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江氏捶打阴重金的肩膀,“好你个阴重金,又背着我养外室!有一个沈氏还觉得不够?”
沈氏眼底闪过一丝讥笑。
阴重金捉住恼羞成怒的江氏,漠然道:“我每天忙着做生意哪有时间再养一个?别听这人乱说。”
公西誉。
好久没有听人提起这个名字。
江氏半信半疑,问道 :“那公西誉究竟是何人?”
阴重金闭口不言。
陆酩酊大笑:“自然是和阴家有一定渊源之人。”
虽不知全部的实情,但阴重金的回避说明另有隐情。
阴重金提高声音:“来人,把这两个疯疯癫癫的道士赶走!”
再这样胡扯,阴家祖先的颜面何存。
湖一道人打了个手势:“且慢,阴老爷何不听墨执先生的,有没有阴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捋顺了,自然见明分晓。”
墨执在狐狸坡算是救过他,这次就当是还了人情。
阴重金执意让人把他们赶走,“我阴家不稀罕这等人来相助。”
江氏记挂女儿:“夫君,说说无妨的,何况那画皮妖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祸害……”
“怎么你也向着这些外人!那妖怪随意害人难道还是我们女儿的错?”
阴重金厌烦的大喝一声。
他就不信离了墨执何必陆酩酊,女儿就没有人会救了!
家丁冲进来通报:“主公,王家二公子来了!”
阴重金本不想见,却还是让他把人请进来。
只见王二郎疾步进门,“二郎叨扰了。”
阴重金问道:“贤侄为何而来?”
王二郎拱手,道:“二郎是来请陆道长帮忙救救我那大哥。他与我那嫂子像是中了同样的毒,还请陆道长施以援手,王家之后必有重谢!”
就算大哥做了再多不合情理的事情,自己也不能见死不救。
陆酩酊摸着衣服上的补丁拿出一个焦黄色瓶子,“先拿去应应急。”
“可是,我兄长现在萎靡不振,浑身冰凉……”
“他可有被伤了心脏?”
“不、不曾。我不知道秋容姑娘住在哪,也是急的没办法这才来找陆道长。”
王二郎担心王生棋会真的死了,到时候王家可就乱了套。
陆酩酊初步判断:“我猜应是和我那徒弟被吸了太多的阳气,你且把这瓶药拿回去,若再有问题可再找我。”
那公西誉定是对王生棋做了什么,不夺其性命反而只吸了阳气,怕不是想慢慢折磨他,指导横死为止。
王二郎感激道:“谢陆道长!”
拿到药瓶慌张出门,看到谢拂雪与秋容颔首急着离开救人。
谢拂雪问陆酩酊:“师父,情况如何?”
陆酩酊见她活蹦乱跳,笑道:“阴老爷不肯配合,我和你黑面叔叔也是无奈。”
墨执说道:“别带着我。”
阴重金有意隐瞒,他总不能强行让人说真相。
谢拂雪感到气氛不妙,乖乖在陆酩酊身后做个背景板。
阴重金说道:“此事没有什么可说的,无关人等请速离我阴家。”
这些人就是故意来阴家闹事,决不能惯着他们在此胡搅蛮缠。
秋容盈盈一拜:“我等并非有意让阴老爷为难,只是王阴两家与公西誉的恩怨始终是要解决,难道阴老爷是想让阴家以后都要笼罩在阴影之中?”
公西誉是多年来以画皮祸害人为生,阴家和王家想必也没有那么无辜。
是非曲直不是一时就能说清楚。
阴重金自知瞒不住,沉吟了良久开口:“那公西誉本就是个魅惑人心的狐妖,分明是男儿身非要与人间男子苟合,害了人性命,我祖先也深受其害。”
“因此事传出去丢脸,阴家后人除了当家的,其余人一概不知。据老夫所知,那公西誉早已伏诛于天罚,不该再次现世才是。”
此话究竟有几分真假,众人也都在心里琢磨着。
谢拂雪有预感这土豪叔叔在扭曲事实,可惜不会有人信她的一面之词。
陆酩酊打了个哈欠将手指点着镇妖壶,青烟从壶顶冒出幻化出公西誉的模样。
公西誉挣脱不出镇妖壶的桎梏,怒道:“分明是你祖上秦藩贪图九郎的美色,将其折辱,又利用他引诱其他人人贡献财宝,之后将其丢弃!”
第11章 第 11 章
阴重金肥短的手指气得颤抖:“你休要在此污蔑我祖上名声!”
这妖物究竟是如何得知此事?
他双目盯着湖一道人的斩妖剑欲要夺走,被谢拂雪挡了路:“敢问阴家先祖是否姓秦?”
阴重金面露恶意:“你这小女娃尽信鬼话!”
之前从未仔细瞧过此女子竟有些眼熟,莫不是……
不,那人绝对是不可能还活到现在 !
谢拂雪坚持问道:“那我这个小女子偏要问,阴家祖先是否出过一个叫秦藩之人?”
阴重金急着夺剑再次被阻止,只听那少女如风铃回音的笑声:“阴老爷倒是说句话啊,解释清楚对您来说想必不难。”
湖一道人互助宝自己的剑,不值钱却也是在道观请示过祖师爷的。
阴重金眼神冷漠,“即便如此,也不该随口胡诌!我祖宗秦藩位高权重,何需要一个不知是人是妖的东西到处献媚?”
这画皮妖当真是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