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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哪知闵踆才听他说完,抓起茶盏狠狠砸向他的脑袋,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大吼道:“轰打出去,圈禁起来。”韩亮节茫然无措,侍卫进来直接将他拖了出去。
  等韩亮节浑身是伤被扔回驸马府时,有个好像是府中仆役模样的人悄然过来将他架回房间,关上房门冷冷道:“公主让小的告诉你一声,你要是再自以为是,她不介意驸马这个头衔换个人来做。,既然被圈禁了,就好好待着,千万别踏出驸马府大门,因为守着驸马府的是三皇子的人,三皇子很生气。对了,公主还要小的最后告诉你一句,皇上——好——男——色。”
  韩亮节心如死灰,眼前一片黑暗。街上隐隐传来了吹打声,他知道这是闵炫娶亲的时辰。凭什么所有人都比自己活得如鱼得水,自己哪点不如人?怎么就成了朝廷最大的笑话?就因为爱上闵仙柔?是皇上亲口许的自己,顺应圣旨本是天经地义,这有何错?滔天恨意突然犹如巨浪涌上心头,不甘心,死也不甘心。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闵仙柔,你等着,我绝不放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闵炫今晚兴致颇高,不是因为他纳妾,而是听到韩亮节被圈禁的事。今早被闵踆训斥让他感到很沮丧,脑袋里一瞬间甚至有了篡位的想法。可后来得知闵踆处置了韩亮节,一颗心又放了回去。与他交好的朝臣们都是揣度人心的能手,见他如此,纷纷上前巴结。闵炫周旋其中很有掌控一切的气势,唯一遗憾的是闵仙柔的缺席。他早早命人收拾了个独院,原本打算趁着娶亲的时机请闵仙柔来他府中,兄妹间好好亲近亲近。结果闵踆的一通怒火浇熄了他的幻想。是怪自己太急了,本就是打算循序渐进的,怎会没有控制住?也罢,大丈夫能屈能伸,等皇位到手再做计较。现下不是还有个小美人等着自己吗。想到这,闵炫只觉身下腾起火来,敷衍了众人几句,忙着走向内院。
  纳妾不比娶正妻,并不讲究,所以也没什么仪式。新房里,喜娘和丫鬟见他来了,赶紧识趣地退下。闵炫心急地挑起盖头,娇俏的容颜让他心神一荡,才要说几句体己话,却见新娘泪流满面。他心中不快,语气有些不善,“你这是何意?难道还想着你的青梅竹马?”
  柳玉陵嘶哑着嗓子,语气悲伤,“皇爷这样疑心妾身,妾身愿以死明志。”说着,猛地朝靠近床榻的桌角撞去。
  闵炫没想到她竟这样做,惊讶之下想去阻止却来不及了,眼见柳玉陵的身子软了下来,赶紧将她抱到床上。美人光滑的额头流出了鲜血,闵炫伸手放到她鼻下,感觉呼吸虽弱却很顺畅,放下心来。此时美人虚如弱柳让闵炫万分怜惜,不禁柔情叹道:“你这是何苦?有什么事好好说就是,本宫哪是不通情理之人。”
  柳玉陵勉力睁开眼睛,泪珠滚落,“皇爷待玉陵情深意重,若是玉陵再不识好歹,岂非猪狗不如。只是玉陵、玉陵实在有难言之隐。”
  闵炫安抚笑道:“今日起,本宫已是你的夫,你的天,有什么不能坦言相待的?”
  柳玉陵失礼般直直看着闵炫,突然不顾伤口跳下床跪在闵炫脚边,好像下定决心,咬牙道:“皇爷,玉陵实在是,实在是,有。”
  闵炫见她还是吞吞吐吐,不耐烦道:“你到底有何事?今晚可是我们洞房花烛,你意欲为何?”
  “隐——疾。”柳玉陵面上羞愧难当,“妾身有隐疾。”
  “隐疾?”闵炫不置可否,“本宫只听过男子有隐疾。你一女子能有什么隐疾。莫不是不能生育?这也无妨,本宫侍妾众多,生育倒不是大事。”说着,要去搂柳玉陵,却被躲开了。
  柳玉陵面色涨得通红,期期艾艾道:“妾身有有、有狐气。”
  闵炫愕然道:“你竟有狐臭?不可能,你莫非是不想和本宫洞房,故意诓骗本宫?若有此等疾病,你父怎敢将你嫁与本宫?”
  “皇爷若不信,当可验之。”柳玉陵双手发颤,紧张地脱去喜服,又解下中衣,只剩亵衣时,她见闵炫已经皱起眉头,眼露厌恶,又赶紧将中衣套上。
  闵炫心头火气,“好大胆,你父敢欺骗本宫。”
  柳玉陵伏地泣道:“皇爷明鉴,这事无人知晓。妾身这病并不是胎里带来的,只因三年前生母过世,妾身忧思过度,经常去伺候娘亲生前最爱的花草,谁料不知被什么咬了一口,浑身瘙痒,初时也没在意。瘙痒消失后,身体便有了渐渐有了异味。所幸异味并不太重,套了衣服抹上香粉,外人不能察觉。可是,新婚洞房,这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过去了。”
  闵炫见她哭得可怜,心烦意乱,却还是很怀疑,“难道你的贴身丫鬟不替你沐浴更衣?怎会谁也不知晓?你没有找大夫看过?”
  “皇爷,这女儿家身上的事如何找大夫?”柳玉陵非常伤心,“妾身的贴身丫鬟只有桃儿一人,平常只是伺候梳洗。沐浴时,妾身也是解了衣进了水里才让她进来伺候。这病很怪,洗涤身子能让气味片刻消失,加上妾身可以掩饰,故而至今仍是隐秘。”
  闵炫知道这柳算不得高门大户,不过是个混事巴结的普通官吏人家,柳家小姐只有一个贴身丫鬟倒说得过去,他将信将疑,道:“既如此,你为何还写信给你那青梅竹马,想要私奔?”
  “皇爷,”柳玉陵又急又羞又愧又悔,小声哭道:“妾身虽不是大家闺秀,但好歹也是出生书香门第,这等鲜廉寡耻之事不到万不得已怎会去做?原本指望若是袁家来人带走妾身后,妾身便寻一处庵堂青灯古佛了此残生,谁想未能如愿,妾身无奈之下唯有一死了之。那日偶遇公主,妾身如见神女,不觉将忧伤和盘托出。公主劝解妾身说,皇爷最是重情义的,必不会因为此而嫌弃妾身。加之皇爷深夜探望妾身,又对妾身情深许偌,妾身这才渐消死志。皇爷您也不想想,您是天潢贵胄仪表堂堂,又对妾身柔情似水,女子一辈子所求的也不过如此,换做天下女子任何一个女子,谁会弃您而投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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