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好矛盾，就跟及川前辈这个人一样矛盾。
  头疼，头好疼，要不还是去找岩泉前辈吧！
  ……
  不对。
  我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这就是及川前辈给我的考验，只要完成这项考验及川前辈的好感度值肯定会upppp！更何况发球在排球中也相当重要，发球好了对比赛有很大的帮助。
  我点进训练空间，将模式切换为「发球」。
  -
  日本的冬天很冷，雪一停不停地下着，地面上都被厚厚的雪层覆盖。
  已经放了将近一周的寒假了，这是假期的第一场雪。
  我揣着暖水袋发短信，跟可攻略角色们交流感情。
  【藤间奏】：下雪了，感觉是很适合吃猪肉咖喱温泉蛋饭！
  【影山飞雄】：嗯，今天午饭是吃的这个。
  【藤间奏】：这个天好适合泡温泉喔，泡着温泉吃温泉蛋，听着好搭。
  【影山飞雄】：要去吗？
  【影山飞雄】：泡温泉。
  【藤间奏】：好啊好啊！叫上金田一和国见一起去吧，放假了还没一起出来玩呢！
  那边过了一会儿才发来一句「嗯」。
  【藤间奏】：国见国见！下雪了！
  【国见英】：嗯
  【藤间奏】：好想堆雪人啊，一起堆雪人吧！
  【国见英】：不国见已经进化到连标点符号都不想打的地步了，我决定采用空气交流法，打了个空格准备发过去却被手机提示短信不能发送空格。
  好了这次是真空气了，我相信国见会懂我的，嗯。
  【藤间奏】：金田一！下雪了！
  【金田一勇太郎】：嗯！出门要多穿衣服！弟弟闹着要出来打雪仗，现在——等一下再回你！
  金田一估计被他的小鬼弟弟缠住了，一时半会儿回不了信息。
  同级生都已经发完短信了，接下来就是两个三年级的前辈了。
  【藤间奏】：及川前辈！外面下雪了！
  【及川彻】：看到了哦^^
  【及川彻】：奏酱一个人待在家里无不无聊？要不要出来堆雪人？
  【藤间奏】：好啊好啊！
  我刚发完这一条信息，窗户就传来了「咚」的一声声响。
  不怎么规整的雪球在结晶的窗户上绽放成好看的雪花，迸溅的雪夹杂正在下的雪往下落去。
  我穿着棉拖踩着地毯跑到窗边，用手将朦胧的水雾擦去，于模糊的窗花间，围着围巾的及川前辈，以及在他旁边的岩泉前辈出现在眼前。
  及川前辈的棕发上沾着星星点点的雪花，他还维持着抛雪球的姿势，见我看过来，未收起的手轻轻晃了晃。
  跟岩泉前辈相比及川前辈穿的可谓是无比单薄，只带了一条黑白相间的条纹围巾，耳朵裸露在空气中，被冻得发红。
  “奏酱！快下来！”
  及川前辈的声音夹杂着风与雪，透过重重飘落的雪花与厚厚的窗户，传到了我的耳边。
  站在冰天雪地中的及川前辈忽然让我想起了曾经观看过的一个片段。男主就是在这样的一个下雪天眉眼带笑地注视着在公寓里的女主，轻轻呼唤她的名字。
  等等等。
  我拼命摇了摇头，把这可怕的联想甩出脑海。
  我把自己裹成球，耳罩帽子围巾通通戴上，又给暖水袋灌好热水，后飞速推开了门。
  “奏酱好慢。”及川前辈嘟囔着，嘴巴成倒v型。
  我把暖水袋塞到他怀里，及川前辈像是被烫了一下，手抖了一下险些没拿住。
  “及川前辈穿的太少了。”我说。
  及川前辈拿稳了暖水袋，在岩泉前辈面前嘚瑟，脸上写满了得意。
  “小岩，这可是奏酱送来的暖水袋喔，你没有吧！”
  岩泉前辈果断把他无视掉，望着我，“外面冷，还是在屋里待着比较好吧。”
  “岩泉前辈冷吗？”
  岩泉前辈摇了摇头。
  我隔着厚厚的棉服抓起岩泉前辈的胳膊，他没有抗拒，手在我面前摊开。
  岩泉前辈的手心一如那日温暖。
  “岩泉前辈穿的很暖和，带点暖身贴就好了吧。”
  我把口袋里的暖身贴放到岩泉前辈的手中。
  岩泉前辈露出了被触动的表情，他的手微微缩紧，“谢——”
  雪白的雪球从我的耳畔擦过，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岩泉前辈的脸，及川前辈在我身后很欢快地笑：“来打雪仗啊小岩！”
  “你这混蛋！”
  雪球从岩泉前辈的脸上滑落，露出了他如同刚吃了小孩一样的表情。
  岩泉前辈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团起了四个雪球抱在怀里冲着及川前辈杀了过去。
  “哇呜！小岩好可怕！”
  及川前辈跑了没几步就闪身躲在了我身后，他的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另一只手轻轻掀起了我耳罩的一端。
  他亲密地贴在我耳朵边上，吐出的热气全喷洒在了我的耳朵上，像情人间的呢喃：“奏酱你看呢，小岩真的是非常暴力呢，明明我只是想找他玩。但他却一副要用雪球杀掉我的样子，好可怕。”
  “混蛋及川！你在对后辈说什么？”
  我有些不适地揉了揉耳朵，及川前辈的手也离开了，耳罩重新覆盖住我的耳朵。
  “略，奏酱说小岩太暴力要保护我。”及川前辈从我背后探出头去挑衅岩泉前辈，话都没说完就赶紧把头缩了回去。
  “前辈，雪球是杀不死人的！”我反驳。
  “奏酱一点也不可爱！”及川前辈大声嚷嚷，声音隔着耳罩听不太真切。
  12|一起来泡温泉吧！
  “金田一！”
  “啊，藤间！”
  金田一举起手高高地挥了挥，小跑到了我旁边。
  “等很久了吧？他们呢，还没到吗？”
  “也没很久啦，我刚到。他们两个大概还有一会吧。”
  金田一盯着我看了两秒，在我把视线转过来时，又立刻低下了头。
  我有些疑惑：“怎么了吗？”
  “藤间你……”他结结巴巴地开口，裸露在外的皮肤烧成了红色，“穿这一身很好看。”
  “有眼光！金田一这一身也非常帅气！”
  金田一看起来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脸上还带着傻笑。
  下一秒，他的表情定格住。
  “影山！快来快来！”
  我对着在马路对面的影山用力招手，影山跟随着人流一齐过了马路，站到了我旁边。
  “上午好。”金田一率先打招呼。
  影山没什么表情，颇为冷淡地点了下头。
  气氛莫名有些僵硬。
  “咦，影山不冷吗？”
  我握住影山的手，他下意识地后缩了一下，但没把手抽出来。
  “还好。”影山答，他低着头，静静注视着。
  影山的十指都很长，已经脱离了肉感，指甲修剪的很整齐，干干净净的。
  他的手很热，甚至比我的手的温度还高一点。
  “但是耳朵也要保暖啊。”
  我摸了摸他冻得有些发红的耳朵，在他的视线中把自己的耳罩摘下来套到了他的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