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所以周淮安为了挽回你,在你面前跪下来了吗?
阮雾噗嗤笑了出来,什么跪下来?你听谁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啊。
每次同学聚会,聊起周淮安和阮雾分手一事,众口纷纭。
有人说,周淮安低声下气跪在阮雾面前苦苦挽留,阮雾还是毅然决然要分手。
也有人说,周淮安大老远跑去阮雾所在的城市,在她宿舍楼下站了一宿,都发高烧了。
还有人说,周淮安出国留学后,也经常回来找阮雾。
最后这点,遭到季司音强烈反驳:我家阮雾一放假就和我待在一块儿,我是没见到过周淮安的,我问过雾雾,她说她和周淮安分手之后再没联系过了。
所以他没有跪在你面前啊。季司音干笑。
没有,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下跪。
如果他那天跪下来,你是不是会原谅他?
不会。阮雾说,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他。因为在我的心里,已经不爱他了。
那么多年的感情,说不爱就不爱了吗?
嗯。
你有后悔吗?和他在一起。
沉默半晌,阮雾说:没有后悔,毕竟他曾经对我的好是真的,他对我的爱,也曾让我很幸福过。
十八岁的暗恋,在十九岁由他画上了暗恋成真的幸福句号。
阮雾很感谢周淮安,圆了她少女时期的梦。但也仅此而已了。
据说忘记一个人,首先忘记的,不是他的五官他的声音,而是他的缺点,他给你带来的伤害。
阮雾回忆起自己的初恋,是如同春日阳光的明媚,风里带着花香,蓬勃鲜活。
她想到的,是被爱的自己,而非爱她的人。
季司音满脸写着心疼和难过,她挠挠头:我是真没想到,你俩的分手理由竟然是这个,而且你好憋得住气,直到现在才告诉我。我男朋友要是劈腿,我肯定发八百条朋友圈骂他!说到最后,她咬牙切齿。
阮雾不甚在意地笑笑。
她在人生的每个重要时刻,好像都表现得尤为平静。
没有大吵大闹,没有质问他,到底为什么出轨。既定事实,无法改变,唯有接受。
她只是会在脑海里想,叮嘱她明天要下雨记得带伞的时候,他是不是撑着伞在替别的女生挡雨?
他所有的口头叮嘱,到别的女生身上,成了切身行动。
他的爱,让被爱的她成了笑话。
阮雾抬眸,目光眺望远方。她眼眸里浮着浅淡的、颓败的灰色。
季司音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她吃晚餐时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阮雾以为:想你的陈泊闻了吗?你不会是害怕我和周淮安的事,在你俩身上上演吧?
才没有。季司音说。
她脸上表情写着:我要说。
嘴巴又紧闭:我还是别说了。
像是在演皮影戏。
阮雾问她:你到底怎么了?
季司音咬咬牙,憋了许久的话,还是说出来了:周淮安回国了。
阮雾语气平静:哦,回国探亲吗?
不是,他好像家里有事,延毕了。季司音低头,鞋头蹭着地上的石子,踟蹰着说,他今天组了个局,邀请我过去。
你想去?
不想,而且他是想我过去吗?季司音很清楚,不是,他是想让我带你过去。
阮雾慢慢挑起唇线,淡笑着:或许他只是想邀请你呢?
季司音:算了吧。
她眼梢一挑,指着不远处的按摩店,说:我请你去按摩!它家的服务超好的,最主要的是,它家的按摩小哥,超级帅。
阮雾被她拉着往按摩店走,逗她:陈泊闻知道你按摩,是为了按摩小哥吗?
哎呀季司音羞赧,阮雾!
一路嬉笑,一路欢声笑语。
她们来到按摩馆,说是按摩馆,但它的头衔格外高大上私人按摩会所。
会所是会员制,季司音不知何时办的会员,工作人员过来,热情地接待她俩。夜里会所的生意格外热闹,客人很多,阮雾观察了下,发现这家会所做这么大是有原因的。女客人安排男服务员,男客人安排女服务员。
就连按摩师也一样。
按摩师按摩时也没闲着,自来熟地和她们聊天。
聊到一半,他们身上的机器响了,声音嘈杂,听不清晰。阮雾和季司音二人正聊天聊得起劲,注意力放在彼此的身上。
直到一位按摩师求证:包了所有vip包厢吗?
另一位按摩师说:嗯,听说是和牧实业的周总。
真是大手笔。
他们已经过来了吗?
没呢,在路上,这不在清vip包厢的场吗?方便他们来了之后直接去包厢。
阮雾和季司音对和牧实业一概不知,她们俩,一个是苦心求学的研究生,一个是游手好闲的大小姐,对公司企业没有任何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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