴巴伶俐的狠,他又将心思对准了冯清,毕竟一开始他要搭讪的就是冯清:“你刚还没告诉我你住哪个组呢?我在你们村也有朋友经常去,下次去找你玩啊。”他是故意说的,好让大家知道,先前冯清是和自己说话了的,还告诉了自己住在哪个村。
钟娴看他轻佻的话,她气的有些抖,刚想要斥骂瓜皮帽,手心出被冯清捏了捏,她用动作安抚着她。
随后冯清直愣愣地看着瓜皮帽,脸上的表情依然云淡风轻,看不出任何情绪,可越是这样的反应,越让人摸不着头脑,瓜皮帽被看的心里发麻,他尴尬的缩了缩脑袋摸了一下脸上,心虚地说:“看我干什么?”他还担心是不是脸上是不是蹭上了什么脏东西。
“你不喜欢别人看你么?”这话问的没头没脑,瓜皮帽一愣没明白过来,下意识就说:“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你跟我们说话,让开。”她说完就带着钟娴走了,由于全程过于淡定,不止是瓜皮帽没反应过来,连看热闹的人和钟娴都没反应过来。
走出一截后,钟娴嘟着嘴有点不满地说:“你干嘛告诉他,你住哪个村?。”
作者有话说:
写的很慢,对不起大家。
第64章 过年啦
冯清薄唇抿紧几分又松开,还流出了小括弧地笑,她眉间一松眼睛跟随着也清亮起来:“刚开始他过来问,我以为是有事,便说了,就一句话之后我晓得他是打流的,就没有搭理他了。”
钟娴鼓囊囊的嘴,这才高高兴兴的泄了气,其实她知道冯清不会和那个瓜皮帽说什么,可她就是要问出来,像宣誓主权一样,这是她的占有欲作祟。
冯清也晓得她的心思,愿意配合着。
溪山的年没什么特别的,年年都一样,中国几千年的传统习俗都被这里传承了下来,对于庄稼人来说辛苦一年,这是难得可以卸下生活的担子,让懒筋可以出来伸伸懒腰的时光。
过去一年的辛勤劳作,回报都将在这桌团圆年夜饭上呈现,被果树枝熏烤后的各种腊货,在梁上吊了大半个月后,终于有它的归宿。靠天吃饭的人更信奉菩萨,他们来年的寄托终是在一桌佳肴上,希望能给来年书写一个圆满。
但年味并不从此刻才开始,整个腊月都是年前的热闹预备,人们做着迎接新年的准备,那大街小巷都唱的童谣便是真实日子里完整的写照。
“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冻豆腐;二十六,去买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