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显然他的脸是真的肿了,说话声音有些不清楚。
阮文耀听出不对,伸着脖子问:“爹,你没事吧。”
“你管老子,让你拼命,你是傻子吗?那么大一颗树一个人拖回来,累成这熊样?你是想气死你老子吗?”阮老三絮絮叨叨骂着又回了房。
阿软算是明白阮文耀嘴碎的毛病是学的谁,她盯着阮文耀让他把蜂蜜水喝完。
喝完后,她拿着碗又回了厨房,没一会儿端了一碗粥再次递到他面前。
阮文耀摸着撑起的肚子,看到粥眼睛都瞪大了,“还喝,喝不下了,你是要撑死我好换个相公吗?”
阿软没理他,扭头回了厨房,急得阮文耀在这边喊,“喂,你哄哄我嘛?你哄我我就喝了啊!”
阿软才没理他,在厨房里忙了半天才再次出现。
她走到阮文耀面前,端起手里一小碗蜂蜜水。
阮文耀端着大碗粥看着她,不知她要干嘛。
就见阿软拿着她的小碗,突然在他碗上碰了一下。
阮文耀愣了,呆呆看着她。
就见阿软端起自己那碗,一边喝一边瞅着他。
阮文耀总算反应过来,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阿软,你怎么这么可爱,不行,还要碰杯,再来一次嘛。好阿软,来来来,再碰一下。”
对面屋里,阮老三听到狗儿子笑闹的声音,咬牙切齿地在肿脸上涂着蜂蜜。
“狗小子,玩得挺开心嘛,刚要死不活的也不知道骗谁!”
他涂好准备去院里洗把手,推开门却看到门口凳子上放着一大碗化好的蜂蜜水。
“切,臭丫头。”
第011章 011
阮家父子俩身体底子好,阮老三肿着的脸没几天就消了。
阮文耀更是歇不住,又生龙活虎地到处蹦起来。
只是天公不作美,淅沥沥的雨越下越大。
阮文耀在家里呆了两天就坐不住了,之前打的野味全吃光了,要不是阿软晒了些干菌子,这会儿他们只能喝粥舔盐巴。
“爹,外面的路应该干透了,我上山看看吧,捡点野果子也行啊。咱们都没吃的了,你瞧阿软又不吃饭了。”
正做着针线的阿软很想白他一眼,她不过少吃了些,这野人怎么这么多戏。
“不行!”阮老三也是吓到了,坚决不许狗儿子乱来,“山上路滑,你要是把腿摔断了,你媳妇儿只能跟着你吃土。”
让阿软吃土吗,阮文耀想了想确实有些可怕,这才打消了念头。
阮老三轻哼了一声,真不想骂这个傻儿子,他真要摔断脚,媳妇儿只会跑了,谁会跟他吃土,做梦呢。
“爹,咱们是不是该囤些粮食,老看天吃饭会挨饿,我们还好,都习惯了,阿软本来就瘦,再这么养下去,要饿死她了。”
“你这狗脑子,是有了媳妇之后才长是吗?”阮老三骂完他,突然觉得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他咳了咳试图找回老脸,“咱们院子后面原来有个地窖,你小时候老躲里面差点儿闷死,让我给封了,等天晴收拾一下,平时多的猎物可以囤里面。”
“啊,这么多年您都没想着用上吗?我没饿死,全靠命大吧。”阮文耀不怕死地说着,还没说完已经躲到媳妇儿椅子后蹲着。
阮老三吸了一口气,很想揍死这小子。
“前几年风调雨顺,用得上这些吗?你小子得瑟什么,你都有媳妇儿了,以后该你养老子了。”
阮文耀冒了个头,摇头说:“唉,年纪轻轻,头发都没白就想让我养了,我可不干。”
两父子隔着阿软斗着嘴,这叫她很无奈。
她原来有些怕这对父子,如今可能自己也没发现,他们的距离稍稍近了一些。
爷俩斗了会儿嘴,又一起锯木头做椅子去了。
阿软收了架子上的衣服,比着尺寸准备给阮文耀做衣服。
阮文耀看到跑了过来,一脸严肃地说:“你在干嘛?给我做衣服吗?不许,你先给自己做几身衣服再说。要快点,衣服没做好前,每天必须吃两碗饭。”
阿软没见过他这么幼稚的人,还好不用说话,不然更无语。
她又不是多心疼他,先做自己的衣服就做呗,反正他的衣服太大了穿着不方便。
阮文耀看到媳妇儿这么听话,得意地点了点头,又回去玩木头了。
阮老三瞧着这狗儿子,没好气地说:“你一天到晚就盯着她吗?”
“那也没有,这不是阿软不会说话吗?我怕她有事我没看到。”阮文耀说着掏出一块小木片子开始磨呀磨,不时又抬头看一眼媳妇儿。
被盯着发毛的阿软此时有点后悔,看来她得找机会说句话,免得被这人天天盯着。
虽然是这么想,但她也知道,阮文耀看她时的目光和之前她讨厌的那种不一样,他的目光比较干净,最少现在是这样。
即使是装模作样教训她时,目光里也没有那种居高临下打量货物的感觉。
阿软低头穿着线,本以为忘记这些本事,却没想手碰到布料剪刀自动就会使了。
这还是那个带着假笑面具的妇人教她的本领,谁能想到有一日能帮上她的技能却是那些想骗她害她的人教授的。
“爹 ,这椅子坐久了背疼?”阮文耀像身上长了跳蚤似的,才坐了一会儿又坐不住了。
阮老三忍不住又要骂他,“你是猴子托身的吗?你媳妇儿怎么坐得住,就你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