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然后他们也采取了一些措施,来实现双方的需求。
当她的大腿感受到谢延歧的头发和手时,谢姝以为自己在做梦,或是被孕期的反应折磨疯了。
倘若就事论事,对谢姝这个年龄阅历的人,他们之间做的程度甚至都算不上性行为,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才会用这种禁忌但不过火的行为排解过剩的荷尔蒙。
可那感受实在是太微妙了,浮肿的身体本就无力,大腿在他的手里止不住打颤,谢姝咬着唇没敢发出声音,在蔓延的快感中,有个念头在意识的边缘不停浮现这个人是哥哥。
埋首在她腿间的人是哥哥,和她十指相扣的人也是哥哥,甚至对着她自行纾解的人也是哥哥。
谢姝不敢深想,一旦她开始仔细地思考,她就再难忽视眼下这病态到极致的关系。
在云雨初歇后,谢姝会用余光瞥见谢延歧的神情,他们通常在睡前做这些,所以谢延歧的发尾都还湿漉漉的,他和往常一样笑着看她,睫毛掩映下的眼眸却和嘴唇同样舒润,能看出身体在这个时期的疲惫感。
现在,谢延歧在她的书房里,也是这副神情。
《神女》
谢姝抿了抿唇,微微垂下眼,视线刻意避开谢延歧,若无其事般随口问道:你呢?今天宝宝闹了吗?
没有,她很乖,阿姨比我更辛苦。谢延歧又走了两步,靠在书桌边和谢姝说:幸好有阿姨在,我才有时间休息。
噢谢姝手中的钢笔头不轻不重敲在书桌上,她似乎明白了。
谢延歧并不是匆忙中来不及整理自己,他是故意的,故意给谢姝看他的情状,故意袒露他的需求。
他想让谢姝知道他的想法,就像让饲主知道鱼需要水一样。
谢姝搁下手中的钢笔,眸光聚焦于她书桌的一角,冷静开口道:今天试镜
话刚开了个头,家里的阿姨上楼来敲门,说饭好了。
谢姝从座椅里站起身,去饭桌上谈吧。
他们家人不多,准备餐食也比较简单,两个成年人和一个婴儿的饭量也不大。家里人的口味都提前告诉过阿姨,谢姝和谢延歧如果有别的需求会提前跟阿姨提。
谢姝和谢延歧都在香港出生,虽然生活在香港的时间不多,但口味上还是更偏向南方,阿姨做的菜式也多半是粤菜菜系。
今天的试镜还算圆满,我和导演编剧商量过了,男主角的人选大概定下了,但是谢姝给谢裕擦了擦嘴,阿姨继续给她喂饭,但是那个演员的名气很一般,这导致女主角的人选有点麻烦。
谢姝在电影选角上一向要兼具商业和艺术两方面的考量,主演对电影票房有至关重要的影响,除非是投资体量小的爱情电影,或是以流媒为主要收入来源的cult片,谢姝是不会挑毫无名气的小演员来承担所有主要角色的。
哪怕是在她的第一部作品《第一炉香》时期,时间那样紧张的情况下,谢姝还是大费周章特意请来萧绥扮演男主角。
谢延歧听着放下了筷子,他清楚自己在谢姝身边的定位,在谢姝与他谈论工作上的问题时,他通常会给出比较中肯的意见:未必一定要当红的演员,现在的观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明星在他们眼里是208万,并不能保证作品的质量,反而会激起普通人的厌恶。再者名气高的演员也会索要更多的片酬,这部分如果省下来了拿去宣发也是一样的效果。
我考虑过,但当红演员毕竟有粉丝基础,起码能保证一部分的票房。这部电影的内容我拿不准,对于市场来说它会不会太偏激了。
偏激?谢延歧不解,我还以为观众会觉得老套。
对某些观众来说是老套了,但我们是在国内上映,女人犯罪的故事对内地观众来说就像是外星人一样新奇。说到这儿,谢姝话里不由得多了几分埋怨:上次你负责的那部电影,甚至有舆论认为它价值观不正确,为了避嫌我连国内的奖项都没有申报,本来那一季度的奖项都应该是我的。
不提倒也罢了,一提起来谢姝就觉得晦气。
生产期间谢姝对电影的关注有限,都只是听谢延歧囫囵说个大概。而在孕期后期时,谢延歧担心她的状态,一直报喜不报忧。
所以谢姝直到生产后接手项目时才仔细分析电影的票房成绩和舆论,票房成绩倒还不错,根据成本来看肯定是盈利的,也确实如她所料在互联网上引起了讨论。
关于电影的讨论里各类声音都存在,不少人认为这种女性出走的电影会引导出非正向的社会风气,连带着许多用户在软件上为电影写下了差评。
坐在办公室的第一天看到这样的报告,谢姝气得把手里的钢笔都摔了。
她想来想去觉得谁都有错,引导舆论的竞争对手有错,跟着舆论随意揣测的盲目观众有错,没有提前跟她商量的谢延歧也有错。
谢延歧听出她隐晦的抱怨,低低笑了两声,顺着她的意思哄道:好,是我的错,我早该告诉你。就怕你在医院里听报告听得心急如焚,来不及生下宝宝就想出院工作了。
我不会的,谢姝侧过身给谢裕整理口水巾,我只是想知道关于我的所有事情,我不想有超出认知的事情发生,上次上次就是这样,差点把我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