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所以姜至终于经过好几个月的努力，以“特殊”的技能得到吞天组织的青睐。
  成为了“吞天”组织的一名小头目。
  分管的几个小组，其中的一个组就是“华容楼”。
  因为之前402发生的一场火灾案，导致这成为了一间凶名在外的“凶宅”。表面吓退普通人，实则是华容楼用于处理尸体的一间房间。
  “新同事”代号温迪安，性别男，身份在外是一名小众设计师，是华容楼项目的小组长，他的目标是北漂无证件的风尘女或者走失流浪儿童。
  姜至扭头挑眉，仿佛在无声问：
  “来吧，不解释一下？”
  “你看我作甚。”
  隔壁的温迪安一脸诡异的怒气，似笑非笑，他手上还有残余的血迹，正在用纸巾狠狠地擦拭着。
  “我也不知道这货怎么上来的，明明不是我约的那个人。”温迪安的声音异常嘶哑，呼吸有点微喘，似乎也是气的不轻。
  他带着个金丝眼镜，穿着看起来有点奇装异服的样子，略显时尚，细碎的刘海挡住了眼睛，皮肤苍白得异常，像是常年宅在家中不轻易外出的模样。
  这种肆虐地泄愤手法，确实不像他平时的风格。
  “你约的？”
  姜至一听这话，便抓住了重点，走到尸体旁边，戴着之前就准备好的手套，摸索了一下。
  果不其然，哐当两声，她看到了尸体的口袋掉落了一个小型扳手和螺丝刀，以及其他的工具包和一个眼熟的东西。
  姜至拿起地上那小扳手，回头走去看了一波402的房门，确实有被撬锁的痕迹，门都关不上了。
  整个锁被人撬下。
  “好好的锁被拆成这样，免不得还得咱们自己修。”姜至嗤笑了一下：“啧，你这是约了个小偷？”
  温迪安看到她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并不以为然。
  “小偷？我怎么会约个小偷呢？”
  接着只是淡淡地说：
  “区区一个小偷，杀了就杀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杀错了，收拾还不得你来。”
  “所以你没事找事，故意杀个人来找我收拾？当我是清洁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姜至不免气闷？这组织的人果然有病，大晚上发癫的喊她过来，是喊他的上司过来加班是来收尸？
  “不然呢？既然你是新领导，有通天本领怎可藏拙。”那温迪安见姜至气急败坏的模样，越是畅快。
  可是吧？
  自己不痛快，姜至岂会让他顺心，眼睛微转，饶有兴趣地启唇说：“话又说回来，如果是错杀了人，那你约的那个人呢？”
  看到温迪安脸色微变，她走过去，俯下身到他耳朵如恶魔般诉说着：“该不会是，你约的那个人提前就发现咱们这有问题吧。”
  “脸色这么难看？身体不舒服吗？”她嘲讽了一下，区区一个小偷死这温迪安应该不至于打的“出事”两字联系上她，除非真遇到了什么？
  小偷？破坏的锁？女人？
  “让我猜猜，莫不是……你把402的钥匙给了你约的那人吧？”
  听到后面没了声响……回头见温迪安脸色一变，阴沉地注视着她，让姜至内心觉得有点荒谬，这人是沙壁吧？
  温迪安甚至还以为是她做的局，他怒目扫视，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中挤出来：
  “那个女人是你？”
  他早就对眼前这个长相丢人堆里都认不出来的女人很不爽了，还能爬到小头目的地位。这次算起来，是他翻了车，本来他好不容易谈到一个尤物，打算好好地品尝一波再杀死。前提是，那人竟然想要402的钥匙，哄得他说带道具一个人来，让他鬼使神差就答应了寄了备用钥匙出去。
  都差不多到点了，这会砸死了个陌生男人，他才开始后怕起来，觉得不对劲，才不情不愿地摇了姜至过来。
  “女人？你不会是觉得，是我做的局将你这402的钥匙骗了走吧？”
  “原来在你眼里，我竟如此妖娆的身姿。真是谢谢啊～”姜至眨了眨眼，学着照片比划了一下，僵硬的动作看着无比滑稽。
  她瞥了眼温迪安又青又白的脸色，缓缓呸了一口：“也不知道你钥匙到底给了谁？”
  “反正不是给了眼前这个人。要是这人真拿了钥匙，他拆什么门啊？尸体没有搬运的痕迹，他死的位置这么靠里说明，并不是一进门就被敲死的。”
  “死者带齐工具进来的，估计不知道得了什么风，以为这里有好东西吧？看到没，那个破烂的锁，不是来偷东西，难道过来冒险？然后就被……你发现了？”
  “……这种身材还能看错？你赶忙换个新眼镜吧，小四眼仔。”
  “你！”那温迪安已经被这一顿输出气得脸都发青了。
  姜至很难想象这人是怎么成为的小组长的。性别关灯看不出来，高矮肥胖总感觉到吧？也不管温迪安现在的情绪变化，她走近查看地上的死者，摸了一下尸体，觉得手上触感有点异常……
  嗯？这尸体，竟然缺少了内脏？
  “好家伙，你掏内脏这是作甚？还想用来下酒不成？”
  致死的伤口在头部，竟然还有时间剖尸取内脏？回想起温迪安擦手的纸，这出血量不像是剖尸的人……难道砸死眼前死者的人，并不是温迪安？
  “我让你来收拾，并不是让你来查案的。”身后的温迪安被姜至一顿输出噎得涨红了脸，内脏之事他心知肚明，微忍住气上前看了一下死者的服装。确实有点眼熟，很像近期尾随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