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宁恒余正要说话,司机又道,只不过这一遍里带了催促的意思:“先生也住在景和庄园,正好和雁小姐一条路。”
  雁春夏冷冷的瞪了眼司机,司机讪讪笑着,眼神疯狂向后座暗示。
  雁春夏这才明白沈意知也在。
  这条路不算宽敞,迈巴赫大大咧咧的停着,挡着后边不少车的路,虽然没有人敢按喇叭催促,但明亮的车灯照的一清二楚。
  而沈意知仍有不罢休的意思。
  雁春夏嘴角微抽,与身侧还没品明白意思的宁恒余说:“恒余哥,我上车了,谢谢你送我,先回去吧。”
  宁恒余不放心的蹙眉:“春夏……”
  “我和沈先生离得近,到时候到家给杉姐发消息。”雁春夏安抚道,走到车的另一侧拉开门坐进去。
  宁恒余也就不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上车雁春夏就被车内的冷气冻的打了个哆嗦。
  沈意知的这个死毛病还没病,身体娇贵,受不了一点热,现在这个时候还开着冷气,真是颠公。
  雁春夏贴着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上车就把手机拿出来,无聊的逛着软件,势要把沉默贯彻到底。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她终于被冻的受不了,只好扭头看向一旁看着笔记本电脑的沈意知。
  忽略屏幕里红绿的股票,还有他敲着键盘修长纤细的手指。
  雁春夏道:“你能不能关空调?”
  沈意知眼皮都没抬。
  雁春夏:“……”
  她气的胸闷,坐着看着窗外不再说话。
  就算是冻死,她也不要再理沈意知。
  “阿嚏——”雁春夏摸摸鼻子,抱着手搓了搓手臂。
  今天奔波实在有些累,晚上又喝了红酒,本来就晕乎乎,一上车困意更甚,她点了点下巴,蹙着眉头睡了过去。
  沈意知指尖一顿,视线从键盘上移到雁春夏脸上,黑眸微沉,冷冷的开口:“把空调关了。”
  司机吐出一口寒气。
  终于是关了,老板抽的风是真大。
  第5章 燕子 看来是我没让你爽够。
  雁春夏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察觉到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这才使她猛然惊醒。
  强烈的灯光刺的她有些睁不开眼,她下意识就抓紧了手中可以触及到的东西。
  耳测是男人极其沉闷的低喘声。
  雁春夏微顿,起身的同时掀落了盖在身上的黑西装。
  抬眸只能看见沈意知紧抿的唇还有锋利的下颌线。
  男人大步流星,甚至没有发现怀中的人醒来,出神的间隙在想着什么,但胸口的疼痛硬生生又将他引了回来。
  整洁的白衬衫上留下一个手掌的攥痕,而罪魁祸首正不安分的扭动身子。
  沈意知来了脾气,动作极快的推开卧房的门,家里的布置比他走的时候要冷清,但她住的房间却是温馨的不行,内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雁春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就被沈意知丢在了床上。
  床是软的,并不疼。
  但沈意知是硬的,硌的人疼。
  沈意知将他摁在身下,察觉到她软绵绵的身体恢复了点力气,掉头就想跑,又不由分说的把拽着她雪白的腿,将她拉了回来。
  雁春夏刚睡醒,没有太大的力气挣扎,见拗不过他也就放弃。
  刚睡醒的狐狸眼上还带着淡淡的怔愣,“你这是做什么?私闯民宅?”
  沈意知黑眸漆漆,试图将她吸入其间:“他和你在这个床上玩过吗?”
  好半晌雁春夏也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她随口扯的男朋友被他当了真,那是真好,合她心意。
  “玩过又关你什么事?”她冷冷的反击。
  沈意知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腰,白衬衫包裹着雄壮的肌肉,勾勒出的腰间线条,只看一眼就能让人脸红心动。
  更何况他此时还躬着腰,领带斜挎在脖子上,衬衫的纽扣因为她也变得歪斜。
  沈意知扣着雁春夏的下巴,迫使她必须抬头看她,带着腕表的手桎梏着她的双手,就像是在酒店的暗处,把她牢牢的摁在自己的怀里。
  “关我什么事?”沈意知冷冷的说:“你在我的房子里和别的男人做,你说关我什么事?”
  沈意知嘴巴不饶人不服软,雁春夏又何尝不是。
  “所以呢,把房子还给你?”
  她满不在乎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
  沈意知双眼通红,滚烫的唇毫无预兆的就落下,侵占了她的眼,再落在她的唇上,肆无忌惮的吮吸着里边的味道,疯狂的摄取她的气息。
  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雁春夏就吃痛的张开了嘴。
  与之而来的是沈意知长驱直路,舌尖裹挟着酒气,不肯放过她口中的每一处,发了狠的凑上来,掠过舌尖、再到舌根,吮吸的发麻也不肯松开,搅动她的每一处。
  他的吻说不上温柔,甚至可以说是怒气冲冲。
  雁春夏知道自己挣扎不过他,也就放任他亲。
  那人似乎也察觉到这一点,理智慢慢回笼,疾风骤雨般的吻也变得温柔下来。
  但依然得不到她的回应。
  沈意知也不着急,尽情的在她身上抒发着埋藏五年的欲望,他知道怎么亲会让她开心,让她愉悦。
  一个几乎要让人窒息的吻,绵长而不算很温柔。
  沈意知红着眼,单手撑在床上,松开桎梏着雁春夏的手,乌黑的发搭在眉上,柔化了他所有棱角,也藏不住他眼底的阴郁。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两人急促的喘息声在回荡。
  雁春夏舔了舔自己的下唇,吃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该说不说沈意知亲人的时候是真的狠。
  “你吻技真差,和他比不了。”雁春夏微微偏过头去。
  带着点点碎花的粉色床单上,沈意知骨节分明的手张开撑着,冷白色的手背上青色脉络爆起。
  突然,那只手移到了她的下巴上,不容置疑的扭着她抬过去,看着有些情迷意乱的沈意知。
  沈意知松了松领带,单手解着衬衫的扣子,狭长的凤眸轻佻的睨着她,好似没有生气只在说一句非常平常的话。
  “那就看看和我做,是不是比他要好?”
  雁春夏鼓着唇,语气含糊不清:“你疯了沈意知。”
  沈意知解着扣子,很快就把衬衫外套褪去,好身材就这样毫无保留的袒露在雁春夏眼前。
  “我是疯了雁春夏。”沈意知弯下身,咬住雁春夏肩头的软肉,舌尖轻轻舔过,一路吻着到她的耳侧,含住她玉白的耳垂,声音又低又压:“只有疯子会惦记你五年。”
  雁春夏唇间溢出嘤咛声,强忍着痒意呵斥道:“沈意知你不要脸,你这是知三当三明白吗?”
  沈意知吻在她颈侧,语气冷静的可怕:“知三当三?雁春夏,我比你想象的更了解你。”
  整个别墅里压根没有别人存在过的痕迹,保持着当年分手时候的原状。
  无非就是她拿来刺激他的话。
  “我们已经分手了。”
  雁春夏被他埋在颈侧频频的喘息声,叫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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