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季司音打了个哈欠,说:他出差了呀,得到后天才回来呢。
清明出差吗?
阮雾总觉得怪怪的,但情侣间的事儿,哪是她一个外人好插手的。
她想了想,说:我今天也不知道干什么,我问问陈疆册吧。
连季司音都不怀好意地打趣她:问陈疆册干什么?他说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呀,雾雾,你怎么这么听他的话?
阮雾轻描淡写:毕竟他是我男朋友。
季司音早有所料地哦了声,未几,再次追问:哪怕他是个坏人,也要和他在一起吗?
阮雾没情绪地笑了声:男人都是坏的,只是有的会装斯文,有的懒得装。
季司音喉间一哽,竟觉得她说得很在理。
于是没再劝,只叮嘱她:谈恋爱的第一要义是开心,要是在这段恋爱里受了委屈,你就和我说,我帮你
帮我揍陈疆册吗?
帮你在背地里偷偷骂陈疆册。
阮雾又气又笑,我真的谢谢你。
和季司音胡天海地地聊完,阮雾收起手机,瞧见那位西装男被管家带着离开。
她又在原地坐了会儿,才起身回屋。
没迷路。
陈疆册坐在沙发上,手边的烟灰缸里空无一物。
他把阮雾揽在怀里,两个人跟叠罗汉似的坐着,他手揉揉她的头发,像是在对待一只毛茸茸的宠物般,爱不释手。
有没有想要我陪你做的事?他突然问。
阮雾想了想,摇头:现在没有。
她私底下是个挺孤僻又枯燥的人,生活简单,所谓的娱乐活动,莫过于和同门们在学校放风筝、野餐闲聊、逛街唱歌。像她这样的学生,学校里一抓一大把。
陈疆册也没有特别想做的事,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待在宅邸里,待了一整个清明假期。
这个小区名叫桃花源,还真有桃花源的意境在。
外界纷纷扰扰,灯红酒绿,而他俩在暗沉的雨天里,消磨时光。
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陈疆册顶多在她被他亲的意乱情迷的时候,手伸进去,细细地揉抚着她。
她外面的衣服看上去总是好的,但胸衣是歪的,暗扣早在不知何时被他解开了。
每每这个时候,阮雾就会红着脸,没有拘束的胸口颤抖得猛烈,她声音更颤,三分嗔四分糯的骂他:色死你得了。
他声音闷在她颈间,低声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清明假期结束,阮雾得回校上课。
陈疆册开车送的她。
市区限号,陈疆册今天开的是辆阮雾之前没见过的车。
车标彰显著不菲的身价。
陈疆册问她:课多吗?
还好,她默了默,斟酌着说,你上班好像挺闲的。
上班挺忙的,只不过最近放假,挺闲的。
那你什么时候上班?
陈疆册斜睨过来一眼,眼尾拖着轻佻的笑,我要是上班的话,可没那么多时间来陪你。
阮雾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很快到学校。
陈疆册把车停在校门外的停车区域,下了车,送她进去。
他们并没有太亲昵的肢体接触,只是并排走着,双手在身侧轻晃。
宿舍楼下。
陈疆册朝宿舍大门抬了抬下颚:进去吧。
阮雾说:那我走啦?
过了好几秒,她都没动。
陈疆册轻轻佻了挑眉,揶揄她:kiss good-bye?
阮雾皱着眉头,纠结半晌,为难地说:人太多了,影响不好。
陈疆册颇为遗憾:就应该在车子里压着你狠狠亲一通的。
他声音不低,四周有学生路过,极有可能有认识她的同学经过,万一被听到了,后果不堪设想。阮雾被他的话吓得不轻,恶狠狠地剜他一眼。
好了,知道你脸皮薄,以后在外面,我尽量收敛一点。他说。
阮雾就在他缠缠绵绵的温柔目光里,走近宿舍窄门。
女生宿舍里一阵阴凉感扑面而来,她鬼使神差地回身,看见他站在原地,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他们看上去和大学校园内的情侣没什么差别。
送她到宿舍楼下,然后又在宿舍楼下接她。
学校是天然的祛魅场,那些叠加在陈疆册身上的纸醉金迷,顿时烟消云散。
他就是个普通的人。
普通的,她的男朋友。
接连好些天,陈疆册都是如此。
他是真的挺闲的,每天都跑到学校陪阮雾。
研究生的课和本科生的课不一样,研究生只上专业课,任课老师能够念出每个学生的名字,然后抓其问一些刁钻又刻薄的专业问题。所以很少有研究生,会和本科生一样,带着自己的男朋友或女朋友来旁听。
往往这种时候,陈疆册就在边上的空教室等她。
难免受到同门们促狭的调侃,就连她的导师都认得了陈疆册。
阮雾啊,你不做我的儿媳妇也就算了,还带着你的男朋友天天在我面前晃,我本就脆弱的心,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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