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要比陈疆册帅。
要比陈疆册对她好。
要比陈疆册有耐心。
陈疆册愿意驱车几个小时只为了看她一眼,可她的那些追求者们,连送花,都是差跑腿小哥送。
成年人的世界里,真爱到底意味着什么?
阮雾给不出答案。
她强迫自己不要把这束花太放在心上,无动于衷地将花放置后座,视线触及到后座的购物袋。白色塑料购物袋,里面装着的都是巴掌大小的盒子,有蓝有黑。
半明半暗的光线里,她依稀看清盒子外面印着的字体。
超薄。颗粒感。超润滑。
还真是准备充分。
阮雾心里的旖旎,瞬间烟消云散。
她面无表情地把花扔进后座,伸手把后座车门关上。
砰的一声,声音巨响,车厢都抖了抖。
陈疆册感到莫名,瞥了她一眼:怎么了?
阮雾微笑:你准备得真充分。
陈疆册听出了她话里的暗讽,故意说道:我找你不就是为了那档子事,必然得准备充分点儿。
阮雾: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陈疆册纠正:是祝我们有个享受的夜晚。
为节约时间,他们的晚餐在酒店套房内吃。
他提早和酒店那边沟通过,是以他们到房间的时候,餐厅里就摆放好餐食。
酒店的工作人员还很体贴,在餐桌上放了蜡烛和玫瑰花瓣。就连床上,都用玫瑰花摆了个爱心形状,搞得他俩像是来度蜜月的。
分明不是。
阮雾仓皇地找理由去洗手间洗手。
陈疆册目送她慌乱的背影,双眸黑沉,积攒的情绪如阴霾天,低压沉沉。
兜里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他掏出来看,是陈禹信的电话。
这阵子,陈家不太安分。
源自于陈禹信,他离婚算得上是净身出户,手里头剩余的私房钱,虽不算多,但足够他挥霍后半辈子。然而文念这个枕边人,用花言巧语,说服陈禹信投资。
陈疆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去干涉也懒得干涉。
只是陈禹信年岁渐长,看人的眼光不行,看钱的眼光也不行。
他所有的积蓄都砸了进去,也赔了进去。
然后,文念消失了。
陈禹信口中的真爱,和他的钱一块消失了。
陈疆册这几日,便在焦头烂额地处理此事。
好不容易腾出时间来找阮雾,还得被他亲爹骚扰。
他按了挂断,对方厚颜无耻地又打了过来,一副他不接电话不罢休的架势。
陈疆册无奈至极,还是接了起来。
疆册,我的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追回来?
您怎么只想着钱,不想着您的真爱?
什么狗屁真爱!合计她陪在我身边,就是为了把我那些钱给骗的精光!
不然呢?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却不愿意给她买一套房,人家比起你也算是风华正茂,老头,你说你抠不抠门?本来买套房就能留住你的真爱,现在好了,她索性把你兜里那些钱都骗走。
话里话外的冷嘲热讽太多,听得陈禹信脸胀通红,那、那我说了,迟早过户给她一套房子的。
少来我这儿吹,陈疆册冷嗤,我这儿忙得很,您别烦我。
你有什么好忙的?我听银行的人说了,你老早就下班了。
我忙我的事,你少打听。
你是在打听我钱的去向吗?
倘若不是因为钱,他们父子俩一年都说不上一句话。
陈疆册寒声道:钱就算要回来,也和你没关系。挂了。
电话挂断,他将陈禹信的号码拉黑。
这通电话没打多久,陈疆册转身,发现阮雾已经吃完晚饭了。
她说:我先去洗澡。
例行公事的口吻。
浴室门关闭,陈疆册把手机摔进沙发里,他很少有怒的时候,这会儿算得上是怒了。只不过这份怒火针对的是陈禹信,而他对阮雾,更多的是揣摩不透的烦躁。
水声淅沥,湿漉漉的雾气在空中翻涌。
阮雾是站着淋浴的,她听见浴室门打开的声音,眼帘掀开水汽,甫一睁眼,陈疆册隔着雾濛濛的潮湿占据她的视线,强势又灼热的吻,如同热水浇灌着她。
她半边身子都麻了,想要推开他的头:陈疆册
陈疆册咬了她一口,然后把她推在墙边。
他们淋着同一场热水,气息缠绕在一起,她稍稍凌乱,而他是急促失控。
我送你的花,喜欢吗?他问。
不喜欢。她说。
然后她感受到了他的的手,操控着她的大脑,操控着她的理智。或轻或重,时快时慢。
她像是在经历一场暴雨。
他是落下的雨,也是为她撑伞的人。
陈疆册吐息温热,低沉的嗓近乎蛊惑般地说:宝宝,说些好听的,你知道的,我喜欢听什么话。
他不想听那些话。
宁愿她骗他,最起码,他的自欺欺人是她给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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