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余夏接过米酒没有想太多,仰头一口闷,辛辣的酒味在喉咙里蔓延,脸颊泛起不正常红晕。
  沪市的米酒跟饮料差不多,而苗寨的米酒回甘却多了酒水的烈性。
  “好酒,再来一杯。”余夏伸出竹筒,冰凉指尖微微擦过她骨节。余夏惊醒,双手掌心抱着竹筒,偏过脑袋目光与林汐对视。
  苗寨米酒虽比白酒好喝,度数和白酒相差无几。林汐那点坏心思一闪而过,提着酒壶又给余夏竹筒里倒满酒水。
  “夏夏,你不能再喝了。”文竹静拦住余夏动作,嗔怪地看了眼林汐,“她酒量不好真的不能再喝。”
  余夏抱着竹筒不撒手,“是我自己要喝的,你少管我。”
  今朝有酒今朝醉嘛,难得她余夏遇见这么美的漂亮姐姐,可不得趁机多说几句?
  瞧见余夏和林汐眉来眼去,文竹静心里不是滋味。刚刚才和余夏吵架,不能继续阻拦余夏,说不定对方会更加讨厌她。
  文竹静心里有一团火在烧,只能借酒消愁。
  桌底下,女助理小腿蹭上文竹静小腿,文竹静脸色满是慌张,偷瞄余夏反应发现对方浑然未觉。
  女助理举起竹筒,暗示性地朝文竹静抛媚眼。
  不行,不能被余夏发现。她之所以笃定余夏嘴硬心软还喜欢她,便是因为余夏舔了她七年,不管她想得到什么余夏都会想办法给她。
  若余夏真的发现不是正好可以刺激一下余夏吗?!她文竹静身边从不缺喜欢的人,走了一个余夏有千千万万个女助理在后面等着。
  文竹静晃动竹筒杯,酒水洒在洁白衬衫上,她起身拿起斜挎包,向林汐询问道:“有偏房吗?我去换件衣服。”
  “左手边一直往里走。”
  女助理着急忙慌地站起,心虚地薅了薅头发,“文导,我来帮你。”
  两人走后,余夏趴在桌子上*微微啜泣。
  林汐坐到余夏身旁,掌心拍了拍她单薄的背脊,“阿妹怎么了?”
  她猜到那两人在偏房中会发生什么,掌心慢慢下移贴上余夏手背,“如果对方背叛你,姐姐不会让她有机会离开苗寨。”
  余夏双手环抱住林汐腰部,脸颊埋在林汐胸膛,嗫嚅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已经不喜欢她了,她为什么还要来恶心我?”
  “好了,妹妹不哭了。”林汐揩去她脸颊眼泪。
  ——以后姐姐保护你。
  余夏由林汐牵着走到偏房角落,视线绝佳能看见偏房两人。
  偏房木门虚掩,文竹静算准了余夏会来,看见熟悉身影时,文竹静动手解开衬衫纽扣,一直往下露出黑色蕾丝。
  她仰头承受雨露,缥缈的目光看向门外,心里得意自己能拿捏余夏。
  余夏喜欢过她,看见这一幕怎么会不在意呢?文竹静心里发出一声冷笑。
  角落里,余夏只远远忘了一眼移开视线,多看一秒都害怕自己会长针眼。她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用无助的眼神看着林汐。
  她努力找回已经破碎地声线,“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林汐抚摸余夏额角鬓发,盯着余夏泛红的脸颊笑而不语,半响贴近余夏说,“姐姐有一个好办法,不知道妹妹愿意吗?”
  “只要能报复她们,妹妹做什么都愿意。”余夏假意懵懂无知的点头,清澈无辜的眼神望着林汐,那是看待救世主的目光。
  林汐享受余夏崇拜的目光,指腹摩擦余夏脸颊说,“我们也可以那样,让她恼羞成怒。”
  “可以吗?”余夏有些犹豫地反问。
  “当然可以。”林汐侧身,唇瓣落到余夏白皙脆弱的脖颈,闻到沁人心脾的清香。
  月谷,银白小蛇爬过重重叠叠白骨,朝高位爬去,它蜿蜒爬行乖巧停留在主人手边,等待主人给它一点点奖励。
  它吐出蛇信子,似乎在向主人邀功,毕竟上次的事它做得不错。没有它蛊惑,文竹静不会在山洞和女助理踉踉跄跄,余夏更不会当场撞破。
  清列女声自上方传来,“过来。”
  小蛇不敢靠近主人,试探性地往前爬行。女人伸出肤如凝脂的细手,小蛇得到允许咬上主人指尖,餍足地吸食主人指尖血。
  “上次的事办的不错。”
  女人单手支颐,偏头看向古老精致的铜镜,手指轻轻抚摸镜子中的余夏,“可最近妹妹身边的好姐姐太多,妹妹都不来找我了。”
  她笑着叙说像是在说一件平常小事。
  小蛇意识到主人情绪变化停止舔舐血液。
  “去,把她带到我身边。”女人脸上挂着笑容,徒手捏碎铜镜,碎片扎破女人掌心,献血流下,银白小蛇变得血红。
  “她不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女人把玩手中项链,这条黑色串珠项链是妹妹送她的定情信物,她可得好好保存,结婚当日亲手为妹妹戴上。
  项链原本红色串绳已经断裂,女人用一根细长红丝串起。她心满意足地拉扯项链,视为掌中宝,喃喃自语地说:“不管你逃到哪里,姐姐都能找到你。”
  四下寂静,血红小蛇沿着来时的路缓慢爬行它必须找到那个令主人心动的女人。
  第04章 解蛊
  月光越过窗棂偷溜进屋内,余夏炙热呼吸喷洒林汐脖颈,带起电流般的痒意。
  林汐望着她眼睛,神情认真,“你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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