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的确没有小吾的名字。”
  柳看着听到他的话傻掉的小后辈，唇角微微勾起。
  “小吾今天没有比赛。”
  柳的话音落下，周围关注着这边的人就亲眼见证了失落小狗的诞生。
  柊吾低下头，手指扣了扣衣角，“……是因为今天我犯错了吗……”
  所以他今天不能参加球当番了吗……
  丸井：不要逗小吾了啊柳！小狗委屈的呜咽声整个网球部都听到了！
  “不是这样的。”
  柳拍拍柊吾的脑袋，看着他漆黑的眼眸里浮现出不可置信的光芒时，一股捉弄小狗的愧疚感涌出心头。
  “小吾今天和我练习。”
  柳：果然，很难抵挡小吾亮晶晶的眼神。
  ——球当番继续！好耶！
  听到前辈的话，柊吾立马甩掉了刚刚的失落，重新兴奋起来。他仰头看着眼前的前辈，有些迫不及待。
  “那我们现在就去吗？柳前辈~”
  柳点头。不过在去6号球场之前，他领着雀跃的小后辈先去了一趟更衣室。
  在柊吾疑惑的目光中，拿出了一套新的运动服让他换上。
  等柊吾换好衣服，就发现前辈给的这套运动比之前他穿的小了很多。
  不会空荡荡，也不会妨碍他挥拍。
  柊吾：诶——很合身！
  因为柊吾的身形比网球部最小码的衣服还要小，所以柳特意去定制了新的运动服。
  柳：果然小吾还是太瘦小了。
  *
  6号球场。
  柊吾看着对面场上的柳前辈，好奇的目光落在了他身旁装满了网球的球筐上。
  “今天练习接发球。”
  ——诶？和早上的训练一样吗？
  柳从球筐里拿出一颗网球，解释道：“这里一共有五十颗网球。”
  “小吾，你要做的，就是打回一个有效球。”
  打回……一个球？
  柊吾眨了眨眼，看着对面的前辈，还没有意识到这次训练和早上的区别。
  “先试试吧。”
  柳拿出自己的球拍，将手中的网球抛起，挥拍。
  砰——
  柊吾一顿，他低头看着在地上滚动的黄色小球，立马瞪大了眼睛。
  好、好快！！！和早上和田前辈的完全不一样！！！
  “小吾是想要进校队的吧。”
  柳又拿起一颗网球。
  “刚刚的发球在校队是最基础的。”
  ！！！
  如果连最基础的发球都无法回击，那么他离成为网球部正选的距离还差得很远！
  无法成为正选=不能成为球当番好手！！！
  意识到这一点的柊吾握紧了球拍。
  “请再来一次！柳前辈！”
  听到小后辈变得更雀跃的声音，柳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们年龄最小的后辈对‘球当番’有莫名的执着。
  但，原因不明。
  第二球柊吾挥拍的动作差了0.5秒，和飞来的网球擦拍而过。
  柊吾甩了甩手臂，握紧球拍再次做出了准备的姿势。柳见状，拿出网球继续发球。
  第三球柊吾的球拍成功触碰到了网球，但是因为受力点不均匀，网球弹到了一边。
  柊吾看了一眼地上的网球，又看向了自己的球拍。手感好奇怪……
  第四球，柊吾吸取前三球的经验，成功将网球打了回去，只不过……
  柊吾看着直接飞出铁丝网，掉进绿化带的网球，愣在了原地。
  ——闯祸了！！！
  “非常抱歉！柳前辈！我现在就去捡回来！！”
  没等柳出声制止，柊吾就十分迅速地放下球拍跑了出去。
  柳的视线跟随着后辈奔跑的身影，最后看着他义无反顾地扑进了草丛里。
  柳：！！
  被狂奔的小后辈吸引目光的其他人：追、追飞盘的小狗？？？
  柳：……
  不一会儿，柊吾就捡回了被自己打飞的网球。
  柳看着松了一口气将网球放回球筐的小孩，目光落在了他头顶不小心沾上的绿叶上。
  柳：……打住，小吾是人。
  他不露痕迹地取下柊吾头顶的绿叶，看着小后辈望着自己的狗狗眼，顿了顿。
  最后没有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在这一刻，柳知道自己妥协了。
  第7章
  球当番第七天
  接发球训练的强度和早上的相比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和田前辈是温和地将球‘喂’过来，而柳前辈的‘喂球’明显要有难度的多。
  速度、力道……
  球筐中的网球已经过半，然而柊吾依旧没有成功打回一个有效球。
  柊吾低头看着自己的球拍，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疑惑。出界、撞网，不管他调整多少次，都会差那一点点。
  他空挥了几下球拍，又抓抓拍线。换了一只手之后，重复了之前的动作。
  没有任何问题。
  柊吾很肯定，他可以打回去的。
  对面观察柊吾的柳注意到他换手的动作后，有些诧异。
  “小吾是左利手吗？”
  刚刚柊吾用的一直都是右手。
  “不是的。”
  然而柊吾却摇头。
  “我的双手都一样。”
  在他看来，自己的双手都一样灵活有力。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