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李桑沉沉地叹了口气。
  他看向零：“你说得太直接了，为什么不缓冲一下？”
  零：“事实就是事实。”
  李桑无奈：“就算这样，措辞也得注意吧。”
  零直言：“痛苦只会让强者更强。”
  李桑却不这么认为：“真的吗，强者就没有偶尔软弱的权利？”
  “这里就是这样的世界。”
  “你这人……”李桑气结。
  他当然知道，海贼世界看似搞笑热血的底色下包裹的是冷酷的现实，越是强大的人，也许背负的东西更多……只是他作为粉丝，很难这么理智就是了。
  他掉头就走：“懒得跟你说，你根本不懂。”
  看着他气呼呼离开的身影，零的脸色有些僵硬。
  李桑下楼继续研究对症的药膳，艾斯虽然醒来，但他是真的死过一次，又在床上躺了那么久，身体各方面的机能都需要恢复。
  但还没等他将食材列好，就听见外面“嘭”地一声，像是有人摔到了甲板上，随后又是一阵声响。
  他愣了愣，放下手中纸笔，到外面看情况。
  只见艾斯和零两人相对而立，看似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艾斯：“让开！”
  零：……
  “别拦我，我现在必须要去……把大家……咳咳……”话说到一半，艾斯就捂着胸口咳个不停。
  零默了默，似乎有些无奈：“你不能走。”
  “为什么？”
  零：“你的身体……”解释起来好麻烦，如果不是因为店长，他才懒得拦人。
  艾斯道：“如果是因为我的身体，那不用担心，我没事……很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必须得走了。”
  零：……
  见对方还是杵在那里，没有让路的打算，艾斯索性挥出一拳：“阳炎！”
  然而，预想中的火焰并未出现。
  艾斯怔了怔，换了一招：“火拳！”
  依旧没有火焰出来。
  艾斯彻底愣住。
  见状，李桑不得不上前，揭露真相：“你的恶魔果实能力已经消失了。”
  艾斯不解：“消失了，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死过一次。”
  不这样，又怎么逃得过既定的命运？按照设定，恶魔果实在宿主死亡后就会转移，何况烧烧果实在之后的剧情中也有关键的作用，怎么可能还留在旧主身上。
  艾斯有些茫然，没有火焰，他还会是“火拳艾斯”吗？
  但……“就算没有恶魔能力，我还有拳头！”
  虽然失去果实能力这件事让他有些五味杂陈，但他在出海的时候还没吃下恶魔果实，当时靠的完全是身体本身的能力，他的体术并不差，比很多人都强。
  这个世界不是只有恶魔能力者才是强者，许多站在世界顶点的人靠的就是自身的身体能力，比如剑豪米霍克，比如他的爷爷卡普。
  不愧是能当路飞哥哥的人，这么快就重新振作了起来，李桑心中赞赏，劝道：“既然如此，你更该专心养伤，重新锻炼也需要好体魄，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并不适合出海。”
  “但是，我必须要快点找到马尔科他们，老爹……死了，现在大家肯定很受打击，还有路飞……”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就算现在赶过去，也没什么用，”李桑想了想道，“马尔科和几位队长应该可以暂时稳住人心，报纸上没登他们的消息，应该没有大动作，所以你可以先把心放下来。”
  “至于路飞，有甚平在，也不会有事的。”
  他记得顶上战争一年后，白胡子海贼团的残党为了复仇，跟黑胡子海贼团有一场大战，结果当然是惨败，之后海贼团解散，领土也多被黑胡子夺走。
  但那是一年后，离现在还远着呢。
  不过看了看艾斯的神色，李桑决定稍微透露一下：“还有，你认为自己的伙伴会就此忍气吞声吗，不说世界政府，就说黑胡子，马尔科他们难道不会想复仇？”
  “就是因为知道他们会复仇，我才急着要找到他们！”艾斯急道。
  “但现在你就算找到他们，也只会拖后腿而已。”李桑顿了顿，自己是不是说得有点过分了，这样不就跟零一样？
  艾斯：“……”
  他闭了闭眼：“我不会一直拖后腿。”
  “所以问题又回到原点，不想拖后腿就得好好修行，就要养好身体，毕竟你已经没有果实能力了。”
  “但是……”
  “其实你应该跟路飞学习一下。”
  “路飞？他没事吧？”
  “看起来是没事了，上周他再次登上马林梵多，绕岛一周，敲钟十六下，当着很多海军和记者的面投花束祭奠你和白胡子。”
  闻言，艾斯扯出一抹笑意：“路飞他……他的笨脑袋里怎么可能懂这些，肯定是有人教他的，大概有什么深意吧。”
  “刚好我明白他想传递的讯息，他手臂上有3d2y的暗号，他想告诉伙伴们，把原来三天后集合改成两年后再会，他们各自会用两年的时间让自己变得更强！”
  艾斯脸上现出欣慰之色：“我弟弟他，变成熟了。”
  “你的死对他打击很大，这是很痛苦的成长……不过，我想说的是，路飞的公开祭奠代表着什么，你明白吗？代表在世人包括你义弟的心中，你已经是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