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舔吻里带着红酒的味道,时渠试图挣扎:
  “姐姐!别……会脏的!”
  何夕吻回来,停在她耳边:
  “我洗干净的,怎么会脏。”
  时渠说的是衣服,何夕说的是身体。
  见她还要继续倒,时渠赶紧把睡衣剥下来,
  “唔……流太快了,先别倒……”
  一股股的红酒顺着她的身体滑落,来不及喝掉的淌在台面上,眼看要浸湿她的裤子。
  时渠向前挪,在跳下来之前被何夕捉住了腰。
  她一手抱住她向上提,一手拉下了她的裤子。
  丝滑的面料垂落,挂在她的脚踝。
  身体成了画布,红酒是颜料,笔刷是唇舌和指尖。
  时渠很快就受不了了:
  “姐姐,够了吗?”
  这大理石真的很冰,酒也冰,舌尖和指尖却点着火。
  够?怎么会够呢?
  这才刚刚开始。
  时渠从她的动作里明白自己问的是句废话,她夺过何夕手里的酒瓶,闷头给自己灌酒。
  “当啷——”,
  瓶底搁在桌面上,一声清响。
  何夕无奈地看向她:
  “怎么又偷喝我的酒?”
  时渠将她的脸从自己身上捧起来,吻住她的唇:
  “我赔给你。”
  强烈的吮吸让她的舌尖和嘴唇都在发麻,破裂的地方涌出血来,涂出唇沿。
  时渠退开喘气,何夕追过来,舔吮她的伤口:
  “还要。”
  还要……
  时渠再次举起酒瓶,瓶口抵在下唇的那一刻,何夕的手托住瓶身,向上一抬。
  “唔——咳咳……”
  咽不下了,酒从她口中漫出来,被何夕张唇接住,用吻堵回去。
  空掉的酒瓶被随手扔在一边,午夜空荡荡的客厅被红酒味的喘息填满,玻璃杯投下梦幻的光影,岛台上一片狼藉。
  何夕清醒的时候,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她动了动手臂,猝不及防碰到一片细腻柔软的皮肤。
  她猛然睁开眼,就看到陷在被子里未着寸缕的时渠。
  白皙的皮肤上攀着深深浅浅的痕迹,提醒她昨夜有多荒唐。
  头疼。
  她伸手抚过那些伤痕,沉睡中的人瑟缩着往后退:
  “不要了、不要了姐姐……”
  何夕轻轻将她揽过来:
  “对不起。”
  昨天某位原先答应出席的证人临时倒戈,说是觉得蒋霜萍和何晨很可怜。
  何夕知道在大部分不了解真相的人眼里自己的做法很过分,但既然决定加入她们,在明白了她们所有的诉求、看清了何晨的每一条罪状过后,还能这么想,就不是单纯的观念或视角差异能解释的了。
  不是蓄意破坏,就是被对方收买。
  从开始到现在,真是没有一件事是完全顺利的。
  何夕刻意忽略了很多声音,把注意力集中放在庭审上,期盼它能给自己一个确定的答案。
  可是连最确切的这条路走起来都是这么艰难。
  在法律之外,道德的审判场上,她的胜算只会更小。
  一定要赢吗?
  她有时候也问自己。
  一定要赢的,
  她又一次次坚定。
  ——一定要赢一次何晨。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这么想了。
  时渠出现的时候,白天的事她已经想通了,并且跟联合诉讼的其他原告讨论找到了解决方案。
  但生气是必然的。
  战场上,阵营里任何一个人的叛逃都会引发怀疑的怪风,
  她能接受失去一个证人,但无论如何无法接受失去时渠。
  几天里挤压的情绪爆发出来,借由吃醋的火苗,将欲望烧得劈啪作响。
  她轻轻地吻她的伤口,却优先唤醒她的恐惧:
  “姐姐……别罚我了……好累。”
  时渠昨夜被按在大理石面上当酒器,冰火两重煎熬,何夕却醉得趴倒在她身上。
  她爬起来收拾完桌面,还煮了醒酒汤哄她喝完,然后重新去浴室洗了个澡。
  应该是吹头发的声音吵到了何夕,她扯光她的衣服把她拖上了床。
  “惩罚”,
  时渠再也不想听到这两个字。
  何夕的记忆混乱一片,脑海里零碎的画面催使她掀开了被子。
  磨红的地方何止膝盖和手臂,还有腰臀和……
  “我昨天……打你了?”
  时渠把被子卷回自己身上,连脑袋一起缩了进去:
  “你说我不乖。”
  何夕的手探进被子,触到湿粘的一片:
  “我碰这里了吗?”
  时渠缩紧了身体:
  “有……也没有。”
  懂了,碰了,但没做。
  那她让人趴在床上干什么了……
  “姐姐你消气了吗?”
  时渠露出半张脸。
  消气?
  何夕恨不得穿回去扇昨天的自己。
  老生些怪气,
  练气功也没有这么多气的。
  她拽住被子:
  “小渠,过来让姐姐抱抱好不好……”
  表情完全不一样,应该是没在气了。
  时渠披着被子靠过去,侧身的姿势,被何夕抬起大腿搭在腰上,手顺着抚下去:
  “还疼不疼?”
  那只手在被她拍红的地方轻柔抚摸,带着怜惜和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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