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两人温存了一会,闵仙柔见湛凞脸上仍有不忿之色,嫣然一笑,双臂环上她的脖颈,在她耳边吐气如兰,道:“何必为了这等人置气。罢了,本来只想教训他一下,如今竟让你如此生气,明天我就让他脑袋落地,给你解气,可好?”
湛凞也乐了,“我是这样的人吗?不过,”她眼珠一转,坏笑道:“咱们打个赌吧,看谁先能让这个混蛋脑袋搬家。你若输了,明晚脱光,乖乖躺在床上任我‘采撷’。”
闵仙柔抿嘴笑道:“那不成,王府中武功高强的多了,那礼部官吏不过是个闲职,取他首级易如反掌。除非,”她嘴角一翘,似笑非笑道:“咱们定个时限。明天午时前,我若不能得手,我便认输。但若是我赢了,你也要乖乖躺在床上任我‘采撷’。”
湛凞哈哈大笑,痛快道:“一言为定。”她故意露出垂涎的模样,慢慢揉捏着闵仙柔的胸前,调笑道:“又大了些。”
闵仙柔又是干脆得给了湛凞一个耳光,笑骂道:“混球,轻些则个。”她用力撕开湛凞的衣领,也把手伸了进去,好似不满地“啧啧”道:“总不见大,摸着一点都不舒服。”
湛凞嘻嘻笑道:“你哪有我‘耕耘’地勤快,你要是像我一样天天握着它睡,保管我的比你的大。”
闵仙柔吃吃笑了,“明天我一进宫,怕是不能再出来了,你还怎么‘耕耘’。”
本是一句戏言却让湛凞眉头一皱,“你原就是顶着公主的名,住在宫中也是合情合理。只是你和我的关系,闵踆未必不知,我是担心你的安全。”
“我还怕他不知呢。”闵仙柔怎舍得她伤心,赶紧安抚道:“他拿我来牵制你,更不会对我怎样。”她狡黠一笑,“其实出宫和你一起也不是难事,就看你今晚的表现。”屋外黑夜如漆,看不到一丝光明,可有情人间火热私语却让两人心里无比明亮。
次日,天色还在朦胧中,那位礼部官员便开始踮着脚伸长着脖子,紧张地盯着大门,好似他一眨眼珍宝就要飞走一般。王府内,湛凞和闵仙柔还在床上相互厮磨,直到天光大亮,才懒洋洋起来梳洗装扮,慢悠悠用过早膳。一切准备妥当将要出门时,闵仙柔忍不住对湛凞笑道:“我即将成为柔弱无依的苦命公主,你可得好好配合。”转身又对随身伺候的两名婢女申菊、酉阳吩咐道:“指望你二人装可怜柔弱怕是不能了。等会到了宫中,装成眼神直勾勾一脸茫然样,这你们总会吧。没有我的命令,即便刀子插进了你们的身体,也不准轻举妄动。”
湛凞也对申菊、酉阳笑道:“你们主子是想让你们装成没见过世面,被吓傻的乡下妹子呢。”这二女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立即应命。
出了府门,那位礼部官员还想上杆子去巴结,早被侍卫挡到边角去。
历尽几百年的皇城,奢华雄伟倒还在其次,从中显出无上威严真能令人不自觉的腿脚发软,可在湛凞和闵仙柔的眼中,这里却处处透着腐朽糜烂。在那名礼部官员刻意讨好下,两人来到一处偏殿,殿门上的鎏金匾书着三个苍劲大字“朝天宫”,这里是官员等待觐见天颜的地方。
那名礼部官员见四下无人,刚想壮着胆子多瞄几眼公主,突一眼瞥见端王世子正阴森地盯着自己,不由打了个寒战,正在惶恐无措间,殿外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皇妹终于来了。”那官员一听,吓得立即跪倒在地,叩首道:“下官参见三皇爷。”
湛凞和闵仙柔顺声看去,一位身穿杏黄色蟒袍的俊朗中年男子笑着走了进来。不用想闵仙柔也知道这位正是三皇子闵炫,她飘然施礼,低眉顺目一派柔弱,果然成了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模样。
“妹妹快免礼。”闵炫还想客套,却在见到闵仙柔容颜时愣在当场,眼神中几番变化,竟不知该说什么好。湛凞在一旁冷冷观察,晋朝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皇子一经封王便要去封地,这就意味着继承皇位的可能性极小,而这位三皇子迟迟没有封号,朝中上下早已当他是太子对待,只是闵踆这么些年来并没有许他东宫之位,虽让他朝中理政,却也让另外两个儿子拥兵自重,不知是什么原因。她见闵炫被闵仙柔惊人容颜震慑,不由心中切齿,冷冷道:“外臣湛凞参见三皇子。”
闵炫可不同于那名礼部官员,立即收敛心神,掩饰一笑道:“原来是端王世子,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这一眼瞧去又是怔神,这位世子真真是飒爽英姿和娇柔妩媚恰到好处地融在一起,体态间明明风流雅韵却又倜傥挺拔,女儿的容华男儿的豪气尽在那眉宇间流转。他阅女无数,竟从没见过这样的奇女子,一时思绪恍惚,若能把这样的女子收入房中,天下间哪还有本宫征服不了的人。
湛凞哪会容他放肆,一记冷如冰刀的眼神射出,惊得闵炫心头直跳,他聚了聚神,暗自懊恼,三十而立的人了,竟在两个黄毛丫头面前连连失态。到底在朝堂当政久了,心性和脸皮都非常人可比,当下装作不在意笑道:“皇上在朝露阁等着呢,本宫带皇妹和世子前去。”他自称本宫,显然已以太子自居。
湛凞暗自嘲笑他心急,面上只淡淡颔首示意。偏闵仙柔站立不动,双目垂泪,那娇弱欲泣的模样引得闵炫一阵心悸,他忙上前关切地问:“皇妹这是怎么了?”
闵仙柔只是一味摇头落泪,闵炫急道:“妹妹有什么事尽管和三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