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贺绪像饥肠辘辘的饿狼,啃咬着女人的嘴唇和脖颈,放在对方腰间的手也没有闲着,在女人的臀部来回摩挲。
两人吻的动情,金发女人的胸脯紧紧贴着贺绪的胸膛,恍若要陷进这个男人的的身体里,如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可能会随时表演起一部爱情动作片。
有种窒闷的感觉一下子包裹心头,在烈日下,南桑双脚颤栗起来,她觉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阳的光线太过炙烈,这一刻有种晕眩的感觉,仿佛下一秒就要坠入栏杆之外的深海里。
她想过很多种和贺绪道别的情形,和这个男人互相尊重,彼此相爱三年,和平分手或许是最好的结束方式。
但却从来没有想像过,会以这样被针狠狠扎进心底的方式撞见他的背叛。
脑海中霎那间有无数个和对方相处的画面如电影胶片般回放,南桑恍惚还记得他前段时间发送给自己的那些道歉,挽回信息,那会南桑心底无比挣扎。
她甚至在多个午夜梦回的时候设想,如果自己一开始没有作陪薄宴西,她和贺绪会不会有一个完美的以后。
毕竟这个男人是她曾经信誓旦旦想要嫁的人。
而现在,那些曾经信任,相爱过的证据,画面,回忆在这一刻如同玻璃般碎裂,刀片狠狠地扎在她眼球上,让南桑觉得过往的经历就像是飘渺的一场梦。
他是什么时候和这个女人开始的?南桑心底有很多疑问,而这些疑问越想越恐惧,她不敢想象贺绪一面挽回自己,一面和别的女人出轨。
就在她心底一阵闷痛,难受的快要窒息时,忽而,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蒙住了她的眼眸。
那股熟悉的男士冷香萦绕在鼻尖,薄宴西紧贴在她身后,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南桑耳郭旁轻声道:“别怕,你不是也早绿了他。”
一句话使得南桑心底涌起一股难以启齿的羞耻感,她心中的情绪如同波涛般掀起,南桑想伸手拿开对方的手,但她的挣脱却换来男人更深的束缚。
那只修长的手臂将她纤细柔软的腰肢揽进怀,嗓音闷哑的在耳边徘徊,“想看?那就多看一点,这样,晚上在我身下的时候就能更专心点。”
男人松开了手,她目光朝不远处仍在热吻的狗男女看去,手指狠狠地钳进掌心,有种刺痛的感觉刺激着大脑神经,画面里,贺绪和金发女郎缠绵的身影如两团热火,南桑觉得这一幕太过刺激,已经超出她的承受范围。
她终是忍不住转过身,强忍着眼角的泪光,两手攥紧裙摆,飞速的朝下楼逃离现场。
薄宴西并没有阻拦,男人阴沉的目光朝那方的贺绪和蒋雯琪倪去,唇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笑。
傍晚,铅云染上一层紫色,巨型游轮十层同时亮起璀璨的灯光,拍卖会已经结束,晚上游轮将举行一场盛大的舞会。
第九层的宴会厅内,水晶灯交织着华丽的光芒,四周都装点得金碧辉煌,世界著名的交响乐队在舞台一隅演奏着,厅内名流云集,觥筹交错。
南桑却是独自坐在吧台处喝酒。
她点了一支最烈的长岛冰茶,酒精火辣辣的灌入喉管,却有种麻木的感觉,这种被烈酒灼伤的痛感完全不及心脏被刀刃重伤的疼痛。
侯京陌和薄宴西坐在暗处的沙发上,侯京陌指尖把玩着那个烟灰色打火机,将这一幕捕捉在眼底,他玩笑似的对薄宴西开口道:“薄总,你的小情在那独自伤心呢,不去劝劝?”
薄宴西吸了口电子烟,声音黯淡:“既然想伤心,那就伤心个够。”
闻声,侯京陌觉得有瓜吃,不由得把头探过去,追问道:“怎么,这回又是为什么事闹别扭?”
薄宴西没搭理他。
侯京陌恍然道:“你在外边的小三小四被人家南桑给发现了?”
薄宴西给侯京陌使了一个犀利的眼神。
侯京陌:“那不然呢?女人不就是喜欢为这些事吃醋吗?还能是啥。”
薄宴西沉默不语。
气氛凝滞许久,男人才沉声说道:“她伤心,不是因为我。”
侯京陌:“什么意思。”
薄宴西晦暗的眸子朝不远处那抹坐在吧台上的迤逦背影瞄去。
深吸了一口烟,奶白色的雾气萦绕在如晚山般深邃的眉宇间。
来自法国的舞蹈团表演了华尔兹作为开场舞,紧接着一场游轮盛世舞会便拉开帷幕。
南桑没有兴趣参加,她躲在一隅失魂落魄,宴会厅内却在这时响起一阵掌声。
南桑朝那边看去。
却见贺旭穿着白西装,衣冠挺拔,牵着那名金发黑色抹胸裙的女人在舞池中央跳舞。
而那个女人头顶竟然戴着下午在拍卖会上获得的那顶德国公主的皇家私物,海蓝之心皇冠。
满场华丽灯光淋漓在两人身上,这一幕对南桑来说异常的讽刺。
耳畔却传来宾客热议的声音。
“那不是蒋家二公主吗,和她跳舞的男的是谁啊,是她新交往的男朋友?”
“这男的看起来挺帅的,好像也是个什么企业的公子哥,很般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