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切好似镜花水月,明明昨晚还在月光下亲吻,今日又像陌生人一般躲开。余夏到底在害怕什么?
云月布下的棋局因为一颗颗棋子打破,导致整个局面时控。
她揉搓指尖花粉,花粉漂浮落到余夏身上,亦如她们重逢那天。
如果没有太多人围绕在余夏身边,云月能等余夏慢慢想起她,想起没有兑现的诺言,想起打破禁术亲了云月,想起在山神面前拜堂成亲。
但她等不到那天,她看见余夏身边围绕太多人,怕余夏再一次将她遗忘。偏执也好,不择手段也罢,她只要余夏留在她身边。
哪怕是以她最不想用的方式——下蛊。
夏夏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余思夏如愿以偿进入余夏房间,晃眼看见蓝草,“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我没有跟你说过吗?”蓝草笑起来,“我每晚都和姐姐一起睡。”
“”余思夏伸手按揉额角,“滚出去。”
“我先来的,凭什么让我滚出去?”蓝草瞥了眼余思夏,不客气都说:“要滚也是你滚,若不是姐姐求情,圣女会让你留在这?真是白日做梦。”
余思夏气笑了,“什么姐姐?我才是余夏亲妹妹!”
“还不把这个冒牌货赶出去?!”余思夏坐到床沿边。
两名女保镖上前按住蓝草手臂,她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没有拒绝的资格,只好将蓝草往外面拖拽。
蓝草:“”
“够了,你闹够没有。”余夏生气阻止眼前这场闹剧,多扔了一床被子到地上,“你们两个都睡地上,谁也不许上床。”
“或者我睡地上。”余夏冷淡地说:“你们二选一。”
蓝草捡起被子,利落铺好,躺好盖上被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余夏,“只要姐姐开心,蓝草睡哪里都可以。”
看吧,这就是正宫的气度,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轮到余思夏沉默:“”她养尊处优惯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
余思夏捏着被角,“姐姐。”
“这招没用。”余夏冷漠地看着余思夏,“你也可以选择回国外。”
余思夏气鼓鼓地抱着毯子,对两位保镖说:“你们可以离开了。”
她们留在这里反而引人注目,不方便她实施计划
余夏躺到床上盯天花板,想到刚刚一瞬间同意余思夏,那种感觉不像她自己。她曾偷看过几次心理医生,但医生说她没有心理疾病。
这让余夏很是费解……病在她身上她最清楚,一开始是失眠,后面是情绪崩溃。有一道铃声不停反复出现在她睡梦中,欢快动听。
铃声结束后有一道女童的声音,稚嫩活泼,不像她那个长期待在病房的妹妹。
“姐姐要听话,要听谁的话呢?”
余夏回想起自己当时的回答,吓出一身冷汗。
——要听妹妹的话。
姐姐要听妹妹的话。
余夏翻找枕头下的药瓶,倒了两粒在手中,没有喝水直接吞下药片。
她摇晃瓶子,发现瓶子空了……以后要如何度过长夜?
药劲过后,余思夏半梦半醒地睡去,不到半个小时,她模糊地睁开眼睛,只觉喉咙干燥嘶哑说不出话,浑身滚烫,身体最深处叫嚣着占有与得到。
余夏发现身旁还躺着两个女人,蓝草睡在里面抓着她掌心,她松开一点又会被拽回去,而余思夏睡在最外面,手臂搭在她纤细腰肢上,带有薄茧的指腹按压腰窝。
她想降低身上燥热,却被前后困住不得挣脱。
不知为何,她眼前浮现出云月身影,皎白月色下云月褪去层层衣物,冰泉泉水一浪浪拍打云月背脊,云月丹凤眼轻轻扫过余夏,好似真的对视一般。
余夏想解渴,想靠云月解渴,她身上的燥热、心跳悸动骗不了她。
她此时此刻想得到云月。
余夏强撑着身体坐起来,背脊靠着床柱,她刚想起身离开。
蓝草拉住余夏手指放在唇边,余夏刚转身,余思夏将她抱在怀里,手指抚摸她发丝,余夏听见自己急促呼吸声。
‘真’假妹妹异口同声地问道:“姐姐想去哪?”
第23章 克制
蓝草掌心贴上余夏额头,喃喃地说:“好烫。”
她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弥漫鼻尖,使她手脚发软没有一点力气。她咬破舌尖尝到血腥味,“姐姐,你中蛊了。”
圣女下蛊无人能解,却有一偏方可缓解燥热。
蓝草一脚踹向扑上来的余思夏:“滚开,离姐姐远点!”
余思夏滚落床底,脑袋磕碰到木柜,暂时昏迷不醒。蓝草稍微放心了些。
“蓝草,放开我。”余夏紧紧咬着下唇,空虚感占领大脑,她甩开蓝草手臂。
蓝草重新拽住余夏手腕,一个近乎虔诚地吻落到余夏额头,“姐姐,你赶不走我。”
我喜欢你。
她最终没把喜欢你三个字说出口,余夏是她姐姐,除了这层身份她哪还有资格待在余夏身边。
蓝草打了一盆水端进屋内,水渍打湿胸前衣衫。她打了个哆嗦,挽起长袖,拧干帕子,扯了扯余夏衣摆,“姐姐站到我前面来。”
湿帕擦拭余夏额头冷汗,擦着擦着蓝草突然小幅度抽噎,她哭声很小像是藏进风里的心事。
余夏燥热未降不敢贸然抱住蓝草,“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