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小丑身上，但是对方一动不动。
  子弹穿透小丑的大脑，他的眉心只剩一个狰狞的血孔。
  向来让人厌恶的笑容还挂在脸上，仿佛随时会跳起，大喊一句“surprise！”
  “死……死了？”杰森有些不确定地说。
  比起想笑的冲动，更多是迷茫。他没想到对方竟然死的这么草率，一颗子弹？仅仅是一颗子弹。
  蝙蝠侠谨慎上前查看，在确认没有生命体征后对在场众人点点头。
  杰森此时不合时宜的想，蝙蝠侠会把戈登抓进黑门监狱吗？哦，他是警察。完蛋，太合理了，警察在追捕途中射杀罪犯，这很美国。
  杰森想了想，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小小的手锯，大步走向小丑。
  提姆有些惊恐地拦住他“你要干什么！？”
  “看着小丑这么完整我总是觉得心里不安，多少次了以为他死了，这人又不知道从哪钻出，像蟑螂一样，怎么都杀不死。”杰森无视拼命拉着他的提姆，有些吃力地往往小丑身边去。
  蝙蝠侠也挡在他身前，沉默地表示他的态度。
  “okay，那火化，火化总行吧。”他探出头，朝着戈登喊道“找个人给小丑开死亡证明，开完直接拉火葬场。”
  情绪波动过大的戈登愣愣点头，起身就给局里打去电话。
  蝙蝠女轻巧落地，看着面前的场景有些迟疑。
  “我来的不是时候？”她开口问道。
  “噢……天吶！”戈登手里的手机掉在地上，他浑然不觉，只是愣愣看着重新站起来的女儿。
  她笑着上前，给了对方一个拥抱“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可惜总有些不合时宜的人。”
  “我想戈登警长也有惊喜给你。”杰森插话，露出地上小丑的尸体。
  “这是……你做的？”芭芭拉声音有些颤抖，在得知自己无法站立后，她崩溃无数次，小丑的脸成了她噩梦的常客。
  然而现在，她的父亲亲手为她抹除了噩梦源头。
  警笛声由远及近，众人看着法医提着箱子宣告了小丑的死亡。
  杰森看向提姆，身上的愉悦即使隔着头罩也清楚地表现出来。
  然而提姆看起来真的很生气，隔着警局众人的欢呼声，那声冷哼依旧传进杰森耳朵里。
  他下意识想上前解释，然而aka红罗宾没有给他机会，身后的披风像是鸟儿的翅膀，就这么哗啦一下飞走了。
  芭芭拉走到杰森旁边，安慰性拍了拍他的肩膀。
  “恭喜你。”杰森真情实意地说道。
  “虽然我也很想恭喜你，但是再不追你的小男友可能就没有了。”芭芭拉提醒道。
  “好吧，欠你一顿饭。”他说完，射出抓钩枪朝着提姆方向追去。
  “爱情啊。”芭芭拉感慨。
  她转身朝向蝙蝠侠，张开双臂“不给我一个拥抱吗？”
  蝙蝠侠向来冷硬的下半张脸也不由得软化，露出一抹笑容“欢迎回来。”
  从今天开始，蝙蝠女的红发又一次在哥谭的夜晚飘扬。
  “红罗宾，提姆，提宝？理我一下求你了。”杰森焦头烂额跟在提姆身后。
  生气的提姆就像是水池里怎么都抓不住的鱼，杰森对红罗宾的灵活性又有了新的认识。
  提姆回头看了一眼，稍稍放缓脚步，抿着嘴等着杰森追上来。
  杰森落地时踉跄一下，提姆忍不住上前扶住他。
  “坐下，让我看看你的腿。”提姆依旧冷着脸。
  接着摘下头罩的动作杰森偷偷勾起唇角，乖乖任由提姆动作。
  《如何讨好生气男友》的三章第七条:适当示弱是维系情侣关系的必要手段。
  包扎好了伤口提姆转身欲走，却被杰森从背后抱住。
  “别走，我错了。”杰森头搭在提姆肩膀上闷闷说道。
  “是我的错，你根本没有信任过我。”提姆没有回头。
  杰森听出了他嗓音里压抑的颤抖，心里的愧疚再也压抑不住“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为难。”
  “不想我为难？”提姆冷笑出声，挣脱杰森的怀抱，又摘下他的头罩，对着脸就是一拳。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压抑不住的怒火喷薄而出。
  杰森被撂倒在地，气疯的提姆骑在他身上，拳头捏得咔咔作响，一拳比一拳重。
  杰森条件反射想要抬起手臂反抗，绷紧的肌肉还没来得及放松就被提姆咬住，尖锐的犬齿深深扎进杰森的胳膊。
  直到嘴里传来血腥味提姆才松嘴，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砸在杰森脸上。
  “没有下一次了。”提姆声音带着无法忽视的疲惫。
  杰森心底仿佛被那滴眼泪砸了个洞，他无措地抱住提姆，学着提姆之前的样子在他脸上啄吻。
  他感受到脸上一片冰凉，提姆抬手替他擦去眼泪，杰森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在哭。
  “我爱你。”杰森握住提姆的手，眼泪又流了出来。
  原来感到幸福也会流泪，喜悦压过了心底的酸涩，他终于能坦然把爱说出口。
  提姆的心里涌起各种情绪，惊讶，喜悦，惊慌，最后融化成一团，一鼓脑涌进脑子里，变成泪水从眼眶流下。
  “我也爱你。”
  两张脸越凑越近，温热的呼吸打在彼此脸上。
  “咳。”突然的声音打断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