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温修然的诡异逻辑听的温若瑜一阵无语,这是什么又有道理,又没道理的解释。
我不管,反正别让我再听见你这么叫,再想一个。行了,不和你多说了,下午我们就回来了,记得通知高层开会。
得嘞,我的姐姐。
回到饭桌,三人吃完早餐,一起收拾完东西,温若瑜和赵珝就和准备和平姨道别了。
黄色的跑车缓缓的驶出小院儿,直至后视镜里再也看不到平姨的身影,才慢慢的加快了速度,绝尘而去。
第79章 风雨欲来
回到海市的两人回到家美美的洗了个鸳鸯澡, 某赵走出浴室的时候都容光焕发了不少。
离开家的时候,两人开着一黄一红两辆一个比一个乍眼的车在路口分道扬镳,只是向来不喜欢穿高领衣服的温若瑜今天倒是穿了件高龄的打底衫, 修长的脖颈被遮的严严实实。
一走进工作室, 众人无不投来关切的目光,赵珝心中一整暖意, 笑着和每个人都打了招呼。
重新坐回那个熟悉的椅子,办公桌上已经堆了一小摞文件夹,深吸一口气, 开始埋头苦干。
忙忙碌碌一下午,一直到了下午茶时间赵珝才把活干了个七七八八,抬头却见工位上的豆壳儿不见了人影。
垂眸, 视线扫到放在一旁的手机,其实, 昨天的事还没有结束,最重要, 也是她做不想面对的还封存在那个小小的方块中。
赵珝盯着手机发呆, 片刻,仿佛下定决心一般,伸手拿过了手机,该面对的逃不掉的。
一鼓作气, 解锁,打开微信, 点开属于王林的对话框, 手指顿了一秒, 还是点开了那个最新的文件。
圆圈在转动,不断变大的百分比数字就像赵珝的心, 越来越紧张,终于,百分之百,页面改变的瞬间,赵珝连呼吸都停滞。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清晰无比的免冠照,白色的背景前是一个剃着寸头面色灰白的男人。
他的脸型消瘦,明显的黑眼圈,眉骨高,眼眶深,有些浑浊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镜头,赵珝从里边看见了贪婪和喜悦。
只一眼,赵珝就从这双眼睛里看见了不怀好意,瞬间从内心的深处泛起一阵的厌恶。
忍住自己的抗拒,赵珝咬了咬后槽牙,继续看。
眉眼之下的鼻骨还算挺拔,只是从中有一段异样的凸起让原本顺滑的线条变得古怪,微微发紫的嘴唇紧绷,从下巴延伸到嘴角,有道明显的伤疤。
赵珝盯着这张照片看了很久,眼底却泛过很多的情绪,最后都凝固为浓浓的审视和警惕。
看着看着,赵珝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充满嘲讽,怪不得王叔说他很危险,果然,只这一张那个照片,她都能感受得到这个男人的疯狂和不知悔改。
不想再看着这张陌生又令人厌恶的脸,赵珝手指下滑,下一页有些照片中人的基本信息。
赵立,男,五十一岁,身高一米七九,体重一百二十三斤,昆省春市大岭县老牛山人。
因犯吸毒贩毒,抢劫,盗窃等多罪并罚,获二十三年有期徒刑。服刑期间,参与越狱等违法行为,加刑三年有期徒刑,于2032年十月二十一日刑满释放。
赵珝看着这一段话更是觉得讽刺,多罪并罚,参与越狱,自己这个所谓的父亲可还真是厉害啊!当年怎么不直接给他判个无期,现在放出来简直是祸害人。
赵珝盯着那一段话愣愣的发着呆,眼底都是阴沉,豆壳儿欢天喜地的从外边提着下午茶进来的时候就立刻感受到了赵珝的低气压。
赵姐~
豆壳儿这一声可谓是叫得小心翼翼,毕竟赵珝简直太低气压了!
啊,豆壳儿。
闻声的赵珝抬头的瞬间就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好,看向豆壳儿的眼神重归平静。
额,赵姐,吃下午茶了,若瑜姐的爱心下午茶哦~
一听见若瑜的名字,赵珝就笑开了花,直起的身子撑在办公桌上。
快,快,快,拿过来,饿死我了!
哎!
豆壳儿闻言一路小跑,一屁股坐在了办工作对面的凳子上,一边从纸袋里往外拿东西,一边絮絮叨叨。
这个是你的,这个是我的,若瑜姐专门嘱咐了的,你不喜欢吃豆沙的,这个加了奶
听着豆壳儿嘴里断断续续的话,三句不离温若瑜赵珝就觉得心里暖暖的,有这么多人在关心她。
送来的下午茶没有logo,几类精致的小点心更像是私人订制,在一块儿叫不上名的糕点上轻轻的咬下一口,一阵清新的抹茶味在口中蔓延,口感细腻,甜度感刚好。
赵珝好吃的微微眯眯眼,心里想着,这糕点估计又是姐姐让家里的厨子做的,因为这糕点的味道总尝着和温若瑜轻手做的糕点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哇,赵姐,这个好好吃!
豆壳儿捏着一块已经咬了一半的桃花状糕点,满眼的惊喜。
好吃就多吃点。
嘴里的甜度在蔓延,连带着心里的焦躁和不安都挥散了不少,看着已经回到了工位上埋头工作的豆壳儿,赵珝的眼神逐渐平淡。
她早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无能为力的赵珝了,现在的自己有这么多的依仗为什么要去纠结一个未知的人。
况且,但愿他不要来,若是来了,带着一屁股的小尾巴,那就别怪她揪住他的小尾巴再把他从哪儿来的送回哪儿去了。
想通了的赵珝将手机里的文件退出重新专心工作。
在赵珝不知道的街道边,一辆毫不起眼的大众静静地停在大厦的楼下,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坐在其中,眼神犀利的盯着大厦的门口。
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在一天天的忙碌中,赵珝几乎快把前些天发生的那些事儿给忘了,日子出奇风平浪静。
海市郊区的一处废弃烂平房里,一个衣着破旧,眼白充血,胡子凌乱的男人窝在随意搭建的烂木板床上,眼神里都是灼灼的狠意。
今天是赵立来海市的第九个夜晚了,身上最后的一点钱也用完了,他已经在这个破烂小房子里待了两天了,没吃没喝的还要躲着那些人。
想想就他妈的憋屈,越想越不爽,情绪也越来越激动,男人莫名的突然从衣服里摸出一把小刀,唰的一下扎进了身下烂木板的边缘。
眼底的恨意越来越深,身体开始颤抖,呼吸变得粗重,但见男人在身上摸了摸,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摸出了一个小荷包。
疯狂和狂喜在眼底同时狂舞,男人有些颤抖的手指哆哆嗦嗦的解开荷包,从里边掏出了一个还剩下了一点点白色粉末的小密封袋。
手指拿着那个小小的密封袋,男人轻轻地晃了几下,里边白色的粉末也聚拢到一边,小小的一撮。
就剩这么点儿了,男人盯着手里的小袋子眼底泛起几分不舍和怅然若失,可袋子里的粉末并不会涨。
猛地,从内到外猛地传来的一阵深深的战栗,瞬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男人被激的浑身颤抖,盯着那仅剩的白色粉末的眼神更加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