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是呀。”林溪桥说,“所以公园都是不明细里的外地人在投,本地的资本家避之不及。”
安鱼信好不容易停下来的笑又止不住了。
俩人对着笑了半天,停下来后对上对方的眼又开始笑,笑到最后林溪桥捂着肚子摆手:
“不行,笑不动了,笑得我肠子疼。”
安鱼信把嘴角往下拉,手动停下了笑,打了个哈欠。
“困了?”林溪桥问。
安鱼信看着有点呆,慢半拍地点了点头。
“看来是真困了。”林溪桥轻声笑笑,站起身,朝安鱼信伸出手。
“走吧。”她背对着江风,声音就这么攀着风往前飞,飞到了安鱼信的耳朵里,“回家。”
作者有话说:
等会儿还有一章
第75章 吹头发
安鱼信走至小区里, 才发现曾经住了三年的地方也变了样子。
楼下的小树被挖去了,只留下排布整齐的大树。草皮旁边铺上了红砖,小路红灰相间, 意外地好看。
“负责人审美挺不错的嘛。”安鱼信勾着林溪桥手的指头蜷了蜷,回头对女人笑笑。
“我也觉得。”林溪桥说, “就是装修的时候整条路破破烂烂的, 不过也就三个月,效率还可以。”
俩人说笑着上楼, 安鱼信攥着钥匙利落开锁,刚将门拉开, 忽地感觉一股推力从肩头袭来。
身后女人攥着她的肩, 把她囫囵带进屋内,压着她靠上了墙。
室内没开灯, 楼道顶灯昏黄的光影影绰绰地往屋里散, 女人的半边脸被染上了微微的黄, 半边脸隐匿在暗色里。安鱼信抬起眸子,对上了那双桃花眼, 瞳底是自己的半边脸。
然后她看着那双桃花眼越来越近, 直至感受到了女人温热的呼吸。
楼道灯倏然灭了, 连带着周遭的声音被打包一起带走了似的。
万籁俱寂。
一只温软的手覆上了自己的眼睛。
视觉被剥夺, 其余感官便异常敏锐。安鱼信听着那绵长的呼吸离自己越来越近, 而后唇上传来了柔软的触感。
是一个温柔而克制的吻。
女人移开身子, “啪”地开了灯,而后慢慢将覆于自己眼上的手挪开。
安鱼信看清了女人的样子。
明明什么都没变,但她就是感觉她的眼尾和唇瓣带上了一点点绯色。
安鱼信在原地静静呆了片刻, 忽地转身“啪”地关了灯, 而后扯着女人的领子往前, 覆上了她耳畔,亲了亲那白玉般的耳垂。
“不够。”她轻轻吐出了口气,“我还要。”
她感觉女人的呼吸瞬间急了几拍,双手覆上了自己腰,将自己禁锢在原地。
她们呼吸相缠,唇齿间软肉涌动。
是一个缱绻的、不再克制的湿吻。
——
安鱼信腿脚发软,开灯时差点跪下了,被林溪桥一把捞了起来,笑道:“这么刺激?”
“你是不是偷偷学了。”安鱼信轻声嘀咕,“明明上回你还和我半斤八两,怎么这次这么会。”
“谁是半斤,谁是八两?”林溪桥推着安鱼信坐上沙发,揉了揉女孩的脑袋,“忘了上回你也是这么软下去的?”
安鱼信给了林溪桥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轰她去洗澡。
待自己也洗完澡出来,客厅里已不见那人的踪影。安鱼信满屋扫了眼,看见画室里亮起了灯,那人就包着头巾,背对着自己站在桌前。
安鱼信轻轻游移至那人身后,接着手腕被那人反身攥住了。
“你看看这些画,你是不是都梦到过?”那人也不回头,自顾自开口,像是说给自己听。
安鱼信却知道那是说给她听的。
墙角的小灯开着,照亮了偏方一隅。安鱼信往桌前靠去,翻动着桌上的画。
那两年多来做的梦一点点在脑海中明晰,串成了属于自己和林二小姐的故事。
堆在一块儿的画越来越薄,只剩最后一张。她借着光扫了一眼,发现自己无甚印象。
想不起对应的梦境。
但不知怎的,它似乎令她生出了些异样的情绪。
有些难过。
就好像这辈子就这样了,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难过的情绪匆匆掠过了,片刻,桌前的女孩便恢复如常。安鱼信指着那幅画,淡声说:
“这幅画没梦见过。”
这是一幅色彩浅淡而昏沉的画,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白雾。视角是从灰棕色的高台上向下看,台下一片人头,直直朝向台上,脸上没有五官,一片空白。
除了那个人。
女孩看向台上,满面泪痕。她双手合十,嘴唇微张,似乎在说些什么。
“我眼前闪过这个画面的时候,它也是灰蒙蒙的。”林溪桥说,“所以我干脆原模原样地画下来了,也没有调色。”
安鱼信看着林溪桥的脸,半边脸隐匿在暗色中,似乎看起来也有点难过。
她张张嘴,本能地想安慰几句什么,话至嘴边才想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可安慰的,于是原本的“没关系”拐了道弯,从嘴边流出来。
“你先去吹头吧。”安鱼信说,“晚上湿气重,头发还是早点吹干比较好。”
林溪桥朝她面上盯了半晌,忽地笑了,说:“你怎么跟我妈似的。”
安鱼信笑而不语,推着她去拿吹风机,又问要不要帮她吹头。林溪桥垂眸想了会儿,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