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季司音手头也没人脉,她瞥到牌桌边坐着的阮雾,问她:雾雾,你同学里面有没有会写剧本的?
旁羡随之问:你是电影学院的吗?
认识几年了,他连她是哪个学校的都不知道。
阮雾说:不是,我在南大读研。
旁羡啧了声,发自肺腑的钦佩:学霸啊。
季司音仿佛在炫耀自己的学历,怎么样,我家雾雾厉害吧?
旁羡:厉害是厉害,但是编剧不都是往电影学院之类的学校找吗?
阮雾喝了口水,低垂的眼睫轻颤:我有个朋友,她本科期间有帮人写过剧本,但是写的是短视频的剧本。
短视频一集搞定,而短剧则是连续剧,二者有差,但差别不大。
旁羡说:那你问问她,能不能写短剧的剧本?能写的话发给我,我让他们看看。
阮雾拿起手机,我问问。
没一会儿,她说:我把她微信推给你,还是让她到时候直接发你邮箱?
旁羡:发我邮箱吧,我微信消息太多,我怕漏掉。
阮雾:行。
受工作影响,三人没再打牌。
旁羡手机响个不停,他没把阮雾的朋友当做唯一的选项,而是联系更多人,询问手头是否有编剧人脉。
季司音坐在沙发上,抱着手机和她的男朋友打电话,娇糯的声音,说着甜蜜蜜油滋滋的情话。
阮雾无事可干,坐在沙发上听着季司音说着我最喜欢你啦、好想亲亲你哦腻到人起鸡皮疙瘩的话语,旁人听了觉得油腻,可陷在爱情漩涡里的当事人,却是沉溺于此。阮雾无声笑了笑,低头,打开手机看导师发来的文献。
室外夜色降临,滂沱潮湿的雨溅湿落地窗,偶有几声春雷作响。
未消片刻,管家过来,说是晚餐做好了,少爷吩咐过,不用等他,大家先吃。
连绵的雨不停落下,暗夜流放了郁郁葱葱的颜色。
陈疆册不知是被惊雷声吵醒,还是被闹钟声吵醒的。
醒来后原想再躺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起床,进浴室洗漱。
他到客厅的时候,客厅里没有人。
他从储物盒里拿出包烟,垂眸点燃,没吸几口,便听见踢踏的脚步声。
对话声逐渐接近。
季司音说:旁羡你能不能别抽烟啊?
旁羡叼着烟,含糊不清地笑着:就你事儿多,阮雾都没说话。
季司音说:我家雾雾懒得说而已,她比我还烦抽烟的人。
阮雾应该是说话了,但她嗓门没那俩大,陈疆册只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被雨声掩盖住。
陈疆册往嘴里送烟的指微滞,鼻腔里发出无情绪的一声哼笑。
阮雾进客厅时,就看见坐在单人沙发上的陈疆册,他身前还拂散着白茫茫的雾,燃了半截的烟,被他摁灭在烟灰缸里。
第10章
这个动作细小的无人察觉。
陈疆册摁灭烟的手,捡起了手机。动作流畅,自然,像是在解释,他不是因为某人而摁灭的烟,而是因为要回复手机那端的重要消息。
他在回消息的空档里,朝阮雾使了个眼神。
阮雾原本迈出去的腿,犹豫了几秒,便朝他所坐的方向走去。
季司音很有眼力见,拉着旁羡坐在另一端的长沙发上。
陈疆册坐着的虽说是单人沙发,但是空间宽敞,能坐下两个人。
阮雾没紧贴他坐着,她坐在了他的对面。
醒了。
嗯,陈疆册问她,吃过晚饭了没?
刚吃完。
他淡淡地勾了勾唇,菜品还好吧,有合你胃口的菜吗?
阮雾说:都挺好吃的。
陈疆册:你喜欢就好。
说话间,阮雾的手机响起,手机屏幕朝上,显示着妈妈。
她犹豫了会儿,我接个电话。
兴许是刚睡醒,他眉眼间还有慵懒的惬意,整个人看上去异常的温柔:嗯,去接吧,顺便帮我和丈母娘说一声,就说我这几天我会照顾好你,让她放心。
骨子里还是死不正经的。
阮雾恼怒地瞪了他一眼,眼梢带笑,勾着他心魂在跳。
待她走后,旁羡才凑到陈疆册面前,讨好着笑:疆册哥,银行审批到底到哪一步了?我们公司刚起步,前期用钱的地方多,资金周转不太过来,你能帮我问问吗?我挺急的。
没审批。陈疆册说。
旁羡愣了,屏息凝神,一声不敢吭。
没个像样的法务部也就算了,连财务部都乱七八糟的,哪个银行敢给这样的公司批贷款?
管家推了餐车过来,陈疆册拿了杯热茶,轻呷了口,沉哑着嗓,说:你之前不是念叨着让我入股吗?我让律师拟了合同,明天我让他把合同带过来,你看完之后要是觉得没问题,就签了。
那肯定没问题!旁羡喜出望外,你真的决定入股吗?疆册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能行?
旁羡和陈疆册认识十余年,二人在年龄上是同辈,在身份地位上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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