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啊,还有另外两个,一个同样是黑色的头发却比拉着卡莱尔手的男人的头发要长,大概到腰了吧,眼睛似乎是黑色?另一个是一头有铂金色头发,眼睛是鲜红色。
我的目光在四个人之间流转,终于卡莱尔说话,“阿罗,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卡莱尔,我代表沃尔图里,欢迎你来到沃特拉城,我想你会在这里生活的很好。”阿罗笑着松开了卡莱尔的手,我皱起了眉头,这个叫阿罗的男人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觉得听不懂。
“对了,卡莱尔,我记得你并不是一个人来的……”阿罗暗红色的眼睛一瞬间锁定了我,我瞬间感觉到了害怕,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让我的能力破功了。
虽然不是有意的,但因为刚才进门之前吉安娜给我的感觉有些不好,有意识的将自己的存在同化于这个古老而神秘的吸血鬼家族,让他们认为我是他们的一员,或者在他们眼中我就像是这城堡里的一个物件?
作用范围很小,或者也很大,比如如果是人,那大概也就能影响三四个,如果是物体可能方圆十米左右吧。
当然,卡莱尔说,随着我年龄的增长,这个是可以增加的,然后我莫名的想起了我遇见卡莱尔的第一天,难道这个能力可以把那土培房子弄塌?我不可置否,卡莱尔却说,新生儿总能有些惊喜,也许你的精神力很强大?
话题走远了,此时此刻的我神游到了天边却也无法忽视阿罗那种要把我……嗯,大概是要撕碎的样子。
“阿罗,我很抱歉,梅斯的能力有些特别,她不是有意的。”卡莱尔挡在了我的身前,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我,我变得紧张,小心翼翼的抓住了卡莱尔的衣服。
“哦?那么,我们亲爱的梅斯小姐的能力……”阿罗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抓住了我的手,我挣扎了两下,卡莱尔却对我摇了摇头。
过了几秒,阿罗松开了,神情有些微妙,说不上不好,但也说不上好,嘴角有些诡异的抽了两下,“梅斯小姐的能力确实很特别……同化?这种……”
我觉得阿罗一定在找合适的形容词,然后他找到了“奇妙的能力一定给你带来很多乐趣!”
……
诡异的沉默之后,我从卡莱尔身后走了出来,“是的,阿罗,我觉得这个能力很有趣。”但很显然,这种能力在面对这些老家伙的时候并没有卵用!
我和卡莱尔离开的时候,悄悄的转头,看向了那个黑长直,对!其实如果阿罗能够对我稍微和善一点我也会喜欢阿罗的!毕竟我很久没有见到黑色头发的人了……莫名的有些想念。
也许有时候就是一眼,然后决定了一个人或者一只吸血鬼的一生?
马库斯感觉到了那个小孩子的视线,他转头看了过去,那个小孩子却裂开嘴笑了,一个很明媚的阳光的笑。
我们在沃特拉城住了下来,可是卡莱尔非常不喜欢这里,但我们没有办法,阿罗似乎觉得卡莱尔有用?或者还有什么别的目的,我依旧宅在家里,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从家里走出门。
卡莱尔总是往那个城堡里跑,我对那个安吉娜没有什么好感,一次两次还可以,但没有人愿意总是看到一张嘲笑自己的脸。
我问了卡莱尔很多问题,比如那个黑长直的名字叫马库斯,那个铂金色头发的是凯厄斯,还有那个阿罗,嗯,马库斯能感知人与人之间情感的连接,阿罗是在接触人皮肤的情况下读取人的信息或者想法,而凯厄斯的是幻觉。
虽然我很想知道阿罗从我这里知道了什么,但从那天来说,他并没有知道什么。
这天是我们来到沃特拉城的第……五十?还是更多,卡莱尔说我们可以走了。我很惊讶,问卡莱尔为什么,卡莱尔却问我,为什么这么问。
我也说不清,但本来也没有目标的,那既然卡莱尔说走,那就走吧!我们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临走前,卡莱尔带着我再次来到了那个大殿,依旧是三个王座,血红的地毯,我的目光停留在了马库斯的身上,不是说忧郁的男人最有魅力吗,我觉得我大概有点喜欢这个人,虽然我们至今只见过两次,而且是相隔数十年的两次。
离开大殿的时候,我像第一次那样回了头,然后和一双黑色的眼睛对视上了,我扬起了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甚至还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手。
然后卡莱尔对我说:“梅斯,你喜欢马库斯?”
我点了下头,看着卡莱尔要说话,连忙接过:“你知道的,我是东方人,黑头发的人总能引起我的好感!啊!除了那些黑种人!”
最后又小声的说:“如果阿罗第一次见面不吓我的话,我也会喜欢他的。”
卡莱尔显然听到了我的话,温柔的笑了笑,轻轻拥住了我。
我们去了美国,然后在芝加哥住下,卡莱尔依旧从事他医生的工作,甚至对我说,如果我愿意,他希望我去帮他,但我对医院实在没什么兴趣,可卡莱尔说我不能总是呆在家里,要做点什么,于是我去找了份图书管理员的活,满满的书香让我的心格外宁静。
我喜欢这样的宁静,就像我喜欢一个人呆在家里无所事事一样,卡莱尔很担心我的心理健康,并为此看了很多的心理学书籍,我有留意过年份,以如今的心理学水平,卡莱尔除非自学,否则很难在未来成为一名心理医生。
流感的突然爆发让整个医院甚至城市都变得混乱,我被卡莱尔说服要去医院帮忙,不停有病人死去,哀嚎痛哭的声音无时无刻在我的耳边回响。
一个穿着朴实带着口罩的女士拉住了我的胳膊,我很诧异,她是怎么发现我?但我来不及多想,那个女士用沙哑的声音跟我说:“梅斯小姐,我没有恶意,请相信我,我只是想让卡伦医生救救我的孩子,他才刚17岁!”
“请您呆在这里,我去找他。”我这样对那位女士说。
卡莱尔每天都要接诊很多很多人,如果他不是吸血鬼,我想他肯定会跟这里其他病人一样,早早的死去。我找到了卡莱尔,他正在给一个人打针,
我等他打完,走到他身边对他说:“卡莱尔,我想有个病人或许需要你?”
这样的话我自己说完都觉得有些奇怪,我站在原地有些发愣,为什么我会答应那位女士呢?
然后我得到了第一个弟弟,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他的名字叫爱德华,在那位女士见到卡莱尔的时候,我依旧在困惑为什么我还答应,那位女士对着卡来说:“卡伦医生,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求你救救他,救救我的爱德华。”
我知道转变的痛苦,但爱德华的声音和外面那些病人的声音一样,我静静的看着在床上挣扎的男孩,对我来说或许是个青年?哪怕我比他大了几十甚至上百岁,欧洲人总能让我判断不出他们的年龄。
因为爱德华,我们离开了芝加哥,就如卡莱尔说的,并不是每个新生儿都像我一样能抑制住对人类鲜血的渴望,我看着扑在猎物上的爱德华,在他吸食完鲜血后,蹲在他的身边,歪着头看着他,他很英俊,但也很稚嫩,我见过很多人还有吸血鬼,但从未见过新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