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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许久之后,他淡淡回了句:“你看着还吧,如果你想还,怎么都能想到办法。”
  陈清也视线盯在他身上。
  他们站在繁华街道旁边,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经过的人尤其是年轻女孩几乎明目张胆地看向阮舒池。
  虽然他今天穿的很随便,但站在那一点却不随便。
  挺拨修长,俊朗矜贵,最重要是身上那股拽酷恣意地劲,比男模还要令人瞩目。
  咦男模。于是他们换了新的采访问题。
  阮舒池也都一一回答。
  他对镜头并不敏感,人也实诚,问什么就说什么,问多了还容易红眼睛,差点就要绷不住了。
  看来是这段时间的生活过得实在是太压抑了。
  见状,记者们倒也没为难他。
  采访结束后,阮舒池对来访的记者们都道了谢,模样真挚,态度谦和,这让那些蹲点了几天心里又累又烦的记者们惊讶不已,便是想发作也不好意思了。
  陈清也目光又在他脸上转了一圈,福如心至,忽然说:“我知道怎么还了。”
  她拿起手机迅速点开输入。
  几秒钟后。
  阮舒池手机突然“叮”的响起金币翻动声,他预感不妙,打开手机一看。
  阮舒池生凭第一次,以这种方式收到了钱。
  紧接着便听到得意洋洋的声音:“给你转了5位数,我打听过男模聊天这数只多不少,不用找了,拜拜。”
  “……”这宛如一个晴天霹雳,将整个警察局给打的措手不及。
  赵信的那三十五陈还没来得及交还给银行,人却没了。
  陈清也走了不过三步,后面衣领被人轻轻揪住,她今天穿了件连帽衫,后面只是个装饰,但却给了别人可乖之机。
  还等不及她开口,阮舒池偏头过来与她对视,而后用微带咬牙的声音说。
  “给这么多,不让我服务完就想走?”
  “……”
  陈清也视线余光瞥见吃瓜的阮歆,连忙打岔开写略显暧昧的氛围:“你从学校过来的吗?”
  阮舒池站起身:“嗯,期中口试考完就过来了,刚去找孟主任问了点情况。”
  陈清也点点头,像追问阮歆的手术情况。还没开口,阮歆先扬起脑袋,一脸憧憬看向她哥。
  “孟副主任是副高职称吧,哥你评上副教授也是副高,都是三十刚出头,现在优秀的人都好年轻啊。”
  “所以阮教授你的职称下来了吗?怎么都没听你提?”
  第66章 洋甘菊
  阮歆盘腿坐在床上,瞪着一双大眼睛看向她哥。她不时掀弄下薄被,手背上输液挂水的针孔青青紫紫连成一片。
  阮舒池视线扫过,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要是现在把前因后果说给阮歆听,好像点不太合适。
  陈清也同样头疼。
  没想到这个话题会先从阮歆嘴里问出来。
  事情接踵而来,只顾着阮歆的病情和手术安排,连她都快忘了阮舒池副教授考评的事黄了,忘了准备些合情合理的理由应付舒女士和阮歆了。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阮歆对别人的态度一贯敏感,察言观色是基本功,见阮舒池没反应,不由怀疑起来,“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吗?”
  而且他早在很多年前就患上了精神分裂症,状态一直时好时坏,家里人看得紧,一直不敢轻易让他出去。
  所以,从齐鸣这里根本没有突破口,警察们只能将线索放在另外一个死者郑湾身上。
  可郑湾也跟前几位死者没有太大关系,但警方在他的通话记录里发现了齐鸣的联系方式,并且在事发前,两人曾有过多次通话。
  a市上头的人听闻这几件骇人听闻的大案,怒意上头,当场拍桌而起,立即通知各省市调派人手组成专案组,将七起案子并案侦查。
  柳蒙池危受命,肩负无数人的希望接下这件大案。
  身为重案组组长,他已经不眠不休地审视那些案件材料好几天了。
  除去外派走访调查,剩下的时间他几乎都是住在了局里,衣服都顾不上换,眼睛里满是红血丝。
  胡碴子稀稀疏疏地长了一圈,给那张本来周正俊朗的脸裹上了几缕难以形容的沧桑感。
  “死者王天纵,嫌疑人杨林。王天纵与杨林有感情纠纷,李智明为兄弟王天纵两肋插刀想给杨林一个教训,不想杨林却在斗殴当晚死亡。后李智明因债台高筑挪用银行公款,跑路过程中意外死亡。”
  “赵信偷拿了李智明的35陈去炒股,不想金晨根本不懂炒股,他的钱全都打了水漂,赵信随后也离奇死亡。金晨作为嫌疑人,暂时没有发现作案动机,我们猜测两人可能发生过口角,但目前没有证据表明赵信的死亡是否和金晨有关。”
  “而齐鸣和郑湾,两人死亡时间、地点、死因完全一样,合理猜测他们因为某件事碰头,最后却死于同一凶手之手,但尚未知晓二人被杀害原因。”
  柳蒙指着黑板上的案情分析,脸色凝重:“梳理完了案件,我们应该再回头看一下是不是还有被忽略的细节。”
  他指了指王天纵的照片:“作为第一个受害者,在他死后,杨林因为和他有过节的事被我们所发现。但随后杨林死亡,嫌疑人李智明也接着遇害。”
  “后面,只要出现一个死者,就会出现一个嫌疑人,除去齐鸣和郑湾二人,这个案子很明显是凶手故意将他们串起来,引着我们一环一环去找。”
  要说几位死者的相同点,那就是七人都曾是青城一高的学生,且有几个还是同班同学。
  但柳蒙跟着那个匿名来者的信件去青城一高查了几天,仍然没有任何进展。
  给他们提供这个线索的人也一直没有找到,监控录像显示那人裹得很严实,当天直接将信件扔在了警局门口后就走了,后面的路段也没找到踪迹。
  放映机的投影最后落在了齐鸣和郑湾的照片上。
  齐鸣是个精神分裂患者,社交极少,可以下手调查的地方寥寥无几。
  另一名死者郑湾,工作是电话销售,生前并没有任何异常行为,与同事邻里关系也都一般,因此,警方并没有从他身上找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柳蒙拿着激光笔,红色的激光点最后缓缓落在了齐鸣脸上。
  警员们的目光也随之落在了同一个地方。
  柳蒙又看了看黑板上齐鸣的资料,沉吟一会儿后,他忽然扭头对组内负责社会调查的同事问道:“小程,当时齐鸣家属的笔录给我一份。”
  小程很快就拿了柳蒙所需要的东西过来。
  柳蒙眉头紧锁,紧紧盯着笔录本上的每一个字,试图从字里行间找出些可以切入的关键点来。
  看了几遍后,他的目光最后又移到了“精神分裂症”几个字眼上。
  他办事效率很高,快速结束小组会议后,他马不停蹄地赶往了齐鸣家的小区。
  齐鸣的父母红着眼睛开门接待了他。
  一番了解下来,柳蒙神色更为深沉。
  据齐鸣的母亲所说,她经常听见儿子嘴里念叨鬼,有鬼跟着他。
  可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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