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别着急嘛。”
  禅院直哉顿时哽住,再次心率翻倍:“………”
  “好啦,也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来向你打听一个人的。”
  五条悟从口袋里摸出那张结婚证——【伏黑甚尔】这四个汉字上贴心的注有平假名读音。
  话说回来,甚尔那两个汉字的注音竟然是とうじ(toji),那不就跟冬至(toji)一模一样吗?父母取名真是有够随便的。
  “伏黑甚尔。如何,认识叫这个名字的人吗?大概率是从禅院家出来的。唔,但是他不姓禅院啊……你可以试着再往上追溯一、两代。”
  跟羽取一真走在街上的五条悟将那张纸收回口袋里,边随口猜测道。
  但电话对面的声音突然变大了——甚至在诧异之中还听出了几分相当微妙的激动。
  “伏黑甚尔?甚尔??”
  好——确定这家伙肯定认识这个伏黑甚尔了。
  唇角带笑的五条悟冲羽取一真打了个得意的响指,示意自己果然没有问错人!
  羽取一真从善如流握住了那只朝他伸过来的手,好似将这个响指当成了[他要牵手手]的提醒。
  五条悟的得意表情瞬间就打了个折扣,连正要出口的话语都在舌尖打了好几个转,才勉强想起自己刚才想讲的内容。
  “……咳,没错。听你的反应是认识他啊,来详细说说看吧。”
  禅院直哉卡壳片刻,先问起另一个问题:“你怎么会叫他伏黑甚尔?”
  五条悟眉梢挑起:“所以他的本名是禅院甚尔?入赘了?”
  男方如果选择入赘女方家庭,自然就会跟着改姓。
  但这个消息对以禅院家身份为傲的禅院直哉来说,可是晴天霹雳般的噩耗,想也不想就断然否认。
  “怎么可能,甚尔的强大可是……”
  “欸呀,可我看到这张结婚证上是这么写的呢。”
  ——结果,禅院直哉被五条悟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掐灭了话头,半晌都只瞪大着眼睛,没有吭出一声。
  偏殿内有人倚着门喊他怎么还在打电话,快回来继续玩,被禅院直哉摆摆手就拒绝了,甚至特意又走远了些。
  而这些动静,被开着外放的羽取一真和五条悟听得一清二楚。
  “来和我讲讲这个[禅院甚尔]呗,看起来不像是能正常讨论的角色啊。”
  五条悟的苍瞳微微眯起,洞察力相当敏锐。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禅院直哉也不甘示弱,压低了声音回他。
  “你以为我没有别的途径去查吗?反正都知道禅院家肯定有这么一个人了。”
  五条悟无所谓道,“反而是你,要是被发现了在偷偷去加茂家找资料,会不会……”
  禅院直哉:“???那是你们要求的!”
  五条悟:“哦?证据在哪里?不是吧不是吧,堂堂禅院家的‘内定继承人’,被人发现在干坏事后,竟然要把责任推脱到五条家的下任家主这里吗?”
  在这种时候,五条悟就特意将【五条家的下任家主】这几个字咬上了重音,把只是家主继承人之一的禅院直哉气得要死。
  但他敢怒不敢言。
  [束缚]是口头定的,又没有合同,他确实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去加茂家找资料是被对方强迫的——他确实在这件事上干得磨磨唧唧,但有[束缚]在身,他又不能完全甩手不干。
  “……禅院甚尔,是我的堂兄。”
  深呼吸几次后,禅院直哉忍辱负重的出声道。
  “但他是零咒力的[天与咒缚]。你知道的,在[非禅院之术师愧为术师,非术师之人愧为人]的禅院家,甚尔会受到多少冷眼与虐待。”
  “哼……只有我清楚甚尔的强大。那些装模作样的杂鱼们,连甚尔的半点本事也比不上,还有脸在后面嚼他的舌头根,令人恶心得很。”
  这小子果然是禅院甚尔的粉丝啊,估计还是偷偷摸摸喜欢,家里人不知道的那种。
  不过……零咒力的[天与咒缚],他好像曾经听说过禅院家有这么一号人,后来不见了踪影。
  听着禅院直哉愈发激动起来、大有将他那帮亲戚都贬低一遍的架势,五条悟先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你知道他现在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禅院直哉也冷静下来,“他大概五年前…或者更早的时候,就突然离开禅院家,不知所踪了。”
  他也没想过自己竟然是从五条悟这里获悉到禅院甚尔的近况——竟然是入赘去女人家里,舍弃了原本的姓氏!
  “你为什么要找他?”
  先不提要不要再见堂兄一面的问题,禅院直哉更好奇他是怎么跟五条悟扯上的关系。
  但五条悟可没有非要回答他问题不可的义务。
  “你也不清楚他的下落啊,那就没用了。一真交代的事情记得好好努力哦。”
  在五条悟确定禅院直哉也不知道如今这位伏黑甚尔到底在哪潇洒后,利索地将电话一挂,也不管对面传来“喂喂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你的仆人吗”的抗议。
  他将手机揣回兜里,对羽取一真耸了下肩。
  “好消息,知道了惠爸爸是禅院家的人,那么惠确实有概率觉醒[十种影法术]。”
  “坏消息,没人知道他目前的下落,我们刚才对小孩夸下的海口,可能要实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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