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果然是乌野的经理。
  他对上那双深紫色的眸子，迟疑地点了一下头当作打招呼。
  对面的女生也迟疑着点了一下头。
  齐木凉：...
  孤爪研磨：...
  默契地错开视线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想：
  对方好像挺内向的。
  比赛开始前，齐木凉听见了音驹的赛前动员。
  对方的鸡冠头队长，用着严肃的表情郑重地宣告：“我们是血液！为了让「大脑」正常运转，要不断向前奔流，输送氧气！”
  齐木凉忍不住朝他们看过去。
  传、传教吗？
  好中二。
  而且除了那个焦糖布丁头，对方所有人都一副完全不羞耻，还斗志满满的样子。
  该怎么说，不愧是男高中生吗...
  嗯？
  难道那个「大脑」，就是这位唯一感到羞耻的正常人吗？
  齐木凉觉得自己真相了。
  所以说是「大脑」啊！
  正这样猜测着，齐木凉又猝不及防和看上去有些尴尬的孤爪研磨对视了。
  齐木凉：...
  孤爪研磨：...
  两个人宛如触电般飞快地收回了视线，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音驹高中对乌野高中的练习赛现在开始！”
  少年们震声道：“请多指教！”
  齐木凉的目光落在那颗黄蓝相间的球上，看它被不同的手接起、拍下、再接起。
  通过每一个人接触球的角度和力度，她能准确地分析出球的旋转方向、弹起高度、落地地点。
  每个人的视线的朝向、肌肉的发力，也一清二楚。
  整个赛场的一切在超能力者的眼里无所遁形。
  啊，顺带一提，她也是有透视能力的。只不过与可怜的楠雄不同，她的透视能力和心灵感应一样，是需要集中精力使用的时候才能打开的，平常的情况下盯着哪里并不会触发透视。
  真是一桩好事。
  不然的话，齐木凉现在就只能看到满场跑动的人体组织甚至是骷髅架子了。
  “咚——”球被紧闭着眼的日向重重地打在对面的空地上。
  哨声响起，乌野得分。
  第一次遇见这种「怪物快攻」的音驹众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这一招从普通人的视角来说，速度确实是很快。
  连对方的老爷爷教练也是一脸震惊——
  呜啊，乌养教练笑得好邪恶！还有小武老师不要学他啊！
  粉发经理默默朝清水洁子身边挪了挪，离正在得意奸笑的大人们远了一点。
  场上又打了好几个来回。
  看着倒是势均力敌、有来有往，但是齐木凉知道，那位疑似对方「大脑」的布丁头少年，一直在蛰伏着。
  观察，分析。像猫一样，无声无息，紧盯猎物，步步紧逼。
  在经过一次暂停之后，音驹的防守越发地强，拦网的7号已经碰到日向的球了。
  在此之后，「大脑」更是计策频出，不仅使出了二次进攻，更是用视线诱导了月岛萤的拦网。
  这么看来，音驹确实如他们的宣言所说，是「血液」和「大脑」的关系。所有人都在努力地接球，在「大脑」的统帅下，寻找反击的机会。
  【作者有话说】
  凉和研磨属实是两个i人（摸下巴）
  第21章 咖啡果冻是神吧！
  ◎被「排挤」的黑尾铁朗——◎
  在日向的又一个扣球被拦回之后，乌野的所有人都露出了焦急担心的神色。
  “如果日向丧失斗志了的话，还是得将他换下来。”乌养教练紧紧地盯着日向的背影。
  菅原孝支忍不住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日向...”
  “他没事。”一道微冷的少女音色从身边传出。
  菅原孝支愣了一下，看到身边的粉发女生示意了一下还在朝影山要球的日向：“他正在笑。一定很开心吧，对手勉强才能跟上他的感觉。”
  这个平常像无害的橘子小狗一样的男孩，在赛场上有时候会表现出惊人的野性和压迫感。
  “日向在试着睁眼了。不过刚开始打不好也正常，一切都得从尝试开始。”乌养教练神色微微放松，眼睛还是紧盯着场内，“我爷爷说过，正因为没有翅膀，人们才会寻找飞翔的办法。”
  所以日向，继续飞吧。
  虽然没有翅膀，但可以飞到外层空间的齐木凉在一边点头。
  是的，她偶尔去外层空间逛逛的时候还得避开空间站，人类确实很了不起。
  虽然乌养教练口中的「飞翔」应该不至于到外层空间。
  看着对方凭借高超的接球，拿下了第二局的最后一分，齐木凉拉了拉口罩。
  意料之中。
  “音驹那支队伍，是一个完全的整体，而乌野还在磨合。”乌养教练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还是满脸不爽地说出了结论：“我们输得很彻底。”
  “再来一次！”正在大家还沉浸在结束比赛的快乐或是懊悔中的时候，日向大喊了一声。
  他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神色却很坚定：“再打一场吧！”
  刚刚站起身的齐木凉微微一愣，又坐了回去。
  不愧是日向啊。
  天色渐晚。
  齐木凉探头看了一眼清水学姐的记录本。
  这一天，乌野和音驹一共打了六局，三场比赛，全都没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