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纯黑的发尾垂下,随着他的喘息频率来回轻扫着我的耳垂。我大口地呼吸着充满艾草清香的空气,两只手腕都被他牢牢攥紧举过头顶,只能靠身体的扭动对这份毫无节制的索取表达抗议。
  在刚刚难舍难分的气息交换中,没人意识到隔在我们之间的长袍是何时加入地毯上那堆衣物当中的。而现在,我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的胸脯终于引起了双方对于此事的注意——它们与斯内普的胸口正紧密无间地贴合着,衬衫的纽扣嵌入软肉,从锁骨向下留下了一列淡红色的压痕,直至完全隐入内衣之下的沟壑里。
  这份发现令斯内普显露出相当怪异的表情,他甚至忘记了移开视线,眸中的神色也愈发晦暗幽深。我羞赧地想要捂住胸口,但没能实现——两只手都还被他禁锢着呢。
  “……您是想让我把它也脱掉吗?”我傻乎乎地问。
  “什么——抱歉!我……”他猛然回神,触电般弹起,紧接着便因错误地估计了自己的身高导致后脑直接撞上车顶,发出了一声令人心疼又实在好笑的闷响。
  我坐起身想要对斯内普表示慰问,他却对我的关怀避之不及,直至后背抵上车厢的另一侧。失去上方身体的遮盖,更多裸露的肌肤暴露在他的视野中,我注意到他飞快地闭上了眼。
  “……把衣服穿上,现在。”他的声音哑得可怕,像一只压抑着咆哮欲望的野兽。
  “哦,好的。”我乖巧地点点头,试图伸手捡起地上那堆衣物,可我的行动范围收到了很大的限制,极力前倾着身子也没能拿到它们。出于无奈,我只好改变位置,跨坐在他身上——狭小的空间并不允许我直接越过去,但考虑到设计师是弗立维教授,似乎不该因此对他太过苛责。
  “……从我身上下去。”喉结滚动后,他从齿间挤出这样一句话。
  语气不太客气,和刚刚温声细语哄着我要我跟他离开的“prince”先生简直判若两人。我暂停了穿衣的动作,撑住他的胸膛往前挪了挪,凑近又舔了一下他的嘴唇,一样的味道。
  “……停下,薇尔莉特,求你……”他眉头轻颤,话语末端带着难以抑制的低沉喘息,语气也由生硬的命令转为了放下身段的苦苦哀求,“如果继续下去,我恐怕会……”
  我捏紧斯内普领口的布料,晕晕乎乎地回想起了去年冬天的某个清晨。那时我们好像做了些特别愉快的事,接着,他对我说了类似的话,我没有答应,便被他整个人掀到了一边——到现在额头还隐隐作痛呢!
  好吧,夸张了些……
  “会怎样?会把我扔到马车外面吗?”我有些伤心,俯下身轻轻地啄着他的唇角,用讨好般的语气小声恳求道,“请不要扔下我,我不想离开您……”
  “我,没有,想要,扔下你——”斯内普一字一句地为自己辩解着,每吐出一个词就会被自己的鼻音或我的索吻打断。“……你若再,撩拨,我真的,要……”
  我心碎地猜想着他这次又会采取什么样的方法教训自己不太听话的学生。说不定会对我丢一个锁舌封喉,又或者更残酷一点,昏昏倒地加锁舌封喉,事后再强迫我喝下一整杯原味的苦得难以下咽的感冒药剂——一整杯!光是想想我就难过得快要掉眼泪了。
  恍惚中有什么已经隔着他的衣物抵上了我的小腹。我猜的没错,他真的要对我掏出魔杖了……这种想法让我很沮丧,但转念一想魔杖似乎并没有那么粗——不过他身上还有什么东西会如此坚硬呢?
  我缩回一只手,尝试将这根耸立着的魔杖悄悄按下去——指尖才刚一触及它的顶端,余光便瞥到了他缓慢抬起魔杖的右手……等等,魔杖在他手里?
