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阿软才听得一半,脸就红了,一块破竹片怎么留到现在。
“你丢了,哪里写你的。”
“不是吗?这是我名字啊。”阮文耀疑惑说着。
卜燕子在旁边说道:“哦,情诗啊。”
“才不是!”阿软的脸都要红到脖子。
“哦,真的吗?”阮文耀笑着瞧着媳妇儿,其实已经猜到了。
卜燕子这时说道:“不过一直在那酸秀才手里,还以为是写给他的。”
阮文耀立即炸了毛,“什么恶心玩意儿,我媳妇的字,怎么可能写给他。”
阿软也觉得恶心,“烧了吧。”
阮文耀想丢到锅子里,又有点舍不得。
“丢了,我重新给你写。”
阮文耀有些不信,他媳妇儿很怕羞,他是知道的。
阿软都有些急了,“说了给你写,我给你绣的帕子还少了吗?”
阮文耀这才把竹片抛进炉子里。
只是阿软看到竹片上,阮文耀的名字在炉子里被火舌卷了烧着,又觉得有些不吉利。
她就不该随便写她的名字,老规矩里,活人的名字可不兴烧。
不过很快她就将这事忘记了。
他们帮着官府抓了土匪的事很快传了出去,附近的乡坤赶来送谢礼,正好卜老大把里正请了过来。
山门索性开了席,请大家喝酒。
男人们在前面应付,阿软不想凑这个热闹去应酬,和姑娘们在后院里也摆了一桌。
成双想起那坛子葡萄酿,赶紧地叫周望淑拿来孝敬小夫人。
阿软闻了一下那葡萄酿,成色还不错,招呼着大家一起一齐倒着喝了。
周望淑想着成双说这酒是关外带回来的,很贵,立即说道:“小夫人,您留着慢慢喝,特地孝敬您的,我们喝什么都一样。”
“一起喝吧,难得大家开心。”阿软说着,看到金桂银枝缩在桌边不敢动筷子,微笑说道,“你们不要这么拘谨,都是门里的师兄妹,我听说自从你们来了,咱们外门生病的孩子都少些了。”
金桂银枝缩着脖子不敢接话,一副随时就想跪下去的模样。
卜燕子瞧她们模样,帮着说道:“她俩胆子小,不过做事没话说。”
她说着,也给金桂银枝她们倒上葡萄酿,“好了,好好吃饭。瞧瞧咱们这些人,就你俩最瘦,小夫人要以为我们苛待你们了。”
“没有没有!”金桂银枝两个慌得赶紧拉开凳子退开,就要跪下。
“怎么又下跪?”阮文耀一身酒气走了过来,他红着一张俊脸打了个酒嗝。
金桂银枝最是怕他,一看到门主来了,立即又老实坐回凳子上,身子坐得笔直,后背都僵着。
“吃饭吃饭。”他挥了挥手说着,走到媳妇儿跟前。
阿软瞧她有些醉了,忙扶她坐下来,“怎么喝这么多。”
“嗝,嗯,他们都灌我酒,还叫我喊你去前面敬酒。哼,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啊,还让我媳妇敬酒。”阮文耀说话间,露出些小委屈的模样来。
她想是来后院躲酒的,阿软给她喂了茶,又给她擦了擦脸。
“好了,不想喝不要喝那么多,一会儿要难受了。”
“嗯,有爹和卜叔应付呢。”阮文耀喝着茶,嘟囔说着,“他们以为我傻呀,哪有让媳妇招呼男客的。”
成双瞧他那模样,许是要醉了,去厨房里煮了些醒酒茶。
阮文耀絮絮叨叨和媳妇儿抱怨完,这才看到她跟前的酒杯,他打量着疑惑问道:“媳妇儿,你在喝什么,怎么药汤一样,不会有毒吧。”
阿软由他说着,耐心听着,这时才回道:“没有毒,是葡萄酒,甜的。”
阮文耀将信将疑,听着是甜的,就想试试,他就着她的酒杯喝了一点儿,酸唧唧的不是很好喝。
他皱眉问道:“不好喝,真不是汤药吗?”
阿软耐心地解释道:“真不是,是葡萄酿,你就没尝出甜味吗?”
阮文耀不信,又喝了两口,这才渐渐觉出好喝来。
“还不错,媳妇儿你再倒点我喝。”
阿软自是由着她,想着这酒味不重,就又给她倒了一杯。
成双拿了醒酒茶回来瞧见了,欲言又止,不好坏了他们小两口的兴致。
才没一会儿,就听着前院的人在大声喊着叫阮文耀过去。
成双赶紧把醒酒茶拿给阿软,说道:“小夫人,叫门主先喝些醒酒茶再去。”
阿软想着也对,赶紧拽着阮文耀叫她喝醒酒茶。
阮文耀苦着脸说:“嗝,喝不下了,肚子里都在晃。”
“你先喝了,我陪你去更衣,那些人让他们等着。”阿软温言软语地哄着,阮文耀哪有不听的。
喝完,阿软还真送他去更衣,等她从茅厕里出来给她整好了衣服。
阿软给她整着腰带说道:“别再喝了。”
“嗯,好。”阮文耀听话的答应了。
等得阮文耀走了,阿软这才净了手回到席上。
成双犹豫了一下,说道:“小夫人,这葡萄酿虽是酒味不重,可是两种酒杂着喝最是容易醉。”
“啊。”阿软想到那人刚刚喝了不了,顿时有些坐不住了,卜燕子瞧她模样想笑话她,想了想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