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去吧。”
  时渠哆哆嗦嗦地往外走。
  有点可怕,
  何夕姐姐会打人!
  她穿好衣服,回到岛台喝自己没喝完的水。
  盯着桌上的酒看了一会儿,又开始想今天律所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人生气的事。
  她原本以为自己只要跟过来,就可以帮忙解决问题的。
  谁知道庭审和公关,她一个都插不了手。
  自以为是地鼓捣出一个“审判”计划,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姐姐要是知道她私自做了这些……会怎么想她?
  本来她们的关系也没有多亲近,七年那么长,稍微离近一点就以为住进了对方的心里,实际上呢?只有身体互相进入过。
  酒液是琥珀色的,看起来像一杯蜂蜜。
  时渠端起酒杯,本想尝一口,沾唇便一饮而尽。
  橡木桶和烤杏仁的味道。
  有点上头。
  “你把我的酒喝完了,我喝什么?”
  换了身睡衣的何夕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
  盯着她手里的空杯子,
  像盯着猎物。
  第86章 荒唐
  被酒浸染过的唇在夜灯下弥漫出晶莹的色彩,像捣碎的樱桃肉。
  细腻的、柔软的、水盈盈的。
  让人很想上去把它一口吃掉。
  可是它的主人抢先伸出舌尖舔了舔,仰头看她:
  “姐姐还想喝酒吗?”
  酒?
  何夕的手附上那只空掉的酒杯,杯底还残存一抹蜜色。
  她一时分不清自己想要的是哪里的酒,杯子里的,还是她唇上的?
  “嗯。”
  时渠也回头去看,她将杯子拿起来,起身靠在台边,在何夕的注视下仰头将最后那几滴酒送进了嘴里。
  然后抬眼和她对视。
  何夕眯起眼睛,微微愠色爬上她的眉间。
  时渠抬起下巴,眼神下瞟,盯住她的嘴唇,又缓缓地移上来,望着她的眼睛,带着点挑衅,意思是:
  “最后一滴酒,在我这里。”
  何夕心想今天的时渠怎么这么不听话,她摸上她还未干透的头发,一直摸到后颈,扣住,倾身去夺取她嘴里的酒。
  时渠得逞,圈住她的脖子,回应她的吻。
  这个吻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没有温柔安抚,只有近乎扑食般的掠夺。
  时渠很快向后仰去,手肘撑在台面,何夕追上来,挤开她的双腿。
  闷哼一声,血腥气在唇齿间漫开,酒气上头的两人似若未觉,
  酒的味道一丝也不剩了,何夕终于松开她,
  时渠躺倒在台面上喘气。
  血珠化在她唇间,开出妖艳的花瓣。
  “姐姐,现在能告诉我,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为什么喝酒?为什么这么生气?
  何夕似乎退开了一些,时渠的后腰卡在台沿,她想直起身来,试了试没能起得来。
  另一种方法是往下蹲,让身体顺着重力往下滑,
  她想象了一下这个场景,觉得有点滑稽,干脆躺着等何夕回来。
  可是何夕在干什么呢?
  “姐姐?”
  “嗯?”
  何夕蹲在酒柜前挑红酒,闻声站起来,就看到保持着后仰姿势躺在岛台上的时渠。
  她看了看手里的酒,
  不挑了,就它吧。
  她回到台前,回到她先前的位置。
  用站立的视角去看仰躺在台上的身体。
  ——这个角度,真的太适合做点什么了。
  她拔开瓶塞,问她:
  “什么事?”
  这是……刚刚没听见?
  时渠将手垫在腰后缓解疼痛,又问了一遍:
  “我想问你今天为什么这么生气。”
  何夕发现她的动作,手放过来,放在她后腰上,帮她揉被硌着的那一块:
  “因为今天有人要逃跑。”
  “逃跑?”联合起诉的受害人吗?那确实该生气,“那怎么办?”
  何夕冷笑了一声:
  “怎么办……她跑出去好久又回来了,还染上别人的味道,所以我把她洗干净了。”
  时渠:“……”
  这怎么说的是我。
  “我没有逃跑。”
  这件事很严重,必须说清楚,她伸出手:
  “姐姐拉我起来一下。”
  何夕将她拉起来,握住腰一提,又把她放回桌面。
  “那你出去那么久,还一连去那么多天。和齐玥在一起很好玩吗?”
  时渠逗她:“不是你叫我去的吗?”
  叫你不让我跟着你!现在吃醋了吧!
  终于轮到我扬眉吐气了!
  何夕不承认:“我没有。”
  时渠摸摸她的脸:“好,你没有,我以后都会很早回来,去律所接你好不好?”
  何夕摩挲她的侧腰,突然有点委屈:“小渠是在认错吗?”
  时渠想起浴室那声巴掌,打了个哆嗦:“认错了,但这次能不能不要罚我?”
  回答她的是一瓶红酒。
  猩红的液体倒在她脸上,顺着脸颊、嘴角往下流,经过下颚和脖颈,聚在锁骨上,小小的一滩。
  时渠吓了一跳,何夕及时按住她发抖的身体:
  “小渠喝光了我的酒,就要赔我一杯新的,这不算惩罚吧?”
  何夕捧起她的身体,像捧住自己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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