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两人被带着去参观,也就养了两种动物,鸡和兔子。
满地跑的鸡和关在屋子里的鸡仅有一墙之隔,就是这堵墙,让一样变得不一样。
“为什么这里几乎全是女工?”言书越问。除了那几辆运输车的驾驶员是男工外,能见到的几乎都是女工,倒是和外面给人的印象完全不一样。
林让说:“因为她们能做的很好。”
她们脸上或许没有快乐和喜悦,可那表情远不是在表达痛苦。
“老旧的观念根深蒂固,女儿和妻子是父亲和丈夫的所有物,没有得到允许是不能去家以外的地方。”哼,一些糟粕而已。
“所以,她们……”言书越回想着刚才看到的人,老老少少都有。
“嗯,要么是没成婚死了父亲,要么就是没人管的女儿。”
她的话敲在言书越心上,朝身边人望去,看到她也寻来的目光,忍不住的叹气。
“那为什么外面村子里的那些人不来这儿?”
这或许是一个已经有答案的问题。
林让嗤笑了一声,和她之前给人的感官完全不一样。她说:“因为她们被荼毒太久,害怕有改变,害怕生理和心理上被人指责而带来的痛苦。”
她其实比谁都明白,比谁都清楚,是看不见吗?不是看不见,是要装作看不见。
因为她不敢做那个率先发出挑战的人,独挑大梁的事不是不能做,而是风险很大,因为不仅要面对外来的攻击,更需要防止内里的背刺。
都过了说什么信什么的年纪,做事当然得更缜密一些。
离开的时候,言书越和她交换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说自己明天还回来,得到了林让的一个白眼。
言书越坐在后座上,风吹在耳边是呜呜声,好像有人借着这风在哭泣。
她看到了。
那个抱着孩子的母亲站在院坝边上,离地两三米的距离,俯视着从坝下路过的人,眼里是死水一般的寂静。
“我知道怎么将你军了,晚上再试试,我一定能找到一条生路。 ”
言书越说的很大声,让风蒙了耳朵的人也能听见。
“好啊,试试就试试。”
海楼也是,回的很大声。
第80章 巷战
傍晚下了一场雨,来的很急,刚刚沾湿了地就又急匆匆走了,像是走了一个过场。
言书越低头看被甩到鞋背上的雨水,有些苦恼,想着该怎么转换步子才能避免把自己弄的脏兮兮、湿淋淋。
手里拎着的小吃还在冒热气,氤氲而出的水雾凝在指节,变得黏哒哒。
“你怎么老爱低着头,这样脖子不难受吗?”海楼回头望了她一眼,嘴里嚼着糖果,说起话来有些含糊不清。
跟在后面的人摇头,咬住她递到嘴边的零食,“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我的鞋面会这么脏,就没有什么方法可以不让水甩上去吗?”
海楼低头看的很仔细,黑色登山靴鞋面上干了的雨水残留下了痕迹,弄的很脏,也灰扑扑的。
“有吧,你先抬脚后跟,然后脚掌与地面垂直,尽量不要翘脚尖,这样应该能行。”不过就是可能走起路来不太习惯。
看她一副正经的样子,言书越勉强相信,按着她给的法子试着,结果没走几步就泄了气,“这样走路好累哦。”
不只是她,走前面那人的鞋子也弄脏了鞋面,到现在都还是湿漉漉。
“那还有一个法子,你要听吗?”海楼问。
这话在她心里来回盘旋,言书越知道,一般她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多半是为了逗她玩。
她清了清嗓子,倪了海楼一眼,“嗯,你说吧。”她已经做好洗耳恭听的准备了。
鼻尖溢出声哼笑,言书越疑惑的朝她望去,没明白这笑来源何处,于是她问:“你说啊,笑什么?”有什么值得好笑的,很正经的问题啊。
唇边的笑绽开,海楼挥了挥手,莹白的指尖在她眼前转了个弯,“我只是觉得接下来我要说的这话有些好笑。”
是挺好笑的,这不还没说出来,都差点笑弯了腰。
言书越侧身让路,身后的人急匆匆往前走,像是碰上了什么难事,看了那人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她觉得冷就又把手揣了回去。
“既然那么好笑,也说给我听听呗。”她说话的语调很平,平的一点也听不出想要同乐的情绪。
海楼退了步子,挽上言书越的胳膊,“我想到一个办法,在鞋尖上绑个小雨伞,那这样就可以不用担心把雨水甩到鞋面上去了?”
言书越瞳孔地震,连忙挥手,“要不得,要不得,这样子多惹人注意啊,要不得的,我面子可是很薄的。”
所以,如果不是面子薄的话,这事还有可以实施的可能性啊。
有人在高兴的笑着,有人明明意识到在被人逗弄,却还是甘心跳进坑里。
“那我还有一个方法。”
嗯哼,这是正经的语气。
言书越努了努下巴,瞥了她一眼,语气有些骄傲,“说吧,我再听听。”
扭头望她一眼,听到话里的小嘚瑟,嘴角的笑更明显,“听我的,多备点纸巾,等鞋子脏的实在看不下去就擦一擦。”
“那要是脏的我都下不去手呢?”言书越问。
“这个问题都要问我啊?”海楼语气拉到很长,听起来是在故意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