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你……喜欢那样的？”
  “什、什么？”
  “那个花魁，你一直在看她，看了很久。”
  应该是错觉吧，李桑莫名觉得这语气里似乎有丝委屈……但花魁？哪个？又为什么突然提到花魁？
  “你说哪个？今天我们见到了两个花魁……”
  周围的气压似乎更低了。
  零忍了忍，低声问：“你喜欢哪一个？”
  “我都喜欢。”
  零闭了闭眼，心中压抑的阴暗念头似乎叫嚣着想要喷涌而出。
  “只是脸而已，纯欣赏的那种。”说话大喘气的人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那么，你……”
  “我们可以不要这样说话吗，感觉好怪。”
  李桑转身面对零，却忽然发现这样自己的活动空间似乎变得更加局促起来。
  黑暗中看不清零的脸，只能隐约看到轮廓，他定了定神：“你在生气什么？”
  “我不是生气。”
  “你就是。”
  “……”零沉默片刻，“好，我是在生气，你知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
  “你知道。”
  “我不知道！”
  “……”
  再这样下去就变成小孩吵架了，零将手从门上收回，却又上前一步，低头紧紧看着李桑的双眼：“好吧，你不知道。”
  好像一碰到他的事，自己的底线就一再降低，他说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最后……没关系，反正他有足够的耐心。
  他将手悬停在李桑的脸旁，最终只是轻轻拨弄了下他的头发，手指擦过他的眼尾。
  “那你回答我，今晚的月色美吗？”
  说完他便缓缓退开，转身离去，似乎也觉得自己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并不是很想知道答案。
  李桑瞪着他的背影，月色，什么月色，今天晚上才没有月亮！
  他缓缓跌坐在地上，将脸埋进双膝，似乎这样就能让心跳的声音平息下来。
  “笨蛋，话不说清楚，我不会懂的啦……”
  这低声的嘟囔，随着窗外呼啸而过的车轮声，轻轻消散在空气里。
  ……
  第二日。
  一天的例休过后，小店恢复营业。
  早晨起床后，李桑直接躲进厨房做开店准备。
  之后又开始研究药膳，除了珠世小姐订购的那些以外，他打算再练练手艺，最先要升级的就是解毒汤。
  他算算时间，近期炭治郎他们应该会来花街做任务了。
  这次他们的敌人是上弦之陆，这是由堕姬和妓夫太郎组合而成的上弦。
  妓夫太郎和堕姬是一对兄妹，平常在外活动的是堕姬，而妓夫太郎则融合在她体内，当堕姬遇见无法战胜的敌人时妓夫太郎就会出现。
  而对付妓夫太郎，最不可或缺的就是抗毒能力，因为他的武器是把镰刀，这把镰刀上涂满了剧毒，基本被砍到就只能等着毒发身亡，在原剧情中给鬼杀队一行人造成了特别大的麻烦。
  音柱宇髓天元也因此差点丧命。
  所以李桑想的是至少要备几份解毒汤给他们，可以增强毒抗性。
  解毒汤上次在本部做给产屋敷主公喝的时候升级过一次，现在是中级料理，但李桑现在想让它升到高级——这道汤的用处很大，除解毒以外，对身体的增益作用也不可忽视，他想尽可能给来做任务的鬼杀队员多加一层保障。
  时间在他专心致志的研究中缓缓流逝，零进来拿点心出去的时候他也没有抬头。
  今天的生意还不错，尤其紫藤花系列的茶点卖得最好，最近浅草的贵妇人们喜欢上喝下午茶这个高雅的活动，因此这专为下午茶量身定做的紫藤花套餐便受到了青睐，除了精美可口的点心，还有芬芳的花茶和甜美的花酱，邀请几位身份相当的朋友前来品尝，可是很时兴的一项活动呢。
  傍晚的时候，解毒汤煲制完成，成功出炉。
  虽然还是中级质量，但李桑有预感，这盅汤的质量已经很接近高级，或许等他再练习几次就能升级也不一定。
  将解毒汤放回灶上炖着，李桑慢慢吐出一口气，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却见有条迭好的手帕被送到自己的面前。
  他看了眼对面的人，接过手帕：“谢谢。”
  零：“不用。”
  李桑很快投入下一场的工作，事情总是做不完的，但他现在不想闲着。
  三天后。
  “店长桑，你见过我老婆没有？”
  宇髓天元突然出现在小店，一开口就是打听老婆的消息。
  “啊？”
  “我的三个老婆潜入花街调查，但最近都失去了联络，你在这里开店，对吉原的情况应该有些了解，有没有听说过什么？”
  宇髓明显有些焦躁的样子，看来对老婆的安危很是担心。
  李桑摇了摇头，回忆自己上次去花街的情况，或许是走得不够深入，还真的没有见到宇髓的三个老婆。
  “我没看到你的老婆，不过，”沉吟片刻，李桑说道，“最近从客人那听说，花街那边断断续续有年轻的游女失踪，不过他们都说是抽足，也有说自杀的。”
  抽足指的是游女没有还清债务就逃跑了，这种情况被抓住的话，下场通常会很惨。
  宇髓皱起了眉头：“看来这里的水很深，但我上次扮成客人进去，却没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