  最终斯内普也并未狠下心对我使用咒语,他只是用飞来咒召唤到了上次剩余的快速催眠药,并用和之前如出一辙的方式将他们半强迫式地渡入我口中。等到我从漫长的睡眠中苏醒过来,发现自己正穿着舒适的薄绒睡衣缩在魔药办公室的被窝里,那辆解除了魔法变回小南瓜的漂亮马车大概早已被觅食的小动物们拖回丛林深处了。
  “醒了?”斯内普神情淡淡地走进卧室,我注意到他换了套更宽松的衣服。“把药喝了。”
  我苦着脸接过他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后发现它并不是原味的,这让我欣喜地松了口气。
  “太好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没什么,先生。”我笑着扬起脸,等待好心的药剂师先生俯身与我共享这个带有草莓香甜的吻,而我也的确等到了。
  新年新气象,对于即将到来的1995年,我也按照惯例设立了一些新的小目标或小愿望:第一,赢得三强争霸赛;第二,战胜黑魔王,活下来;第三,作为感谢,为弗雷德和乔治准备一份豪华的新年礼物。
  或许我该先从最简单的一条入手——黑魔王他现在在哪儿呢?
  第101章 英国合伙人
  ◎朋友不要合伙做生意◎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以往的每年都要寒冷漫长。直至二月初,韦斯莱双胞胎都依然有机会得意地披着他们那件集美观与保暖为一体的新麂皮大衣招摇过市,再搭配上满脸的奸笑以及利用呼出的雾气模拟的麻瓜电影里吞吐烟圈的动作,像极了两个居心不良且脑子不太好使的暴发户。
  “韦斯莱笑话商店第七十六届董事会。”咬着半截铅笔的乔治从口袋里翻出一张比费尔奇的脸还要皱巴的羊皮纸,一些千奇百怪的小玩意儿被他不留神地带了出来,“让我看看,本次会议的主要内容有……”
  我弯下腰,嫌弃地捏起被他抖落在地的鞭炮味太妃糖——现在它应该改名叫“鞭炮和猫头鹰粪便味太妃糖”了。“我们真的有必要如此高频率地开会吗?还有为什么非要把会议地点选在这么冷的地方?噫——弗雷德!别告诉我你还打算吃掉它!”
  抢过太妃糖的弗雷德作势要把上面粘着的黄白色混合物蹭在乔治身上,乔治警惕地后退半步,声称如果弗雷德敢把自己的大衣弄脏,他绝对会抓起角落里堆积的大块鸟屎与对方同归于尽。弗雷德则笑嘻嘻地弹了弹糖纸,扬言终有一日他会偷偷把这颗口味独特的太妃糖丢到乔治早餐的牛奶里。我在寒风中冻得几乎要失去耐心,冷漠地表示他们如果再继续讨论这些与赚钱无关的幼稚话题,我很有可能会一人一脚把他们从北塔楼楼顶踹下去。
  “冷静,小蛇,咳咳……”乔治把那张装模作样的会议纪要塞回了口袋,清了清嗓子,“会议第一项,关于你最近的发明,弗雷德和我有一点小小的建议——主要是弗雷德。”
  “主要是乔治。”几乎在同时,弗雷德飞快地补充道。
  “我最近的发明?”我疑惑地挑起了眉,思考着前段时间都研发出了什么新产品:降低风阻的魁地奇球衣,目前正在斯莱特林魁地奇队进行小范围内测,格兰芬多那边大概还没收到消息(我警告过德拉科不许欠嗖嗖地到处炫耀);内置传感器的训练用鬼飞球以及配套的手环,可以有效检测哪名球员在赛场上摸鱼,以此大幅度提升队伍整体训练效率(巴格曼先生对此表示很感兴趣,并打算将它推广到全英的魁地奇球队,特别是英格兰队);雪弩箭,一件极其凶残的武器,可以半自动实现填充-压制-瞄准-发射一系列动作,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啊不,打雪仗的必备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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