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明知故问。”
她的出现,让言书越失去了进入门里的资格。
伸手挡住她砍来的长刀,黑袍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丝毫不费力的接下言书越袭来的每一招。
直到她手里刀被缴落在地,人也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后背狠狠的砸在墙上,言书越捂着有些疼的胸口,慢慢滑落在地。
那人踩着步子朝她靠近,手里黑剑落在她脖子上,觑着眼仔细瞧着这靠在墙上的人。
“你还是这么废物。”
言书越抬头眼神直直望着她,眼里满是疑惑。
什么叫还是这么废物?
这人认识她?
“你...认识,我?”
擦掉嘴边咳出的血,胸口是越来越疼,她感觉那一脚直接给她踹出内伤了。
“我确实认得你,可你不认得我。”
剑身挪到她脸上,言书越被迫歪了歪头,任那冰冷的东西作祟。
看她被自己打的浑身是伤,心里怒气收了收。
言书越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恶意,扯着嘴角笑了笑,可又好像牵动了伤口,惹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呵,你一个护梦人,居然认得我?”
天生不对付的仇家,哪里值得花那个心思去了解。
那人蹲在她面前,手里长剑杵地看着她虚弱的靠在墙上。
“你们所有人,我们都认得。”
言书越脸上神色一滞,直勾勾看着她的脸,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星半点虚假。
“你能分的清我说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又是假吗?”
她的话引得言书越簇紧了眉头,瞳孔里装满了震惊,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下去。
那些全是她心里想的话。
“猜对了?”
那人似乎觉得有趣,语调微微上扬,像是起了兴致,手落在膝盖上打着拍子,“言书越,你可还记得...” 感知到突然出现的人,阿然停了嘴上的话。
来人吸引了言书越的注意,以至于等她想再听清这人的话,没了着落。
扭头望了眼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手中黑色长剑直直扎进言书越脆弱的脖颈,瞬间抹了生息。
空寂长廊里,阿然起身站在她对面,手里黑剑沾了不少人的血,阴森鬼气有些瘆人。
阿然看着隐在黑袍下的人,主动摘掉罩在头上的兜帽,一头青丝垂落下来。
“你心疼了?”
“难道我不该心疼吗?”
又没人说话,安静飘荡在密闭的空间里,头上白炽灯闪着光,暗一会儿又亮一会儿。
话语里带了怒气,阿然抿着唇终究还是低下了头,“对不起。”
她的道歉来的很突然,隐在黑袍下的眉头皱了起来,垂在袖子里的手攥成了拳。
“你既然能入梦,有些事就不能再耽搁了。”
阿然没想到她会再次提到那事,脸上神情变得难看,撇过头去不看她,“为什么不能耽搁?反正时间还有那么长。”
四周荡起的钟声否定了她的话,阿然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连带着眼神也变得冰冷。
“先回去。”
不满的冷哼一声,却也没有那么执拗,听她的话离开梦阵,看着她离开,紧着的心才慢慢松开,跟上了她的步子。
这次言书越理所应当成了最后一个醒的,看到众人望来的殷切目光,言书越摇了摇头。
失败了,这次行动,他们都失败了。
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小队成员低下了头站一边儿。
一直等着结果的两人听到这个消息,也没有什么别的话能说,和队里的人交谈了几句,就往外走。
吞下顾扶音递来的药丸,感受到脖颈有些勒得慌,解了颗扣子透透气。
海楼视线落在她脖颈上,瞧了眼后往上挪了挪,看到她紧蹙的眉头,问了句。
“怎么了,看你有些苦恼的样子?遇到什么值得深思的事了?”
眼底起的心思被她藏的好好的,不动声色的打探着她的话。
言书越转了眼看她,想起那人说的话,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早先出来的人已经走了,言书越推开门,那个站在走廊窗户边朝远处眺望的人转过头来望她。
“还记得我是谁吗?”
言书越看着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还是在第一时间记起了这个人的名字。
她叫栖鸦,专门在等她。
“栖鸦小姐,你等在这儿,是有什么事?”
言书越很肯定这人就是在等她,梦阵里这人说话就有些奇怪,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自己的名字,就好像生怕她给忘了。
栖鸦爽朗的笑了两下,摆摆手说:“别叫什么小姐,叫我栖鸦就行了,也不用念那么长一串。”
“怎么样,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要不一起去吃个饭?”
海楼接收到言书越看过来的视线,会心一笑,随后挑了下眉。
言书越点头,“好啊,是你来找地儿还是我来?”
这人又是几声笑,厚实的声音落在耳朵里有些震得脑仁疼。
“我来吧,这边我可熟的很。”
出了这栋白色建筑,一大群人走着,听到有人在争吵,注目看了两眼,落入耳朵里的内容有些熟悉。
言书越和他们说了几句,提步往那边走。
正和顾开说话的雨润烟瞧见朝他们走来的言书越,歇了话,问她:“越队长是还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