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正巧她的铁板鱿鱼好了,因为雁春夏空不出手,秦溯就替她接了过来,拿在手上,等着她擦好之后又递给她。
雁春夏和秦溯不熟,但也算是老同学,更何况秦溯为人不坏,又很温和,还是小有名气的画家,在整个学校里的人气都很高。
不过当时的雁春夏正在和沈意知谈恋爱,沈意知小心眼,只有雁春夏的眼神在别人身上停留过五秒钟,他就会生气吃醋。
所以雁春夏为数不多和秦溯的交流都来源于宁十一。
“你买这么多啊?”雁春夏接过他手中的铁板鱿鱼,下意识问了句。
秦溯愣了一下,随后展颜:“我侄女来了,买回去一起吃的。”
雁春夏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毛衣上的发卡:“看出来了。”
秦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有些无奈又宠溺的笑:“没办法,小孩子顽皮,让你看笑话了。”
雁春夏摇摇头:“没呢,挺好的。”
秦溯见她有向外走的趋势,便问:“你要回去了?”
雁春夏点头:“买的够多了。”
“那顺路我送你一程吧?”秦溯道。
雁春夏摆手:“我骑电瓶车来的,离得近没关系。”
秦溯也没有强求,只是折腾的把手上的东西都归到一只手里,然后从兜里拿出手机,“可以加你个微信吗?老同学?”
雁春夏没有拒绝,痛快的把手机拿出来给他扫了,顺道说:“我正好有些画画上不懂的地方,想问问你来着,这不是巧了。”
“十一说过,你要来艺术展,有什么需求尽管和我提哦。”秦溯朝她眨眼睛笑笑,动作间风流倜傥展现无疑。
“真的不用我送你吗?晚上有点冷。”他挑眉道,“万一待会儿吹感冒了......”
“雁春夏。”
低沉而又沙哑的声线带着夜里的凉意响起。
雁春夏闻讯看去,穿着黑西装的沈意知正抿着薄唇,携着凉薄的淡笑,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们。
雁春夏下意识就收起了手机,心虚的抵着额心,故意装作没听见。
但秦溯却听的真切,他转身看向来人,眼里没有一丝意外,热络又大方的打招呼:“沈先生,好久不见啊。”
沈意知却没有理会他,眼神幽幽的落在雁春夏的身上,“夏夏,回家。”
雁春夏微蹙起柳眉,方想反驳时,男人已经走到了跟前,直接搂上她的肩膀将她往怀里带,宽大的西装外套裹住她恰恰好,温暖冲淡秋意凉凉。
雁春夏无比庆幸,她方才擦了嘴,不然沈意知的衣服铁定遭殃。
秦溯视线流转,不动声色的收回手,微微歪头道:“还以为你们分手了。”
雁春夏想回头解释,却被沈意知狠狠摁在怀里,后脑上的大手穿进柔顺的发中,不容置疑的压着她。
“秦少的消息有误。”沈意知冷冷的瞥着他,“啧,这么凉?”
他的手钻进她的五指中,热意很快将她完全包裹。
“先走了,秦少自便。”
秦溯低低的笑了两声,看着两人相拥而去的背影,笑意变得淡下。
第8章 来信 萎靡又荒唐的吻。
雁春夏被沈意知揽在怀里一路走出了夜市。最后还是在快要被他拐上车时候挣脱出来。
“我车在那边。”雁春夏理了理被弄乱的头发,淡然的说。
夜色太黑,路灯实在太亮,他背着光让人看不清脸色,却依然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沉沉冷气与烦躁。
想起方才的事情,雁春夏道:“你这样会让秦溯误会的。”
沈意知定定看她一眼,避而不答,擦过她的肩往外走。
走了两步又突然回头对着还站在原地不动的人说:“不是说开车来的?”
雁春夏不确定的问:“你要和我一起走?”
沈意知眯了眯眼,凉凉的反问:“难不成你要让秦溯一起?”
雁春夏:“......”
虽然她好像知道沈意知为什么生气,但是都已经分手了,她就算和谁在一起也不关他事。
雁春夏哼了声,以为是趁着沈意知不备,提着小吃迈开腿就跑,她穿的是一条加绒休闲裤,跑起来完全没有阻碍。
等到电瓶车前面,她以飞快的速度插上钥匙,只可惜沈意知那双优越的手已经放在把手上。
相比较之她气喘吁吁累死累活的样子,沈意知跟了一路还能把保证看起来没有多大变化,甚至连一点热意也没有。
雁春夏先是一愣,然后道:你是不是很闲。”
有寒风吹来,雁春夏虽然套着卫衣,但依然被风钻了空,冻得打颤。
沈意知没说话,拎着雁春夏的衣领子像是提小鸡似的提出来,抬脚自己坐上小毛驴,微微偏头:“坐上来。”
......
沈意知和小毛驴看着实在太有违和感,像是贵公子沦落街头,分明很不愿意又只能照办。
雁春夏摇摇头,拒绝:“我自己开就好。”
沈意知为数不多的耐心也被耗尽,俊眉皱的更深:“又不是没坐过,怕什么?”
沈意知和当时的男生一样,痴迷机车。
雁春夏当然坐过几次,不过因为她害怕,沈意知带她那几次开的都很慢,后面也不愿意骑了。
只不过,小电驴和机车......勉强像吧。
“算了。”雁春夏犟不过沈意知,且这天气实在有点冷,要是再站下去,吃的凉了不说,自己也得感冒。
就当是把沈意知当成免费司机。
雁春夏坐上车后,主动跟他隔开了一点距离,但电瓶车后座并不宽敞,她难免还会和他碰到。
“我真是贱,来给你开这个车。”
雁春夏闻言一顿,扬起的眉眼落下来,她波澜不惊的回:“沈意知你嘴不要可以捐了吗?不吐不快是吧?”
沈意知停下车等红绿灯,抽空看了眼雁春夏,她整个人钻在外面,风吹的头发乱七八糟,嫩白的小脸冻的通红,迎着月光还像是要哭的样子。
他刚才的话的确夹杂着几分不快,但一面对这样的雁春夏,他今天憋着的所有气都化为虚无。
“我可以少说点,但你不能对我太狠。”
绿灯亮起,后面的电瓶车在催。
沈意知只好继续开车,“头低下去。”
雁春夏这回儿是真觉得冷了,低着脑袋抵在沈意知的背上,脑海里一直重复他的话。
到底是谁对谁狠?
很快到了家门口,沈意知把电瓶车停在院子外面,反手拎着雁春夏的帽子就往大门里挤,密码还是没变,他直接开门。
雁春夏扑腾着:“钥匙没拔。”
沈意知没理会她,抬脚关上门,随着砰的一声响起,他冰凉的吻如疾风骤雨般落下。
雁春夏被压在怀里动弹不得,只能被迫仰头承受他的吻,偏偏这厮不老实,并不闯入,而是对着她的嘴唇上下啃咬,惩罚般留下一排牙印。
雁春夏吃痛的呜呼出声,“沈意知!”
听着破碎音节里溢出的呼声,沈意知终于觉得心里好过一些,停下咬她的动作,从她微张的唇钻进去,滑过齿间,肆意凌虐,夺过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