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啊方鉴惊呼出声,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眼前炸开,头皮发麻。
高云衢挺腰与她相撞,花瓣裹着滑腻的液体,摩擦着带起了别样的感觉,方鉴被不同以往的温暖包围,身体还敏感着,轻微的磨蹭都能叫她欲仙欲死。她揪紧了身下的被褥,快感一波快过一波,而高云衢摸索着抓住了她的手,紧紧扣住指节,将她往自己这边拉近,不许她逃开,而后加快了碾磨的速度。
湿润的液体相融,挤压之间溢出了更多春水,分不清是谁的,涂满了交合处,又顺着臀和腿流下去,渗进被褥里,打湿了一片,场面狼藉又淫靡。
方鉴很快便被再次送上顶峰,小声尖叫着喷涌而出。但高云衢还在兴头上,伸手扣住了她的腰,要她与自己贴得更紧密,灼热的手掌落在腰际,烫得方鉴发颤。
她的眼神迷离,她听见高云衢沉重的喘息与呻吟,那是与平日里的清雅截然不同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欲望,被情潮裹挟,一心只追逐着无上的快乐,一切烦恼仿佛都不复存在,只余了眼前的彼此。高云衢的呼吸忽地加重,加速磨了几下,直入云霄,释放之后她缓下来,却依然贴得紧密。
方鉴伸手抓住了高云衢的手腕,顺着沁出汗水的手臂往上摸。高云衢松开她的腰,将她的腿放下,手掌沿着她身后的曲线向上,将她捞起抱入怀中。她们交缠在一起,汗湿的身躯相贴,心脏仍在剧烈地跳动。方鉴坐在高云衢身上,全身无力,全靠高云衢支撑,她顺从地让高云衢把头颅埋进她的颈窝,手环到她身后轻抚她的脊背,就像高云衢每次对她做的那样。
高云衢平复了一会儿,抬起头,自下而上亲了亲方鉴的下颌,声音有些低哑:今晚怎么尽在勾我
方鉴用脸颊贴了贴她被汗水打湿的额头:我我想叫你快活
很快活。高云衢轻笑着,胸腔震颤,方鉴的胸膛与她紧贴,也感觉到了那酥酥麻麻的震动。
高云衢转了个身,躺倒下去,让方鉴也跟着她一起躺倒,将她放在了不那么狼藉的另一侧床榻。自己起身下了榻。
大人?方鉴有些困倦了,但本能地勾住了她的指。
无事,我去清理一下。高云衢拾起中衣披到身上,方鉴松了口气,放开了她。
高云衢回来的时候方鉴已经睡着了,她替方鉴擦拭了一下,上榻抱着方鉴也闭上了眼,沉入睡梦。
前路茫茫,埋头赶路固然重要,停下来看看花赏赏景也未尝不可。来日之事,便待来日罢。
第18章 改革
高云衢理清御史台的政务用了两年,起先是逐一为各部各司理清职能,参考各式旧例,将每个部门应行之事应尽之责从《吏律》中简单的几句法条扩充成具体的细则,重在理清各部之间重叠不清的地方,光这一件事就议了许久,各部司长官几乎是吵了又吵。待到厘清细则之后,高云衢命各部司内所有官吏再基于自身级别与权限范围再定每一官职的职能细则,于是各部司内部又是吵了一圈,争执不下的时候便要叫高云衢去评定。加之那群懒官怠官从中作梗,高云衢便像个纸鸢似得每日在御史台从这头飞到那头,又从那头被拽到这头。
这两件事梳理清楚,已是过了大半年。这之后才是令所有御史台官员月初上报本月事项,汇总成册,御史台内一册,政事堂上呈一册,另成一本简册送达御前,待到月末各部司之间互相核验对方事项达成情况,明定奖惩,再行上报。全年又有全年之大事项与核验。整个御史台都如同一条被绷紧了的绳,似乎时时刻刻都有人在身后盯着他们,再难投机耍滑,整个风貌为之一新。
高云衢一早便与陛下禀明了她将行之事,卫杞亦对之兴致满满,她早便对蔡铨领头的老臣怠政无为的样子感到厌烦,但蔡铨所言家国大事祖宗成法不可轻动的那一套她也无法反驳,一直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能多任用一些年轻臣子,试图用年轻人的上进新风来改变朝堂,可新进的年轻人再多也及不上老臣势大,作用甚微,能将一些核心部门收入掌中已经是卫杞这几年殚精竭虑的结果了。而高云衢的上书似乎给了她一条新的思路。于是她借着有孕,弹压住了保守派的反对意见,配合着高云衢,将御史台跳的最高的那几人贬黜出京,杀鸡儆猴,替高云衢扫清了一些障碍。即便如此,高云衢仍是花了两年的时间才向卫杞交上答卷。
卫杞一边翻看高云衢的奏疏,一边听大监汇报对御史台的暗查结果。大监是她身边最信重的人,管着她身边的日常起居,也替她掌着一支暗卫,为她打探消息。
高卿大才啊,朕怎么就没想到呢。职责清晰事务渐多,便不会无所适事,自然也不会有闲暇风闻攻讦。卫杞听得啧啧称奇,若是能在六部推行便好了。
大监苦笑:高大人不过梳理一个御史台,便耗了两年光阴,而这两年里,朝堂上下对她的攻讦不断,从处事激进到好大喜功,从年少幸进到无德短视,甚至还有人说她奢靡成风贪污渎职。若不是陛下保她,怕不是高大人早便死无葬生之地了。
是呀从御史台到六部,差得又何止是一个高卿呢。卫杞又叹,蔡铨呀蔡铨,何时才能换掉这个政事堂首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