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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只不过办公室的面积,比阮雾办公室的面积,多三倍。
  刘白进办公室时,就看见了毫无形象躺在沙发上的人。他个高腿长,一双长腿越过沙发腾在空中。身上的白衬衫七歪八扭,最上方的两颗扣子都松开,衣领松松垮垮地,能看见他起伏的胸膛。一身清贵的人,却又浑身轻浮,浪荡。
  头被西装外套盖着。
  刘白简直没眼看,三步并两步走过去,一把扯下他的衣服。
  窗外阳光直射他眼皮,陈疆册被光刺醒,迷糊地看向四周,看清来人后,含笑的嗓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妈?你叫我起床的方式还是这么粗暴。
  你没地方睡吗,跑我这儿来睡?刘白没好气道。
  别提了,昨晚和国土局的人吃完饭,遇到了你外甥,他非拉着我过来参观他公司。
  刘白的外甥是陈疆册的表弟,二十三岁,没正儿八经地上过学,职高读了一半便辍学、步入社会。靠着一张脸和三寸不烂之舌,意外在网络走红。时代确实在改变,传统观念里,读书才能出人头地的观念早已沦陷。
  他表弟走红后开了家电商公司,两层楼近五十个直播间,都在搞直播带货。
  昨晚他半得瑟半炫耀地拉着陈疆册去参观,参观到最后,已是半夜十二点,他精神异常亢奋,非得拉着陈疆册在他办公室喝几杯。
  陈疆册没带司机,自己开车的,喝完酒后,懒得找代驾。
  所幸刘白公司在同一个园区,他随即就在刘白的办公室睡了一宿。
  分明半个园区都是干直播行业的,二十四小时灯火通明,出租车招手即来。
  近些年来陈疆册处事越发稳重,滴水不漏,每每刘白想要赞赏他时,他总是能做出些奇怪的行为,让刘白忍着骂他的冲动。
  希尔顿离这儿就二十分钟的车程,你已经懒到连坐二十分钟的车都不愿意了吗?
  都快三点了,妈,您儿子不是小年轻了,有那么多精力。
  刘白嗤笑了声:说得好像你都四五十岁了一样。
  他也才二十九岁。
  既然知道你不是年轻人了,那麻烦你考虑一下你的终身大事,行吗?
  妈,当初外公外婆催你结婚的样子你还记得吗?陈疆册连自己母亲都打趣,你觉得你和他俩像不像?
  刘白愣了愣,随后,恼羞成怒:滚出我的办公室。
  陈疆册胡乱地抓了把头发,头发凌乱,眉眼慵懒,浑身上下散发着慵懒随性的痞帅。临走前,他不忘贱兮兮地说一句:您别忘了,这一整栋厂房都是我的地盘。
  近乎自言自语的声调,偏偏又让刘白听清:房租都没给。
  你那么多厂房的房租,谁给了、谁没给,难不成你都清楚?刘白是不信的。
  陈疆册牙床上下触碰,唇齿迸发出轻巧的一句:当然都清楚,尤其是这一栋,清楚得不行。租给谁的,什么时候交的,每年租金多少钱,记得一清二楚。
  闻言,刘白冷哼了声:差不多得了,我在这儿租了三年,你才知道我的分公司在这儿。
  陈疆册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倦懒的眼,笑意难辨。
  他没回话,像是被挑明后无话可说。
  由冰冷的水泥建筑物里出来。
  室外日光岑寂,空气里泛着凉意。
  陈疆册拿起手机看了眼,不到八点。
  手机探出天气推送,今日有雨。
  是尤为寻常的一个工作日清晨,陈疆册取车,驶离园区。
  快到家时,车窗玻璃砸落了一滴雨,昭示着潮湿的春日尚未落幕。他将车停在院子里,进屋后洗澡,换了身衣服,走到落地窗边,俯身而望,是花开满树的楸树,粉嫩的花瓣被落雨砸落,与泥水混淆。
  是一场孤寂的春色盛宴。
  冷色调装修的房子,空洞,死气沉沉。像是失去颜色的旧梦,等不到绵延回温。
  陈疆册的眼里是泛不起波澜的水面,又过一年了,他仍是独自赏花。
  -
  阮雾不过是去茶水间泡杯咖啡的工夫,回来的时候,便看见她办公室外围满了人。
  其实工作室的人年龄都和她差不多,性子好玩得开,哪怕是开会的时候,也会嬉皮笑脸地喊她一声雾大美人。没有人喊她阮总,也没人喊她绵绵。
  一声声的雾大美人响起,他们自觉又有默契地分了一条道。
  阮雾这才看清,他们方才隔着透明隔断窗,欣赏着她办公室里的玫瑰。
  一大束玫瑰,含苞待放,鲜嫩欲滴。
  员工们眼神暧昧,促狭又八卦地问她,是她男朋友送的吗?还是追求者?
  阮雾脸上没有令人浮想联翩的绯红,她凉声一笑,幽幽道:上班时间,一个个不在工位坐着,跑到这儿来干什么?信不信我扣你们工资。
  一个个佯装委屈地离开,目光却频频流连在她办公室的那束热烈鲜红的玫瑰上。
  阮雾松开百叶窗,将外界的视线全部隔绝在外。
  而后才拿出手机,不需要猜,她都知晓是谁送的。
  但当她准备给季司音发消息时,赫然发现,半小时前,季司音给她发了几条消息。
  <a href="https:///zuozhe/muzhi.html" title="慕吱"target="_blank">慕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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